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喉头轻滚,往前挪了两步,递出一份文件,“你收好。”
他穿的藏青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左右交迭的衣领有些松散了,露出一截白润的胸肌,薄薄的并不偾张,随着心跳起伏,有种随时爆发的力量感,还有稍许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很淡,但很撩人。
孟真莫名就有些浑身发软,盯着他的脸,不知道要伸手去接。
白岑眼里浮起一层薄雾,垂下眼睫凝视她,“衣服脱成这样,等着我为你穿?”
还是礼貌的距离,他的声音低而沉,话里有压抑的诱惑。
孟真衣冠不整,酥胸半露,早忘了婚纱还没穿好。
她脑子里紧绷的弦猛地一弹,慌忙背过身,捧住滑落的婚纱,洒下裙摆,将肩带重新挂上去,手背到身后胡乱地找绑带,乱七八糟比心弦还乱,怎么也找不到了。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背后,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勾住她的指尖,划过背脊肌肤,一根又一根,梳理起交叉的缎带。
那缎带有些凉,有的地方紧,又有的地方松,丝丝缕缕绕住了她。
他的指尖像一簇小火苗,掌心覆在她的手上,很像是一种隐秘的抚摸。
肌肤与肌肤碰触,酥麻像触电,又炙热像燃烧。
孟真轻轻颤抖起来。
他怎么敢碰她?
她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白岑已退开一步,扬起手中文件,“这份文件就放在家里,别带出去。”
“这是什么?”孟真抬手要接。
他越过她进了卧房,紧实的胸肌贴着她的脸颊滑过去,将文件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男人目不斜视,动作行云流水,放好文件又从她身侧走出去。
与她擦身而过,靠得那么近,呼吸都像交缠在一起,他衣摆下有什么坚硬挺翘的东西蹭过她的手背,只是那么轻轻一下,顶端的凹槽和棱角都分外清晰,似乎还有润滑的黏液,留下暧昧的触觉。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她握住手背不断摩挲,那点轻微的湿润太可疑,那个位置那种硬度,她好像被某种粗长的东西顶了一下,太像男人胯间的巨大。
她惊惶地睁大眼睛,不断否定内心错觉。
怎么会?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她能够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