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沈沫沫说。
“我看你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何晓点出沈沫沫的死穴,沈沫沫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见效比醉酒都快。
“哎哎哎!喝酒怎么能落下我们?”徐蓓拉和孟歌一人拿了一摞刚洗好的杯子,冲何晓和沈沫沫伸出手。
何晓笑着,给他们倒上酒,也就不再提沈沫沫那档子事。啥事?大半夜睡着觉拽着她的室友数落申晨,一条一条又一遍一遍的,听得她都快背下来了。什么走路没个正形、吃饭狼吞虎咽、睡觉爱打呼噜等等等等,有一算一、有二算二、不胜枚举。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整个小区也显得异常惨淡,不过这屋里的十个人都已经喝得有点高了,对那些有的没的的诡异气氛置之不理。
“你们几个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啊?”孟歌这顿酒喝的,总算是能聊点正常女生的话题了。
“我知道我知道!何晓肯定是找个郭深那样的,不对……应该说就是郭深!沈沫沫嘛,那也肯定是申晨了!”徐蓓拉这兴奋劲儿里的语气非常肯定。
何晓偷偷地瞄了一眼郭深,没发表什么意见,郭深倒是一脸笑意,相来那些话他是听到了。在何晓心里,徐蓓拉的话正是她所想,应该……也是郭深所想吧。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笑了。
沈沫沫听了倒是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但她越是否定,她的那些心思就越是显露无遗,俗话说“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她。申晨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原来之前那些看破红尘的模样,全是她说谎。
“你呢,蓓拉?”孟歌问。
“我?爱情这东西太奢侈了,我也没什么耐心再去经营它了,所以我希望以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好。”
何晓困惑,没有爱情的话,为什么还要结婚?她想起何清悦,脸色阴暗了几分。
“孟孟,那你呢?”徐蓓拉反问孟歌。
“我不知道,我想我肯定是那种工作狂吧!以后你们身边要是有合适的,记得介绍给我,不然我还得厚着脸皮去相亲!”孟歌幻想到自己相亲的种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会沦落到那种境地吗?
“你可得了吧!以前你是法律系的高材生,现在你是法律界首屈一指的鲜花,追你的肯定多了去了!”何晓打趣她道。
“别了吧,实战不如我的我看不上!”
“孟孟……”沈沫沫忽然同情起孟歌来,毕竟这个女娃娃到现在连个心动的人还没有呢。
“你们干嘛都这种眼神看着我呀?我肯定嫁的出去!”在崩溃之前,孟歌出言打住了这一干人等异样的眼神,巧合的是就在她的话音落下之时,室内霎时一片明亮……
“各位,洗洗睡吧!”向昭默默收了杯,爬上了楼梯,其他几个人也都各自忙活去了。
对于未来的预想,也只是预想,没有人能够提早欲知未来如何,更不会有人一成不变直至消亡。只可惜,这十个人当中,少有参悟。
后来,春雨浇灌了夏花,秋风又吹来了冬雪,一年四季在窗前悄悄变化,男孩背后藏着鲜花,女孩的心里也在挣扎,可是那一步谁都没往出跨。他们拿着岁月的画笔,在空白的纸上描摹着蹒跚的痕迹,一步、两步、三步……延伸而去的,有烦恼,也有温情,那是他们的大学时光,也是他们记忆里,因着没有林夕园和林家其他人的介入,真正无忧无虑的几年。
可是,此后回想起来,青春这一段已是遥不可及,仿佛前生前世般远去。
上午十点,何晓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在公司里来回穿行,她一身雷厉风行的做派,大有经理的风范。由于沈沫沫几天前因为某某人不争气的感冒了,何晓只得一个人挑大梁。虽是临危受命,但是她工作起来却毫不含糊。下午两点,她收好了手里的项目,关掉电脑,准备去医院接沈沫沫出院。
地下停车场里,她摸着自己两个月前刚入手的新车,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
岁月不饶人,如今的她已经是半个社会人了,左脚还在校园里,右脚已经在公司稳坐着财务经理的位子,这可能是别人努力半辈子才有的殊荣,可到她这里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是了,有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