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可这么句简单又熟悉的问候,偏就戳中了纪桐的软肋。
杭迦白低下头,俯身靠近,看上去像在安慰小孩子,“肚子痛了是不是?”
面对机智的杭医生,纪桐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他的手就自然地往她肚子覆了上来,她下意识想躲。瞬间,肩膀就被他另一只手揽住了。
这么一来,纪桐就像是被圈在了杭迦白的怀里,明明已经心猿意马了,却还要回答他一本正经的提问。
这里痛不痛,那里痛不痛,完全是给人看病的套路。
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大碍,以后空腹别喝那么多冰的饮料,伤胃。”
纪桐忽然就想起母亲说自己讳疾忌医的事。
其实她对医生没半点意见,相反的,还有难以言喻的重度依赖。
以往碰到任何事,身边总有个呆医生守在那,把她宠得矫情又柔弱。而他离开以后,这份依赖感不得不被现实逼着逐渐转为逃避。
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杭迦白看出了小心思。他松开握住她肩头的手,轻叹了一声:“怎么来这边吃饭,也不和我说一下的?”
纪桐料定他是明知故问,抬眸却看到他温和沉静的眼睛,他说什么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于是她心虚地反问:“杭医生,你认为今天这情况,适合叫上你吗?”
“我认为挺适合的。”杭迦白看着她,语气轻描淡写,“不想见到我吗?”
纪桐不知怎么回答,就干脆扯开话题:“你的同事好像误会了,要紧吗?”
“不要紧。”杭迦白笑了笑,“不用和别人解释太多。”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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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纪桐坐了会儿,杭迦白才站起身来,“还痛吗?不痛的话,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她下意识问:“水饺吗?”
他清朗地笑道:“当然不是,我们自己吃,那儿场面太乱了。”
纪桐点点头:“这倒是……”
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不敢确定,犹豫着开口:“杭迦白,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和别人说清楚我们的关系?”
“……”他站原地怔了怔,眼眸里难得出现了一丝落寞,“不是不想说清,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杭迦白天生就是不爱多解释的性子,又从不参与八卦的讨论,更不可能和别人自曝情史了。纪桐想到这,忽而没心没肺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个前任很正常。”
刚好碰到下课的时间,门口陆陆续续出来了些吃夜宵的学生。两人间尴尬而暧昧的气氛凝滞在周遭流动的人群里,须臾后又被喧哗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