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112:还有别的吗?
专家-许医生:题外话,谈个恋爱吧,健康的情感生活也会使你心神愉快,泪失禁得到缓解。
用户112:谢谢医生。
专家-许医生:如果还有不了解的,可以来xxxx医院!¥
许以纯非常干脆地关闭了网页。
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许以纯拉上了遮光帘,一个人坐在桌前苦思冥想,她接着就给夏乔发了消息。
大笨钟:明天开始陪我跑步,要么晨跑,要么夜跑,你选一个。
乔乔乔:姑奶奶,别在深夜里做决定好吗?再说了,你想要我命就直说,我可不跑步!
大笨钟:陪我嘛qwq
乔乔乔:睡了晚安。
许以纯叹气,挠了挠刚刚还痒着的包,蚊子还在耳边嗡嗡,许以纯见准时机拍了自己一巴掌,那蚊子正好被打死。
还冒血呢。
许以纯嫌弃地皱眉,拿纸巾胡乱蹭着脸上的血迹,这时手机又震动了,还以为是夏乔的消息,结果并不是。
砚:制定克服泪失禁的策略了吗?
他还没睡?
许以纯思索着,把刚刚搜查到的办法都发了过去,除了最后那个什么专家提到的谈恋爱。
那边的陈砚过了两分钟很快回复道。
砚:多运动可以尝试,那你每天去操场上跑个三千米吧。
大笨钟:?
砚:?
大笨钟:别在深夜里做决定好吗?再说了,你想要我命就直说,我可不跑步!
许以纯翻到夏乔的那句消息回复,复制了过去,刚合适。
砚:那就晨跑吧,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适量。
大笨钟:你晨跑吗?
砚:最近有些忙,松懈了。
大笨钟:[狗头][狗头]
许以纯还在考虑这个方法,正当她以为陈砚不会回复了后,对方又发来一句话。
砚:需要监督吗?
手机是边充电边用着的,现在在手里还有些发烫,但空调的冷气又吹在脸上,许以纯说不上来看到这条消息内心想法,有些复杂,甚至心跳加快了一点。
回想起自己每年体测跑八百累死累活的样子,最后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小跑到终点,简直就是噩梦的存在,如果自己去晨跑,不出三天肯定半途而废。
如果夏乔陪着自己,不出三天两个人携手一起半途而废。
何况这个姐姐还不乐意呢。
只是一起跑个步,没什么的。
大笨钟:好呀。
砚:嗯,明早六点四十,操场西门,过时不候。
砚:睡了。
大笨钟:886!
陈砚发这条消息的时候,他正结束今日的复习,卸下一身疲惫,陈砚摘去了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半框眼镜,他看着手机,莫名其妙地就点到了大笨钟的头像。
看着对面某人发来的886,陈砚勾唇。
多老的告别方式,他暗吐槽。
次日。
许以纯头发似鸡窝,松松垮垮的休闲白t搭在身上,短裤衩像极了老大爷,甚至还想穿个拖鞋直接出门。
不过想着是跑步,她还是换上了运动鞋。
蹑手蹑脚以防吵醒室友,她跑到寝室外的水房刷牙洗脸,一切结束后,距离和陈砚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她火急火燎地冲出寝室门,直奔操场西门。
陈砚已经到了,少年高挑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一颗榕树下,清晨的风吹动他额间的碎发,和昨晚的大背头不一样,今天刘海盖住了长眉,多了丝温顺。
不过眼神惺忪,看上去似乎没有睡醒,他懒散地撩起眼皮打量着许以纯,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你困吗?”
许以纯点点头。
陈砚仰起脖子,看了看四周晨跑的同学,他叹了口气,在犹豫着什么。
许以纯观察他的眼色,试图开口,“要不咱回去再睡会吧?”
陈砚听后,没有及时搭话,而是垂眸瞥了许以纯一眼。
他眼型狭长微上挑,所以看起来很攻击性,加上睡眠不足,脸上的表情很臭,压迫感让许以纯没了底气。
“跑,我监督你。”陈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走在前面。
许以纯紧跟其后,来到了田径场跑道。
所谓陈砚的监督,就真监督,他依靠在绿色涂漆的双杠上,双手环抱,懒洋洋地看向许以纯,极不情愿吐出一个字:“跑。”
许以纯大脑黑线,她到底在幻象什么阳光学长贴心陪跑的场景啊?
只好硬着头皮在操场上跑了起来,晨跑的人有很多,但是许以纯总感觉陈砚的眼光能分毫不差地落在自己身上,因为她跑着跑着总感觉背后发毛。
仅仅一圈半,她体力就告急了,跑步也变成了快走,偷偷打量着陈砚。
后者像是捕猎的狐狸一般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盯着自己,但是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许以纯不想被他说不行,于是咬着牙跑了剩下半圈,这就是八百米了。
要了老命。
她呼吸频率开始变快,小脸涨红,双腿发抖,然后不争气地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这个就是她泪失禁的预兆,每每这种跑步激烈运动都会让她心跳加快,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呜呜我不跑了。”许以纯弯着腰,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想让陈砚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陈砚缓缓起身,他淡定地走到许以纯的面前,“手拿开,接着。”陈砚情绪毫无波澜。
许以纯支支吾吾不愿意,眼看着陈砚打算亲自动手,她才收回手,拿过陈砚给过的手机。
上面是一段发言稿。
“就现在,快稳定情绪大声念出来。”陈砚很认真地说道,他目光坚定,而许以纯就像是他的观察小白鼠。
“我呜呜,我是反方四辩许以纯,携青青南呜呜呜”许以纯坑坑巴巴念着念着就哭了出来。
陈砚沉默了。
但他决定采用鼓励式教学。
“很好,然后呢,青南什么?”
“青南呜呜呜,青南大学辩论队问候在场”她像是突然呼吸不过来,顿住三秒,然后大喘气,“在场各位!”
“很好。”陈砚面无表情夸奖着。“继续。”
许以纯痛苦地摇摇头,她可怜巴巴地看向陈砚,“呜呜我,我不要了。”
陈砚:“”
身后走过来几个人打量着他俩。
“欸,你看这情侣,大清早就吵架。”
“这男方欺负女朋友吧,哎哟哟多可怜啊哭的。”
“好像上去帮帮她”
“算啦,我俩别多管闲事。”
这些对话都进了陈砚和许以纯的耳朵里,陈砚有些不知所措,许以纯看着陈砚本是正经的面容多了丝慌乱,她看乐了。
怎么办,突然又想笑。
“今天,今天就到这里吧呜呜呜。”许以纯抹了抹已经快要消失的眼泪。
陈砚陷入了自我怀疑,他皱眉看向许以纯:“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许以纯乖巧摇头。
“看来你现在情绪稳定了些,快读。”陈砚没打算这么放过她。
许以纯才不要在这种公共场合社死呢,还读这么一大段,她捂着肚子,感受到空荡荡的胃在向自己呼唤。
食堂早饭餐口的小笼包现在肯定是热乎乎的。
许以纯打量着陈砚那张清冷的面容,十分底气地摇头,“读不出来了,我好想哭。”
“行,那你哭,哭完或许会好点。”陈砚做了退让,他甚至还特意离许以纯远了几步,假装和她不熟。
可问题是,许以纯,她哭不出来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装也得给它装完。
许以纯抹着已经干了的眼尾,抽泣着却不似刚刚那样情绪激动,呼吸也平稳。
这些陈砚都看在眼里,他耐心等待这个小骗子的谎言识破。
结果,许以纯愣愣地看着他,肚子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陈砚顿住了。
许以纯也傻了。
因为肚子,它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