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修崖抱着沈思墨出现的时候，萧祁的面色立马阴沉下来。
他身上披着龙修崖的衣裳，黑色布料衬得皮肤雪白。
伸在外面的一截藕臂，白里透红的，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
无需多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过什么。
萧祁妒火中烧，脑子一热，又想动手。
在他脑子里刚有这个念头，便被沈思墨出声阻止。
“别再耽误时间，赶紧想办法找到阵法。”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嗓子沙沙的，听起来分外虚弱。
朱雀的意识，正在逐步与主意识融合。
此时的他浑身无力，有些难受，被动接受着，慢慢变成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朱雀对龙修崖的在意，让他的身体产生本能的依赖，内心下意识地维护。
话好像不过脑子一样，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萧祁一口郁结之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气吐血。
最终，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狠狠瞪龙修崖一眼，咽下心中酸涩和苦楚，咬咬牙，认命地转身继续寻找线索。
龙修崖像个监工，什么也不做，抱着沈思墨，坐在一旁，看着他干。
美其名曰，是沈思墨受累，需要休息。
萧祁没多说什么，越发仔细地检查殿内的每一件物品。
沈思墨趴在龙修崖怀里，眼眸微闭，平复着体内紊乱的气息。
好一会儿，他才感觉，指尖恢复些气力。
艰难地从龙修崖怀里坐起身，腰上又酸又软，红唇微咬，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
龙修崖有眼力劲地帮他揉腰。
他眼睛红红的，湿漉漉，像被水洗过，羞恼地瞪着把他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龙修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讨好地冲他一笑。
沈思墨白他一眼，从他腿上下去，扶着酸软的腰，帮着在殿内寻找线索。
腰不舒服，不方便弯下去，便捡自己一伸手便够得着的东西查看。
龙修崖走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腰，轻轻按揉，一边装模作样，认真寻找线索。
沈思墨瞥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绷着脸，严肃的样子，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这上面有字。”
萧祁看不下去，拿着颗极为不起眼的，泥丸一样的棕色珠子走过来。
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沈思墨顿时一喜。
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四象神阵，有缘者得之。”
沈思墨沉吟，“什么才叫有缘？”
他们三个都将珠子拿在手上，试过各种方法，没有得到一点反应。
龙修崖撇撇嘴，“兴许只是个障眼法，没什么用。”
他看萧祁的眼神，充满轻蔑和鄙夷。
二人没有一刻不是争锋相对的。
萧祁拳头一紧，猛地捏碎手里的珠子。
突然，异象横生。
眼前光芒大盛，将三人全部吞进去。
视线再恢复清明时，他们的处境，让沈思墨大吃一惊。
只见龙修崖和萧祁，被黑色的光绳，绑在半空中，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没用。
沈思墨却没事，似是被人有意放过。
做这一切的人，实力高深莫测，远在萧祁二人之上。
“龙修崖，萧祁，你们没事吧？”
“这是什么破东西？！”
龙修崖咬牙道，越用蛮力，身上的绳子便绞得越紧，令他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相比之下，萧祁要冷静得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处的困境。
“墨墨，你试一下，能不能破开我身上的绳子。”
沈思墨点点头，双手结印，却发觉，体内没有半点灵力流转，像是被封印住。
他震惊地瞪大眼睛，“这里有古怪，无法施展法术。”
飞都飞不起来，御空之术无法施展，双脚沉重得像绑着巨大的石头。
闻言，萧祁眉头一皱。
他沉吟道，“墨墨，不用管我们，找找有没有出口，先想办法出去，这里不对劲。”
不用他多说，沈思墨也能感觉到，这里的氛围相当诡异，让他后背发寒。
“呵呵呵……”
忽得，一阵怪异难听的笑声响起。
沈思墨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谁？”他倏得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
虚空中，总感觉有一双阴森森的瞳孔，在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忍不住战栗。
他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龙修崖厉呵道，“哪里来的鼠辈，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光明正大打一架。”
他的挑衅没有得到回应。
“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一道人形轮廓的黑影，出现在沈思墨背后，亲密无间地拥抱着他。
黑影没有脸，只是一团雾气凝聚。
“思墨！”
“墨墨！”
沈思墨被定身，嘴张不开，只有眼珠子能动，无法扭头看看身后的情形。
黑影缠上他的胳膊，抬起他的手，埋在他的颈间，阴凉的气息，像是在深嗅。
“不许伤害他！”
龙修崖红着眼，怒吼道。
似是嫌他们吵，黑影扭动着，设下一层结界，隔绝他们的声音。
他们看得见，也听得着，唯独声音传不过去。
黑影头部裂开一条口子，像是嘴巴的形状，一张一合的，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所以，我允许你选他们其中一个，活下来。”
它拉着沈思墨的手，让他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指向空中挂着的两人。
先是指着龙修崖道，“手一松，匕首便会划破他身上的绳索。”
沈思墨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他们所处的地面，变成炙热滚烫的岩浆。
赤红的岩浆池子，咕嘟咕嘟冒泡。
他站得近，能清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人的温度。
“不行！”
他脱口而出，才发现，黑影放松了对他的束缚。
手可以动，嘴也可以动。
体内，朱雀意识在剧烈地反抗，动摇他的心思。
它不允许他伤害龙修崖，有那样的念头也不可以。
在意识的控制下，他的手，紧紧抓着匕首，手心出汗，也不敢松一点。
龙修崖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轮回中的爱人。
他们是同一个人，性子却不像，截然不同。
这一刻，好像在沈思墨身体里的，是他熟悉的，挚爱的，朱雀族的少主。
“哦？”黑影尾音上扬，拉着他的手，往右边移，指向萧祁。
“那便让他去死。”
“不可以……”这回，是沈思墨的主意识在拒绝，但要弱许多。
朱雀的反扑，对他的影响很大。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爱上，两个不同的人。
他的身体，他的心，好似都被撕裂成两半，拼不回去。
萧祁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黑影又大笑起来。
“无法抉择，说明，在你心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你不爱他们任何一个。”
沈思墨骤然转身，用匕首指着身后的黑影，脸色冰冷。
“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影的蠕动，明显怔愣一下，而后似是很惊讶，“你想杀我？”
“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说着，一阵黑雾扭曲，人形渐渐清晰，化做岩廷的样子。
沈思墨瞳孔微缩，嘴唇轻颤，干涩的喉咙，半天才发出声，“你……”
“岩廷”冲他一笑，“墨儿，你要杀我吗？”
不止是外貌，甚至，声音，身上的气息，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还能压下他体内，感觉到危险，不安躁动的蛇纹。
“你这么恶心的东西，别用我师尊的脸。”他气得浑身发抖。
饶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假的，对着那张笑吟吟的脸，他也下不去手。
他舍不得伤害“岩廷”。
看出他内心所想，“岩廷”笑得越发得意，缓步朝他走过去。
“你别过来。”
它进一步，沈思墨便退一步，直到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上。
“放开我！别碰我！”他挣扎着，手脚胡乱踢打。
惊惧交加之下，手里的匕首，猛地刺进“岩廷”胸口。
两人皆是一顿。
沈思墨浑身僵硬，连忙松手。
但让他意外，没有血，没有伤口，好像扎进一团空气里。
“岩廷”笑得无比猖狂，“你伤不到我。”
“不要！”
沈思墨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却被抓住脚踝，用力拽回去。
身上的衣裳被扯烂，露出大片大片还带着红色吻痕的雪白肌肤。
他又羞又恼，紧紧攥着衣不蔽体的布料，一边躲避伸过来的手。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逃？”
“岩廷”不解地看着他，阴暗的眸子里，氤氲着黑色的风暴。
沈思墨大吼，“你个脏东西，冒牌货，别碰我，恶心！”
“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
“岩廷”拉着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听听，你心跳多快。”
“唔！”
沈思墨闷哼一声，另一只手被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岩廷”带着他的手，按在胸口，顺势握住软烂的乳肉，用力搓揉。
“岩廷”将他的衣裳往下扯，衣摆拉上去，层层堆在腰间。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个疯子！”
他破口大骂，也没能阻止人的动作。
“岩廷”一把将他从背后抱起，掰开双腿，托着膝弯，分开磨红的腿根。
水淋淋的女穴，一览无余地露在萧祁和龙修崖面前，二人顿时目眦欲裂。
“混蛋！”
沈思墨闭着眼，无助地流泪。
“岩廷”的手伸下去，覆在湿漉漉的穴口上，抓揉两片烂熟红透的阴唇。
“唔……”
他心里无比抗拒，却无法拒绝身体的本能，敏感的穴一直流水儿。
“不要……”声音里带上哭腔，又委屈，又可怜。
“岩廷”的指尖，拨弄着肿大的阴蒂，让成熟的果子，显得越发诱人。
修长的手指，故意分开两片肥软的阴唇，露出嫩红的穴口。
丝丝缕缕的淫水儿，顺着指尖，稀稀拉拉流下。
它故意折腾沈思墨，让挂在空中的二人眼红。
嫉妒和愤怒，是它最需要的养分，最上乘的补品。
好久没尝过了。
无形的锁链，缠上沈思墨手腕，将他的身体，完完全全打开。
膝弯也被绑住，双腿分得很开，无法合拢。
女穴水流不止，又湿又软，“岩廷”的手指轻易插进去，在里面捣弄。
咕叽咕叽的水声，羞得人面红耳赤。
沈思墨只觉得难堪。
那双熟悉的，骨节分明的，宽大的手掌，如今带给他的，只有屈辱。
“别碰我……”
“岩廷”的手指越来越多，从一根到四根，将他的嫩穴撑开。
内里嫩红的软肉，层层吸附上来，从穴口窥见，若隐若现，犹抱琵芭半遮面。
手指间，沾满黏腻的淫液，顺着腕骨往下流。
红肿的穴，才被狠狠肏弄过，哪里受得住这样强烈的刺激。
穴口又酸又胀，被手指进进出出地捣弄，磨得火辣辣的，难以忍受。
眼泪止不住地流，一双漂亮的眸子，哭得红红的，酸涩得睁不开。
“疼……”
手指碾过娇嫩的甬道，又疼又胀。
沈思墨浑身战栗，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仰头急喘，胸膛剧烈起伏。
“岩廷”的手指，在他穴里抽插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手指抽出，他又是浑身一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感觉另一个巨物抵在穴口。
僵硬地低头一看，见“岩廷”手里拿着一根透明的，粗长可怖的假阳具。
“不要……唔！”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岩廷”手腕一动，拳头大的顶端，猛地插进嫩穴里。
几乎是瞬间被填满，胀痛感从穴口，密密麻麻，蔓延到全身，甚至是头发丝。
他闷哼一声，失神地瞪着眼，清泪划落，朱唇微张，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岩廷”不懂怜香惜玉，粗鲁地将假阳具往里顶，一插到底，全根没入。
“啊！”
沈思墨失声尖叫，双腿抖得厉害，连带着无形的锁链，都发出嗡嗡声。
假阳具不知是什么做的，插进穴里，会发光，将内里的情形照得清清楚楚。
龙修崖和萧祁，怒火中烧，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移不开目光。
他们都和沈思墨有过更深入的交流，却没这么清楚地看过那美妙之地。
“岩廷”抽动着假阳具，嫩红的甬道，饥渴的穴肉，赤裸裸地展露在人前。
软嫩的穴肉，随着假阳具的顶弄，在甬道里慢吞吞地蠕动着。
看得几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唔！”
“岩廷”手上突如其来地一个深顶。
硕大的顶端进得极深，将薄薄的肚皮顶出鼓鼓的，微微上翘的弧度。
“太深了……”沈思墨哑着嗓子道。
假阳具在湿软的穴里转动，狠狠碾过娇嫩的穴肉，顶到一处紧闭的小口。
“不要……那里不行……”
顶端抵在柔软的，紧闭的宫口，一下一下叩击，缓缓砸出一条细细的肉缝。
这是他们法地戳弄着内里挤来挤去的珠子。
他浑身一颤，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难耐。
龙修崖怒吼着，巨龙真身隐隐浮现，几乎要突破阵法的压制。
“岩廷”多看了他几眼，有几分讶异，失笑道，“倒是有点本事。”
“不过，还不够。”
它的手一动，将鞭柄深深插进沈思墨的后穴。
“啊！”沈思墨受不住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不要了……师尊……”
他的意识已经变得迷离，恍恍惚惚中，无助地叫着师尊。
以往，在最需要的时候，师尊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这次却没有。
难过，委屈的情绪，将他淹没，他的心里酸涩肿胀。
“岩廷”一抬手，龙修崖身上的绳索松开，法力恢复，凌空立于岩浆之上。
“我要杀了你！”
他不由分说便蓄力，杀气腾腾地冲过去，被无形的屏障全部挡下。
“岩廷”以一种跳梁小丑的眼神看着他，轻嗤道，“不自量力。”
它抽出鞭子，色气地舔了舔上面湿漉漉的淫水儿，咂了咂嘴，“味道不错。”
沈思墨羞愤欲死，却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我可以放过他。”它对愤怒的龙修崖道，“只要你杀了那个人。”
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萧祁身上。
盛怒的龙修崖一愣，眼眸微眯，看向萧祁，眼里有明晃晃的杀意涌动。
他不确定，这个鬼东西，是不是在戏耍他们，但思墨在它手上，他没得选。
萧祁冷冷地抬眸，面不改色地道，“杀了我。”
天君长久以来的威压，让他说话时，总感觉是在下命令。
龙修崖手里紧握一把灵力化形的长剑。
沈思墨自然也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艰难地睁开湿透的眸子，声音嘶哑。
“不要……龙修崖……不要伤萧祁……它在骗你……”
龙修崖眼神纠结，一咬牙，提着剑，缓缓靠近萧祁。
“不要……”
沈思墨虚弱的神情里透露着焦急。
他怕龙修崖受蒙骗，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岩廷”不满地在他通红的臀肉上再次甩了两鞭子，逼出他的一声痛呼。
它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龙修崖，等着看好戏。
忽然，它的表情僵滞住。
龙修崖提着剑，再次朝它冲了过去，重重砍在无形屏障上。
巨大的反冲力将他震飞出去。
他不死心，化作巨大龙形真身，凝聚全部的灵力，不要命地撞上去。
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高亢的龙吟声，响彻云霄。
沈思墨的心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捏紧，痛苦得无法呼吸。
体内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灼热，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炙烤，全身都在燃烧。
“思墨，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哥。”
“思墨，你是我的童养媳，长大要嫁给我的。”
“思墨，进入轮回后，一定不要忘了我，我会去找你的，你要认出我啊。”
……
龙修崖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回响。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炙热滚烫，血肉都要化掉。
唳！
一声嘹亮的凤吟响起。
在他身后，出现了一只通体燃着紫火的鸟形巨兽。
张开巨大的紫色双翼，遮天蔽日，使光线都变暗，将他严严实实包裹住。
上古不死鸟。
轮回百转都没有成功的涅盘，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完成。
身上的束缚轰然碎开，暗紫色的灵力在周身流转，抚平他身体里里外外的伤痕。
雪白的肌肤，变得光洁似玉，完美无缺。
眉间的青色蛇纹，被紫色的羽纹取代，妖冶又艳丽。
明明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却让人觉得高贵，圣洁，不可亵玩。
龙修崖呆呆地看着，甚至有一种想要匍匐称臣的冲动。
睁开冰冷的双眸，眼底多了一抹疏离的神性。
此时的他，是真正的上古神兽，不死鸟，足以媲美岩廷的存在。
可龙修崖却觉得，他看起来，无比陌生。
期待已久的爱人，终于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变，唯独少了对他的爱。
他在尘世中轮回百年的爱人，成了别人的挚爱。
沈思墨冰冷的目光，落在“岩廷”身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一抬手，将人打回原形，寒声道，“不要玷污他的脸。”
手指下去，从他身体里飞出的青色蛇纹，化作一条庞大的吞天蟒。
黑影惊恐大叫道，“他竟然连精魄都舍得给你！”
指尖在眉心轻点，一缕紫色火焰飞出，化为不死鸟，和吞天蟒纠缠在一起。
二者亲昵地交缠，裹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顺着他所指，两只神兽凶神恶煞地扑向黑影。
黑影模糊的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
它拼死反抗，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只是负隅顽抗。
“镇压。”沈思墨淡淡开口。
不死鸟和吞天蟒融为一体，化作一座不可逾越的巨山，狠狠砸下。
黑雾消散，一道人影出现，他的脸上有一抹解脱的神色。
“谢谢。”他面上带着笑，对沈思墨道。
不待回应，人影便碎掉。
从他的身体里，飞出一道更小的黑影，慌乱逃窜。
正是勿忘渊底下封印的恶念。
沈思墨冷笑，“原来是漏网之鱼。”
人影，应是此地主人，被恶念蚀心，失去神智。
怪不得，可以悄无声息地制住龙修崖和萧祁。
他不再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将那道恶念镇压。
一开始它还在大喊大叫，后面便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能将这些鬼东西彻底抹杀，倒是个麻烦事。
只能希望岩廷要找的四象阵有用。
黑影被镇压，与此同时，它设置的一系列阵法也随之消散。
萧祁落下来，摔在地上，龙修崖也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身伤，很是狼狈。
“思墨……”
他开口竟不知说什么，太多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沈思墨看向他，眼神复杂，目光幽深，却依旧冰冷。
一缕紫色灵力从他的指尖飞出，治愈了龙修崖身上的伤。
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沈思墨才轻声开口。
“龙修崖，是我负了你，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龙修崖死死盯着他，双目赤红，握紧的拳头上，手背青筋暴起。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想不出来，以后再想，我的承诺随时有效。”
沈思墨垂眸，手指微动，身上出现一席紫色长袍。
目光和萧祁对上，不经意错开，落在一处虚空，伸手一抓。
一个鎏金的矩阵被他从扭曲的空间中抓出来。
正是四象阵。
大殿消失，金银财宝消失，一切全都消失，三人再次出现在雪山脚下。
得到不死鸟传承后，沈思墨脑子里，多出一些关于上古时代的记忆。
那是一个距今十分遥远的时代，只存在于后世的传闻中。
四象阵，顾名思义，要以东西南北，四方之力，配合居中阵眼，催动阵法。
掌控全局之力，无疑，只有岩廷能做到。
他从未拼尽全力，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强。
但有一点很明确。
要承载他的力量，唯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神兽合力才能做到。
这也是四象阵所能呈现的最终形态。
正是清楚这一点，即使，沈思墨归心似箭，也没有急着回勿忘渊。
他还要去一趟兽域。
即在望前尘里，看到的那个地方。
那处古老的祭坛，是朱雀族的地盘，对整个兽域而言，只是一隅。
四大神兽族所在的一片大陆，名兽域。
除四大神兽族外，还有些依附他们而生的，势单力薄的小兽族。
师尊身上，承受得太多，世间存亡，皆系于其身，太过沉重。
从前，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忙。
如今，作为天底下，唯一能与之比肩的存在，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越近兽域，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近乡情怯这个词，会在他身上有所体现。
一路上，龙修崖表现出，异于寻常的沉默。
沈思墨的疏离，让他很受伤。
二人之间，气氛尴尬。
萧祁适时开口道，“前面便是兽域，不妨，先在此休整一晚吧，不急于一时。”
沈思墨自无不可。
龙修崖也没说什么。
萧祁看着他俩，无奈地叹息。
自己和龙修崖，何尝不是同类人呢，爱而不能，求而不得。
他看得比较开，能像这样，不论发生什么，一直陪在沈思墨身边，已经很满足。
龙修崖会想通的，只是时间问题。
归根结底，他们有着一样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拿着水，走到沈思墨身边。
后者坐在树下发呆。
他走过去，并排而坐，屈起一条修长的腿。
“喝点水吧。”
“谢谢。”沈思墨接着他递过来的水，拿在手里，没喝。
“在想什么？”
萧祁轻声问道，却盯着他洁白如玉的侧脸，看得入了神。
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细小的绒毛，像是镀上一层莹润的外壳。
这一刻，萧祁忽得意识到，眼前之人，不会被任何人私有。
如漫天皎洁的月光，美好无暇，落下一缕，撒在身上，令人产生占有的错觉。
可月亮，本就高悬于空，不染凡尘。
沈思墨发觉他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越发炙热，不由得扭头看他一眼，轻声道。
“师尊。”
萧祁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
他在想岩廷。
一时间，萧祁心里百感交集，情绪十分复杂。
他对岩廷，既敬佩其大义，又嫉妒，其可以被沈思墨如此真诚，热烈地喜欢。
仔细想想，他连龙修崖都不如。
凡人一世，对如今的沈思墨而言，不过是一段，可有可无的，轮回中的记忆。
只有他，死死抓着那段记忆，舍不得放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墨墨，我们……”
他刚开口，沈思墨忽然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一处空间，嘴角不自觉上扬，面露激动。
能让他有这样，情绪外露的反应，唯有一人。
萧祁也看向他盯着的地方。
空间一阵扭曲，里面传出细微的波动。
紧接着，一道裂缝出现，青色灵光飞出，在他们面前化成岩廷的样子。
“师尊！”
沈思墨笑逐颜开，眉眼都是欢喜，径直朝他扑过去。
但他却扑了个空。
怀里空空如也，手指穿过岩廷的胸膛，身形一个踉跄，脚步停顿，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岩廷，满眼失落。
岩廷想安慰他，伸手，却碰不到他的头，只能隔空摸一摸。
那略显无奈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抱歉，墨儿，我不能离开勿忘渊，此身只是我的一道灵力所化。”
沈思墨搭拉着眉眼，一脸不高兴，闷声闷气问道，“你怎么会来？”
岩廷勾唇一笑，“我听见你在想我，好巧，我也是。”
闻言，沈思墨这才抬眸，眼神幽怨地看向他，深沉的目光中，又有着化不开的眷恋。
岩廷失笑，视线在他身上，细细打量，“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早在他们对话时，萧祁便摇摇头，默默走开。
无理取闹，不知分寸的打扰，只会将人推得越来越远。
岩廷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温柔地打量沈思墨。
一席紫色长衫，肤白胜雪，眉目清冷。
额间的羽纹，妖艳又神圣，和他平日里判若两人。
也好看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打扮，别有一番风情。
岩廷满意地点头，“我的墨儿真好看。”
他一眼便看出沈思墨的蜕变，并为此感到欣慰。
沈思墨被他火热的目光盯着，面色微红，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裳。
在他的注视下，好像自己浑身赤裸，没穿衣裳似的。
“师尊，谢谢你。”沈思墨深吸一口气，认真道。
岩廷轻笑，闪至他身旁，两人在树下并肩而坐。
他像是一束光，落在沈思墨身边，比月色还要明媚。
“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我的便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都可以给你。”
“而且，我并没有帮你什么。”
沈思墨挪了挪屁股，往他那边靠近，摇了摇头，轻声道。
“如果不是吸收你的灵力，我可能，永远也无法踏出这一步。”
“不要妄自菲薄。”
岩廷眨了眨眼，道，“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弟子，别人不能比的，要相信我的眼光。”
沈思墨和他相视而笑。
他顿了下，忽而问道，“师尊，你当初收我为徒时，便知道我的身份吗？”
岩廷挑了挑眉，“是。”
没什么可以瞒得过他。
“那……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留下的吗？”沈思墨追问道。
岩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沈思墨一怔，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岩廷笑而不语，他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痒痒的，好奇得紧。
“师尊……”
“见色起意。”岩廷扛不住他软软的撒娇，只得坦诚相告。
沈思墨神色呆愣了片刻，脸色瞬间爆红，把身子扭过去，不说话了。
他想起了二人初见时，一些见不得人的场景。
“你、你不正经……”他羞赧地说道。
岩廷无辜道，“是你非要我说的。”
沈思墨轻哼，连露在外面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墨儿。”
岩廷语气略带幽怨，“我的这道灵影不能存在太长时间，你确定不理我吗？”
沈思墨心头猛地一跳，立马急切地回头。
果然看见，岩廷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好像随时会消失。
“师尊……你别走，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委屈巴巴地瘪着嘴。
岩廷无奈叹息，“等你回来，陪你多久都可以。”
沈思墨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可我想让你抱抱我，现在就想，特别想。”
饶是岩廷，对这一简单的要求，也无能为力。
他见不得沈思墨露出这样可怜，委屈的神色。
这人总是能让他心疼。
他柔声安抚道，“我摸不到你，但我能看见，好墨儿，让我好好看看你，看清楚些。”
沈思墨微湿的眸子和他对上，看懂了他眼里的深意，面上又是羞涩地一红。
“师尊……”
脸皮薄，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拒绝。
抬手布下隔绝外面的结界，指尖微颤，红着脸，解开身上的衣裳。
光滑柔软的绸缎，从身上抖落，裸露出雪白的肌肤。
长手长脚，圆润饱满的双臀后翘。
胸前一双鼓胀的嫩乳，结着嫣红熟透的果子，沉甸甸地坠着，香气逼人。
岩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火热的目光在那完美无瑕的身躯上游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现在的沈思墨，更为勾人。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子无意识的魅惑。
他微微侧身，羞涩地用手挡在胸，又觉得不太够，一只手伸下去，挡在双腿之间。
瞻前顾后，以至于，哪一处都遮不完全，春光乍泄，令人眼红。
岩廷看得很细致，每一寸肌肤，一缕发丝，都舍不得放过。
他诱哄着沈思墨，“墨儿，你自己摸摸，想象成是我的手在你身上。”
说着，伸出手，隔空在那赤裸的娇躯上勾勒。
沈思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指尖移动。
他像是被下了蛊，鬼使神差的，乖乖听话，羞涩地拢住一只雪白嫩乳，轻轻搓揉。
“唔……”
自己碰自己的感觉，奇怪又陌生，令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吟。
听见岩廷的笑声，他又涨红了脸，羞耻地紧咬着下唇，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墨儿，摸摸乳头，别冷落了它们。”
淫秽之词从他口中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得沈思墨耳根发烫，羞得抬不起头。
但他根本没法拒绝，不管岩廷说什么，都老老实实照做。
泛红的指尖轻轻一碰敏感的乳头，嫣红的果子瞬间挺立，硬邦邦的。
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手缩回去，在岩廷的注视下，又颤巍巍地再次摸上去。
“手掌握紧，揉一揉，搓一搓乳头，是不是很软？”
岩廷低沉沙哑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响起，一手一脚地教他如何取悦自己。
沈思墨的身子和手都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揉弄着两只奶子，慢慢体会到隐秘的快感。
他的动作，和岩廷相比，显得极为生涩。
岩廷只能眼睁睁看着，看得见，摸不着，越发欲火焚身，饥渴难耐。
他目光一暗，舔了舔唇，伸手掐住沈思墨的脖子。
并没有实质的触感，沈思墨只感觉脖子上凉凉的，顺从地仰着头，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像是给神的贡品，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献祭出去，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
微凉的触感从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抚过胸前的嫩乳，消融在平坦的小腹。
沈思墨双腿颤抖，站不住，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双腿大喇喇岔开。
腿间的一口嫩穴，湿淋淋的，汩汩往外流水儿，完完全全裸露在岩廷眼前。
岩廷顿时呼吸一窒。
远在勿忘渊的本体，猛地抬眼望向他这个方向。
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使得勿忘渊地底动荡不安，他却无暇顾及，反正跑不出来。
“墨儿，摸摸下面的穴，哭得多可怜。”
岩廷指使着沈思墨上手玩弄那口水穴。
“师尊……”
他羞得不行，手上一紧，掐疼了嫩软的乳肉，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岩廷只得逼他一把，“墨儿，我的时间不多，你不愿意满足我吗？”
沈思墨抬眼一看，他的身形闪了闪，变得更虚幻了一些。
“愿意……愿意的……师尊……你别走……”他连忙说道，神色焦急。
一咬牙，手伸下去，覆在湿软的穴口，一通毫无章法地乱揉。
两片娇嫩的肥软阴唇被搓弄得红红的，颤巍巍地张开小口，东倒西歪。
他心里着急，手上的动作也迫切，借着淫水儿的润滑，不管不顾地捅了两根手指进去。
没有快感，不是为了取悦自己，只是为了让岩廷满意。
他想让岩廷开心。
脑子里努力回想着，岩廷平时是如何玩弄那口穴的，学着他的样子，粗鲁地搓揉。
粗鲁的动作将穴口磨得红肿，软肉外翻，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手指捣弄得咕叽咕叽作响，淫水儿被插出细密的白色沫子，腿间一片泥泞。
岩廷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墨儿，轻点，温柔点对待它。”
手搭在沈思墨的腕上，没有实质的触碰，也让他动作慢了下来。
玩弄自己的身体，羞耻大过快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难以言喻。
在这种精神紧绷之下，他比平时更快到达了高潮。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巴掌大的小脸面色潮红，嘴角挂着透明的涎水，色气得不行。
岩廷静静地欣赏他高潮后又软又媚的样子，没有开口打扰。
沈思墨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几近透明。
“师尊，你要走了吗？”他撑着发软的身子，爬到岩廷面前，绯红的眼角沁出泪。
岩廷心软得一塌糊涂，屈膝跪在他面前，柔声道，“墨儿，我等你回来。”
如今，没有人能伤到沈思墨，他也不用再担心。
沈思墨的眼泪唰得落下，哭得楚楚可怜，也没能把人留下。
青光消散成无数细碎的光点，最后一点微凉，落在他身上，好像岩廷在拥抱他。
他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收拾好情绪，穿好衣裳，撤下结界。
一回头，便看见龙修崖朝他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角的泪，问道，“有事吗？”
虽然岩廷走了，他很难过，但是能见上一面，还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
和龙修崖说话时，语气也不自觉变得轻软，温和得多。
龙修崖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看不出来发生过什么呢？
沈思墨又问了一遍，“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继续赶路吧，我想早点回家。”
他要越过人走，龙修崖一把拉住他纤细的手腕，沉声道，“思墨，我想好了。”
“嗯？”沈思墨扭头看他。
他抿了抿唇问道，“你之前说，要弥补我，什么都可以吗？”
沈思墨想了想，沉吟道，“我尽量。”
“那我想好了。”
龙修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熟悉的，大大的笑容，一如初见。
“我想留在你身边。”
沈思墨诧异地看着他，试图劝阻他，“龙修崖，我说过……”
“没关系。”龙修崖笑得没心没肺，接过话茬，“我不在乎你还爱不爱我。”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便很满足了。”
他又变成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话语之中，难以掩饰的张狂。
“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能让你爱上我一次，便能让你爱上我第二次。”
沈思墨下意识想泼冷水，望见他自信的眼神，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甚至觉得，龙修崖说得，或许是真的。
那双漆黑眸子里，闪烁着金色光芒，神采奕奕，叫人移不开眼。
“罢了。”沈思墨在心底说服了自己。
他妥协了，对龙修崖道，“过来。”
龙修崖乐呵呵地再走近些，熟稔地伸手搂住他的腰。
纤细的腰肢，软得像水蛇一样，叫人爱不释手。
一搭上去，两只手便不老实地上下乱摸，乱揉，吃着嫩豆腐。
沈思墨白了他一眼，没推开。
他捏着龙修崖的下巴，垫脚亲上去，轻柔的吻落在唇角。
“我答应了。”
说完，趁人愣神之际，从他怀里钻出来，施施然离开。
搅乱一池春水，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走了。
回过神的龙修崖，扬起的嘴角压不下来，一闪身追上去，将人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个够。
直到将人亲得嘴唇红肿，唇瓣火辣辣的，恼羞成怒时，才把人松开。
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提及今晚的事，连夜进入了兽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