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的美国中年人,直到他鼓起勇气向家人坦白一切。”
“我是一个曾出现在支持同性恋合法化□□队伍里的人,你会觉得我反同吗?”
费敬远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她没料到亲爹如此生猛。
“那继承……”
“你后面还有第二继承人,还有第三,第四。轮到谁算谁倒霉。”费道卿手指点着屏幕,特不乐意的跟她抱怨:“大周末的你出去找那些同龄人玩行不行,别在我面前打扰我抽卡。”
费敬远翻了翻眼睛,出门前她听见身后一声来自非洲大草原的怒吼:“去你妈的河童!”
她心里无比轻松,卸下一道重担后,感觉连空气里都没有雾霾了。费敬远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景云。
“你那边……放鞭炮呢?”
“哦不是,交火了。”景云的声音时断时续:“现在不方便,待会我给你打过去。”
轰——
这是费敬远在听筒里听到的最后声音。
爸说的没错,她和景云确实不在一个世界,也不在一个阶层。景云那个高智商的日常她永远都不可能经历了,参与混乱又安全脱身,日程表上是亡命天涯的旅程。腥风里来血雨里去的,听着就刺激。
景云的“等会儿”是一个星期之后,她给费敬远发了信息:存活确认。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才走了多久,你每次都要催我。”
“半年多了!你以为是半个月吗?”费敬远鼻子一酸:“你不让我问,我担心你也不允许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件事,一年或者两年,也许三年,也许更久。”
费敬远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到她,于是放开一直咬紧的牙关,不可抑制的哭出声音:“那我就等你,三年回来我就等你三年,三十年能回来我就等你三十年。”
“你不会等那么久的。”
“我会,你要你开口,三百年我也撑着等。只要你开口。”
“好。”景云那边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你等我回去,我们在一起好了。我也很喜欢你。”
砰砰——玻璃碎掉的声音。
冲这一句几秒的话,费敬远等了半年,之后又是半年,半年,半年,再一个半年。
毫无尽头的等待太容易幻化为绝望,她开始胡思乱想,五次通话,三次会以景云的匆忙离开夹杂着不明撞击声而结束,费敬远开着脑洞伤心的难以自拔:景云会不会已经死了,一直以来都是机器合成的人声在和她讲话,防止她有所怀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费敬远在饭桌上哭的泣不成声,吓得周围一圈人抬头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