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工作……”
“桐桐?”杭迦白忽然听到了黑暗中隐隐的抽泣声,瞬间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紧张地半撑起身,“怎么了……是哭了吗?”
纪桐没回应,却因为他温柔的询问而放声哭了出来。结果整个人被杭迦白抱住转了个身,重新面朝他的方向,乖乖蜷着身待在他怀里。
他仍对她的眼泪措手不及,却没再像从前那样只一味地说“别哭”,反倒是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耐心地哄她:“没事,想哭就哭吧,我在呢。”
她突然飙出的眼泪交织着自责悔过和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反思,太复杂了,所以她不知怎么开口,而这一刻的杭迦白却已了然于心。
爱情这回事,大概是把一大堆好的坏的统统扔到时间里加工沉淀。而最后炼出来的作品,或许不符合任何人的预期,却是它最独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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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杭迦白打了个喷嚏醒来,才发现怀里的姑娘正不怀好意地拿头发挠他。
他看了眼半开的窗帘,天色才刚刚泛白,寡淡的光宁静地洒在木地板上。他还有些头疼,蹙了蹙眉,把纪桐搂得更紧了些,“怎么了,这么早就醒了?”
“睡不着,好累。”纪桐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或许是不太习惯两个人睡,晚上有点着了凉,现在说话带着鼻音,被杭医生瞬间察觉。
他干脆用被子把她整个人裹得圆圆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问道:“想什么呢?”
她一本正经地开起玩笑:“在想要不要对你负责。”
杭迦白倏地笑了,回忆起曾经的对话,佯装无奈地答道:“你要是不负责,我会哭的。”
跟他小声笑着闹着,看曙光渐渐出现,时间也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周日清晨,杭迦白先起床做了早餐,知道纪桐肠胃不好,给她煮了点小米粥。
在厨房等待的时候,接了个学生的电话。
小章那头似乎挺着急的,一接通就直蹦主题:“杭老师,不好了,舒小屿要走了!”
“走去哪里?”杭迦白一头雾水。
“经过了周五那件事,她吓得哭了两天,昨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不想当医生了。”小章这才慢慢解释起来,“那件事被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舒小屿的家里人也看到了,现在惊魂未定,说要来找医院讨个说法。舒小屿这边又忙着劝家里人别冲动,又说要走,我们好几个同学劝了她一晚上了。杭老师,你说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