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银枪突刺,连挑两名敌将,命人摇动将旗,与鲜卑、乌桓大军相互呼应,同时向梁信发动猛攻。
梁信兵败如山倒,不过多时,已被玄甲起兵捉住。
玄甲起兵俱带着铁面具,令人看不见面上神色,像是修罗恶鬼一般伫立在梁信面前,手起刀落,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
白马迅速降服剩余的残兵败将,穿过浓烟滚滚的战场,策马奔至玄甲兵面前,喊道:“段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他娘的可真有种,来得正是时候!”
即在此时,檀青从西面策马行来,听见白马这声赞扬,直是莫名其妙,怒道:“点绛唇,你放什么屁呢?大哥在此!”
白马回首望去,果然看到是檀青在说话。
暌违数载,檀青长高了许多,挥舞着一把长剑,大臂上的腱子肉匀称漂亮,苍白的皮肤晒成了麦色,颈间、胸口以及露在外面的小臂上俱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疤,不知经历过怎样惨烈的战斗。但他一笑,眉眼弯弯,仍旧是白马熟悉的那个愣头青。
白马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玄甲起兵,心中隐隐生出一个惊人的念头,胸膛剧烈地起伏,怕心中的期待转瞬成空,不敢发问。
玄甲起兵策马伫立风沙中,仿佛是一个个精钢锻成的铁人。
檀青看看白马,再看看那玄甲骑兵,一脸莫名奇妙的神情,捡起一颗石子,“梆”地弹在一名玄甲兵的铁面上,问:“你们愣着干什么呢?”
白马心脏狂跳,几乎不能呼吸。他深吸一口气,总算平复了激动的心绪,打马冲上前去,一把揭开那名玄甲兵的铁面。
铁面滚落在地,面具后,现出一张女人的脸。她生得张扬,剑眉斜飞入鬓,燕眼炯炯有神,眸子是通透的琥珀色,与岑非鱼有些神似,但并不是他。
白马不知所措,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怔怔地看着此女,眼神由惊喜、期待、渴望,转为无尽的失落。
“打错了!大姐别发火,重来、重来。”檀青满脸尴尬,从地上再捡起一颗石子儿,准备扔出去。
白马先檀青一步,扯下另一名玄甲兵的铁面。
这回,他没有失望。
岑非鱼哈哈大笑,将白马按进怀里,狠狠地亲吻他,道:“才一年不见,赵将军就认不出自己的媳妇儿了?”
“你他娘的……”白马一掌将岑非鱼推下马去,“还知道回来!”
围观的玄甲兵纷纷揭下面具,笑着看起热闹。
“痛痛痛痛痛!”岑非鱼滚落在地,大声呼痛。
白马喃喃道:“他知道痛,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岑非鱼的脸上多了一道深长的伤疤,自左眉骨斜飞至鼻梁右侧,但那副不要脸的无赖模样,仍旧分毫未变。他被白马推倒在地,顺势赖着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