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指望不上吧,不能帮哥哥分忧。
终于有一天,他把匕首捅进了仇人的胸膛里。那一刻颜婴朝的目光慌乱又震惊,最终他却把颜婴夕关进了死牢里。
哥哥变了,他把没有生命的律法看得比相依为命的弟弟还要重要,甚至要为仇人杀死自己的弟弟。
“我应该先杀了你,”颜婴夕喃喃地说。
他抬手在空中一握,几只幽蓝的蝴蝶翩然而至,在清幽的月光下如梦似幻,悠悠地朝秦惜扑过去。
秦惜一动不动,他嘴唇开合无声吐出一句话,鬼魅般的蝴蝶已经停在了他颈边。
颜婴夕眼瞳中的红色仍未褪去,他伸手便握住秦惜的脖颈,面上乍露狠色。
“婴夕,住手!”颜婴朝突然出现,他方才不知藏身何处,原来一直没走。
“哥哥,”颜婴夕神色如梦方醒,却不松手,他极缓极缓地露出来一个笑容,似乎是发自内心地高兴,“你终于肯见我了。”
秦惜紧闭着眼睛,因为窒息面色变得涨红,又开始发白。
“你先放开他,”颜婴朝盯着秦惜,唯恐他一口气咽下去再吐不出来,“他是昭王要的人……我们之间的事,我跟你来算。”
“……我杀了他,哥哥就无法复命,然后就要再杀我一次是么?”颜婴夕的笑容不曾落下,他偏头看了秦惜一眼,手指狠狠用力要捏断他的颈骨。
颜婴朝抽剑袭来,颜婴夕抬臂格挡,只得松手。秦惜似乎已经昏迷,摔在了地上。
颜婴朝俯身要去查看,颜婴夕以手做爪向他双眼挖去,又被剑柄击中,吃痛抽手。
“婴夕,”颜婴朝轻声道,“你的生辰快到了……”
只这一句话,颜婴夕蓦然静止了。
那是极短的一个时间,他几乎是同时就变了脸色,但颜婴朝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
鲜红的血喷出来,溅到两人的脸上。
颜婴夕大口地喘着气,他抬手抓住剑刃,想把它拔出来,手心割得鲜血淋漓,血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长剑一寸寸地从他的胸膛和手心里抽了出去。
颜婴夕踉跄了半步跪在地上,接着倒下去失去了意识。
颜婴朝提着滴血的长剑,站了半晌,才慢慢地蹲下`身去。他摸到颜婴夕胸口湿黏的血,甚至还带着温度,像鲜花绽开一般洇湿了颜婴夕的衣襟,蔓延到地上去。
“婴夕……”
颜婴朝点了颜婴夕的几处大穴止血。后颈却乍现冰凉触感,他寒毛倒竖,站起身来。
秦惜持着短刀,面容冷漠:“我要找奚明雅。”
“……你方才跟婴夕是在骗我,蚌鹬相争渔翁得利,”颜婴朝了然,也并不惊慌,“……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