白烨看了一眼戴贵,继而利落的出手一个手刀便将戴贵击晕,捆结实了绳索将他牢牢的束缚在马车内。
“江珊,此事适宜速去速回,若是多一个人便多一分的风险,故而我不可带你。”
“白烨,你不会武功,让你一个人去才是危险。”江珊执拗道,“我也不准许你去。”说罢抱着手侧到一边,一副再也不想理会白烨的样子。
白烨无奈叹气道:“你怎么才肯听我说呢。”
“我——”江珊一个回头便觉得鼻间有一股幽兰的气息,继而眼前一黑,意识便迷糊了过去,全身软趴趴的倒在一个充满着栀子花香的怀抱中。
“抱歉江珊,我还是不能让你去冒险。我已然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能再让你陷入这场错误之中。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事的,因为还没来得及见那颗种子发芽,还没来得及还给你自由之身……”白烨看着江珊手腕上的红色珊瑚珠子,眼里闪着光,“这串珠子你好好戴着,任何时候都不可摘下来,由此我才可感知到你在我身边,你才可发现其实我也一直在你身边。”
“请你好好照顾她。”白烨抬头对着徐婉道,“一定要将她带到孙仲谋之前,只有让孙仲谋见到她才可保她周全,你可明白?”
徐婉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
白烨起身欲要跃下马车,在迟疑时却被后头的徐婉叫住。
“二姑爷,”徐婉低声道,“你认为孙仲谋会放过江家?”
“他不会,”白烨肯定说,“但是会放过江虞。”
“我懂了。”徐婉点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在嘴里默念,“望君珍重。”
甘宁听到一声作响,赶紧停下马车一掀开帘幕,却只见到江珊等三人,便问徐氏道:“白烨人呢?”
徐氏先是沉默一会儿,继而在甘宁的再三追问之下淡淡开口道:“将军,就当我们从未见过此人如何,如此,将军才不会另外加一条失察之罪。”
甘宁一愣,继而狠狠甩下布帐,重新上了马车狠狠的呵斥一声,那马儿听了号令自然顺从的望前奔去,虽然不知道最终的目的,但只能听从马背上的人的吩咐,只有这样才不会挨鞭子。
白烨从一侧岩石后闪避出来,见那马车远远跑走才稍稍喘过气,背靠在岩石之上,稍稍仰望着略微泛白的天空,忽而心神一凌,掐指一算顿时大叫不好。
今日乃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夙源瘸着腿来到地府阴司,过了幽道之后又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之前,这铁门分外厚重,门上一左一右刻着两个巨大的獠牙人面像,此二像面目狰狞,眼冒青光,凶相毕露。左边名曰:貅,右边则叫貔。前者负责断人性命,是白烨的真身,后者自然便是夙源的真身,负责勾魂夺魄。
此刻,貔貅二兽见了夙源一无常来,遂道:“为何白无常又不前来?”
夙源解下背上黑色长镰,又将绕在腰间的铁链拉过另外一头,伸出手笔直地递到貅的面前。
“黑无常,你已经承受了二十余次雷鞭之苦,何必呢。”貅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这种神兽难得有这种不忍情谊,哪知道这夙源是个硬脾气,死活不肯说出白烨身在何方。“你将白烨寻来,便不用再受此苦痛了。”
夙源不语,静静的跪在拜访在面前的蒲团之上,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