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烫了几遍,公积金这个月又扣了多少。活的还有自我吗?”
“你们要记得,那书里不是说了:我们永远年轻,也永远热泪盈眶。”
陈泓慷慨激昂地拿着喇叭,忽然唱了首大家小时候熟悉的歌儿。
“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
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滴滴答滴答。
小兄弟们呀,小姐妹们呀,我们的将来是无穷的呀……”
触动了大家关于童年某段记忆,亦或是陈泓的话引起了在场人心中的某种共鸣。
有人微笑着高声应和。
“牵着手前进,时刻准备着,滴滴答滴答
帝国主义者,地主和军阀,我们的精神使他们害怕。
快团结起来,时刻准备着……”
是啊。
天还蓝,水还清,草还绿。
我们年轻,且永远热泪盈眶。
不要被点滴繁琐折磨的没精打采,这只是一小部分。
我们甘于日子的平凡,但绝不甘于心情的平淡。
我们的激情照四方,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该放弃的东西要放弃,该追求的一样也不能少。
……
“麻姐,把我的电脑拿过来。”
一家广州酒店的套房里,身穿旗袍的妇人慈祥微笑,做了请的手势:“你稍等。”
宁小诚颔首:“您别客气。”
这是他第二次与何汴生的妻子见面,第一次,是在他过世后受他委托,转送股份。
“我托人到处找你,但是当初的号码联系不上了,我没办法,只能联系了赵先生让他帮忙。”妇人的很有礼貌,双手交叠在膝上:“知道你来,我很高兴。”
“我也是听老赵说起这事儿,想过来看看您,不管怎么做,您来找我,是对我的信任。”
提起过世的丈夫,妇人眼中伤感:“如果何生在,他们一定不敢这么做……”
她这趟来广州,说成逃难也不为过,匆忙到只来得及收拾一些重要的细软,身边没有子女,只带了忠心侍候的家仆。
家仆叫麻姐,话很少,逢人便笑。
取来了何夫人的电脑,对宁小诚微鞠一躬,就躲开了。
何夫人把电脑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动的意思,只说:“我听赵先生说,您不打算帮我这个忙?”
“元升号有今天我很遗憾,何夫人,在商言商,我个人的能量不足以和美荣集团来谈反收购,何况注资以后元升号也是很难起死回生的,这对我来说不划算。”宁小诚坦然相告:“我可以以我个人名义代替老何给您补偿。”
“不,不。”妇人摆手,“我不要补偿,也只想保留何生的心血。”
“我知道你已经和赵先生做了一些方案,开始是打算帮我这个忙的,为什么要放弃呢。”
宁小诚摸了摸鼻子:“因为我私人原因,确实不想做大风险的股权……”
“因为你妻子?”妇人微微一笑,目光犀利。
宁小诚眉心微蹙,对何夫人的消息来源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