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雪长夏,说说吧?”风清洛笑容满面。
“到底怎么回事?”乐无异巧笑嫣然。
如果忽略雪长夏被俩人一人一边像是被警察捉拿的逃犯一样押着肩膀按在地上,还以为是什么感人肺腑的兄弟重逢。
“……能不能先把我放开?”雪长夏就这么被钳制得动弹不得,他很想举手投降,奈何两只手都被押着动弹不得,只能机械的开口求饶,“这次是在可控范围内的……大概。”风清洛和乐无异对视一眼,这才把人放开,“你说在可控范围内,那现在赶紧把我们放出去。”乐无异有些难耐地扯了扯领带,这一身黑色修身西服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拘得难受,“那……没办法,”雪长夏勉强抬起头,露出一副怅然欲泣的表情,“不抵达游戏结局就出不去……哎哎哎轻点轻点!”“你不是说在可控范围内吗!”乐无异痛心疾首,“我可不想再说那些丢人的台词然后对金主爸爸大打出手!”“放心放心,虽然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但这个游戏是个很小的游戏,一周目时长不超过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我三分钟都忍不了!”风清洛苦大仇深,“你这次是什么游戏?有没有设计者捷径?”
然而问道此处雪长夏却突然没了声响,整得乐无异二人心中又是一阵发慌,风清洛大抵是以为他俩用了太大力气这技术死宅撑不住了,于是便示意乐无异松手,但是即便被松开雪长夏也依然趴着不动,只能看到他金发之下通红的耳根。“捷径……没有,”半晌雪长夏支支吾吾的开口,“但是通关很简单,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只是任务……”“说就说,脸红什么啊?”乐无异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把雪长夏从地上拽起来,还不忘给他掸掸土——这身西服一看就价格不菲,哪怕是虚拟货币,“到底怎么回事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啧,这么说吧,首先声明,这是个商单,我其实没想做,但老板给的太多了所以才接下,游戏内容也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难度,”雪长夏似乎认命了,他盘腿坐在地上,抬头一脸真诚的看着两人,“只不过吧,这个游戏类型……就……”
就在乐无异疑惑一个游戏类型有什么可支支吾吾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最后一扇一直没动静的门突然被打开,紧随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恼羞成怒:“雪长夏!!!这什么玩意儿啊我要杀了你!!!”
风清洛寻声抬起头,在那怒气冲冲的人影闯入眼帘时又迅速别开目光,不准痕迹的摸了摸鼻子,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太丢人的表现。
乐无异早把那点小小的疑惑忘了个一干二净,他看着那道人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指着那人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雪长夏被人揪着领带,对方柔软的身躯近在咫尺,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雪白的胸脯正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着,两朵淡粉色的乳晕如桃花般娇艳,金属乳夹挂在乳尖上让人浮想联翩。雪长夏的脸更红了。
花时只觉得自己气的快要缺氧了,虽然说一回生二回熟,刚刚进入这游戏空间时他感觉就像回家一样亲切,但当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他差点气血上头直接昏过去。镜中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薄纱质地的裙子——花时觉得更贴切的描述是前后两块布,花时的身材相比同龄人要纤细一些,胸前的薄纱以两个金属乳夹夹在两颗娇艳的乳尖上,下摆刚过腿根,背后那块纱只由一根绸带缠在脖颈吊着,过短的裙摆将将遮住臀部,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在黑色的纱衬托下显得更加莹白如玉,让花时脸一下子红透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他现在只想照着雪长夏的脸狠狠给他一拳。
“花时,冷静,冷静啊,”乐无异赶紧上前去把两个人分开,他按着花时的肩膀把人拉到一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生怕自己心里那点隐晦不可说的感情被对方察觉,“让我们……让我们先听听雪长夏还有什么可狡辩……啊不是,解释的。”“先别管他了乐哥,你帮我一下,”花时才从万丈怒火回过神,他一把抓住乐无异的胳膊,指了指自己已经被乳夹折磨得艳红的乳头,“疼麻了,这玩意儿我自己还拿不下来!见鬼还不如上次的格兰索公主……不许笑!”花时看着乐无异微微抽搐的嘴角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气的跺脚,薄纱因他的动作而摆动着,几乎遮不住那浑圆的臀,让一旁的雪长夏和风清洛眼睛快看直了还得在对方眼刀丢过来时赶紧咳一声移开目光。
乐无异抿了抿嘴唇,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伸手去碰那乳夹,金属的夹子已经被体温化去了冰凉,工匠的手关键时刻还是足够稳,被挤压得变了型的小东西可怜兮兮的挺立着,花时一边小口抽气一边大大咧咧的揉了揉饱受摧残的小东西:“嘶……疼死了疼死了,雪长夏!你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游戏!”“先穿上点别……别着凉了,”风清洛清了清嗓子,他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花时的肩上,不准痕迹的把自己和雪长夏划清了界限,“行吧,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个什么类型的游戏了,所以通关条件是什么?”雪长夏抓了抓头发,老老实实回答:“电脑会连续七天发布任务,完成七个任务就算通关。”“这么简单?肯定有猫腻,”花时一脸怀疑,在看到雪长夏支支吾吾的样子后更感觉有问题,“你你你,快把游戏剧情和设定都从实招来,我们好有个应对。”
【女主】的度假计划被突如其来的绑架打乱,与三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遭受欺辱与蹂躏,最终是逃出生天亦或是自甘沉沦,都在一念之间。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只是短短几行简介就直接把在场另外三个人给淦沉默了,花时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主”两个字,又看向低着头假装地上有黄金的雪长夏,似乎在无声的质问这个女主是不是他。“看不出来啊雪长夏,”沉默半晌风清洛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类似于“孩子长大了”的神情,“你竟然会承包这种游戏……”“再说一遍,只是因为老板给的太多了才做的……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雪长夏看着那三个人一脸“你觉得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的表情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算了算了,都是男人也能理解,”最后还是花时站出来给雪长夏的棺材板钉上最后一个钉子,“成年人有点这种想法无可厚非,总之就像上次一样通关就可以了吧?”风清洛已经走到了电脑旁按下回车,屏幕上的文字开始滚动,最终在“任务栏”后面拼成了两个选项:公开自慰or由另一人刺激阴蒂到高潮。
除了雪长夏另外三个人的表情都已经扭曲成了难以言喻的形状,而雪长夏……他已经迅速习惯了破罐破摔的状态并以厚脸皮无视了那些异样目光。“完了啊,四个大老爷们儿,上哪儿给他找阴蒂这个生理结构,”乐无异蹲在电脑前面无奈的挠了挠头,开始四下学么能用的零件,“要不卡个bug试试……我做个机械的?”“怎么想都更变态了吧,”风清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视线停留在前一个选项上,“这……打手枪这么私密的事儿让别人看着容易硬不起来啊。”“我问你雪长夏,这选项是不是只对这游戏的【女主】生效?”花时按住雪长夏的肩膀,一脸和善的开口问道,吸引来了另外两束目光,“……是。”雪长夏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情扭开头避开对方如刀的视线,“雪长夏……雪长夏你个变态!”花时眼眶发红一拳打在雪长夏的胸口,花时一个普通人这一拳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咬了咬嘴唇,半晌扭头看向风清洛和乐无异,“乐哥你俩先……先走远点。”
风清洛毕竟是最年长的一个,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拉着还想问什么的乐无异退到一旁。他的心里微微翻涌着酸意,只是很快便压了下来——花时的选择,他们都会尊重。
尊重是一回事,想不明白花时要怎么卡bug是另一回事,难不成雪长夏还有什么制作人特殊技能没展现出来?
“花时……”雪长夏看着红着脸低着头的花时,心中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控制不好能力他们现在也不会陷入这种窘境,眼一闭心一横,雪长夏就准备跪下给他花哥磕一个,只是膝盖刚一打弯儿就看见花时红着脸把自己身前那块薄纱撩了起来,能看到对方干净秀气的阴茎垂在身前,那小东西呈现淡淡的粉色,花时脸红得要滴血,一双棕色的眸子中氤氲起水汽,显然是下了足够的决心克服了极大的羞耻才做到这个地步,雪长夏刚想开口,那句“不必勉强”就卡在了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你……你别傻愣着,赶紧做任务啊,”花时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这里丢完了,他咬了咬牙恨不得狠狠踹这木头一脚,只能自己尽力张开腿,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引着他往自己腿间摸,“雪长夏你赶紧的!”雪长夏的对话选项在指尖触碰到两片柔软花瓣时又被干碎了一次,他一脸大惊失色的表情僵在原地,就真像个木头桩子,把花时气的快哭了。
“雪长夏你是不是傻!”花时狠狠弹了雪长夏一个脑瓜崩,他明明克服了巨大的羞耻感才下了决心,怎么这榆木脑袋就在这里傻戳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乐哥……!”话没说完花时就被对方紧紧拥入怀中,雪长夏粗重的鼻息打在耳畔让他的脸一阵发烫,“不许找别人。”雪长夏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有些沙哑,他的手指挤到柔软的花瓣间,逮住那一颗瑟缩着的小肉粒用指腹按着摩挲,让那小东西慢慢兴奋胀大起来,“啊,你你你,你轻点……!”花时整个人都是一激灵,他颤抖着几乎软在雪长夏怀里,从小花时就被教育那私密之处除了父母不能让,不中出他,不用他前面,不会让十手卫知道,你别给我找事儿,”监督及时打断了崔远之的危险行为,警告性的掐了一把他的花核作为惩罚,“怎么,我还喂不饱你这张小嘴了?”“呵,监督真是很有自信,在工作中继续保持,”崔远之对监督办公室了解得很,甚至连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绑在哪一层暗格都知道,那双头龙的尺寸粗的惊人,他的腿间早已湿漉漉一片,那粗壮的假阳具很顺利的整根没入,让崔远之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尝尝鲜,你有什么意见?”
“自然没有。”监督往后一靠,老神在在欣赏眼前的香艳美景,双头龙的两段分别被两个人的肉花含着,透明的按摩棒撑开紧致的甬道,内里艳粉色的软肉一览无遗,那淫具震动着榨取着两具纠缠在一起雪白肉体的每一分快感,崔远之的呼吸变得粗重,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他灰蓝色的眸子盯着那双迷离的赤眸,两个人的男根也贴在一次若即若离的摩擦,快感的电流席卷全身,让昊苍不自禁的去迎合,去渴求。“嗯!小……小监督……”体内沉寂的死物突然开始震动,骤然激增的快感让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崔远之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只是那眼角含泪的样子没有半分威慑性,监督只是吹了声口哨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咧嘴笑着示意他们继续。“你就……干看着?”崔远之的声音因情动而微微有些沙哑,就如同一根羽毛挑逗的人心痒痒,“难道是不行?”
“我行不行,你应该很清楚。”蓝色的眸子暗下来,内里跳动着火焰。
“小监督……唔……你……我可,没说话啊,”被从背后抱住,昊苍一边被女穴中不断旋转震动的按摩棒折腾得欲死欲仙,一边感觉到那滚烫硬挺的阳物抵在自己后穴的穴口,有些无奈的试图撇清关系,“你不应该……”“我只是享用我的小狗而已,”监督亲吻着昊苍雪白的颈子,笑了笑开口,“至于他嘛,自然有人收拾。”阳物一点一点破开紧致的穴道向着更深处推进,昊苍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几乎要被贯穿般的恐惧,他张着嘴却喊不出声,只能大口喘息着来试图缓解这份无所适从。监督感觉到了怀里人的颤抖,于是他用力的抱住瑟瑟发抖的小狗,轻轻咬住柔软的犬耳用牙齿摩挲,下身的动作却不曾放缓的大开大合艹弄着肉穴,穴口美好的褶皱都被撑平,随着抽插的动作囊袋拍打着臀瓣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清脆碰撞声,昊苍却已经无暇顾及,他不知自己被多少次推上了高潮,或是一直都飘在云端不曾跌落。
“叶队……唔……你添什么乱……嗯!”鬼手从身后整个托住崔远之的臀,让他不得不往前踉跄一步,按摩棒重重碾过宫口让他的蜜穴中喷出一股淫水,沾湿了自己与昊苍的腿间,鬼手沾着那滑腻的蜜汁做润滑,向着崔远之的后穴探进一个手指,剧痛让崔远之低低咒骂出声,眼角的泪水滑落擦过眼角的泪痣,让被红色眼尾掩饰了的一点泪痣显得更加妖异,前后两处的快感叠加在一起便是将人裹挟进欲海的浪涛,直到那含着玩具的两张小嘴一起不受控的喷出透明的蜜液,两具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监督才勉为其难的关掉了遥控器的开关——在某人的枪抵在自己头上之前。监督又掐着腰发狠似的撞了两下那紧致的甬道,而后从那销魂窟里抽出来,精神抖擞的阳物抖了抖,一股浊白浓精尽数射在了昊苍的腿间。
鬼手几乎同时将崔远之送上了顶峰,粘稠的浊精从昂扬多时不曾被爱抚、释放过的阳物顶端射出,他也如同完成了任务一样重新变回了异核,等待着下一次的唤醒。
“距离下班还早得很,现在就受不了了?”监督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两只餍足的小动物,舔了舔嘴唇,“好戏才开场。”
鹿路运输一度面临资金链断裂距离关门大吉只差一步之遥的局面。
那时他们还没有和白荆科技深入合作,唐路遥和紫都都忙得焦头烂额,但一时间谁也做不到凑出这么多钱来填补巨大的资金缺口,更何况他们同时还面临着人手与设备的严峻问题。
“你们先集中精力解决设备和人员调度的问题,”北洛看着唐路遥发青的眼眶,沉默片刻开口道,“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唐路遥从堆积成山的材料中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北洛,心中敲响了警钟,“我们也不是说走投无路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了啊,你可别……”“想哪儿去了,我可没有在海临去打砸抢烧的打算,又不是黑曜,”北洛感觉这一瞬间唐路遥可能连自己会被判多少年都有了推测,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可以保证这笔钱会是干净的。”“……那,那也不要太勉强,”唐路遥张了张嘴,他虽然猜不到北洛会用什么方法但想来不会是什么轻松简单的方法,不然他早该提出来了,“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求一下亲戚借点钱……”“不用担心,给我两天时间,”北洛摇了摇头,唐路遥能猜到他,他自然也能猜到唐路遥,这亲戚真要是个好说话的他也不会拖到现在,“你忙你的,剩下的交给我。”
当天晚上北洛就去了城北一家地下酒吧,这个酒吧没有招牌,一般人没有熟人介绍都不知道这还有个彻夜不眠的销金窟——许多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们会在这里制造一点桃色的夜晚,或是偶遇一只心仪的小宠物。北洛知道这里属于是巧合,几个月前他曾给这附近的住家送过货,但这里街道小巷错综复杂,天黑之后更是路灯都没有,北洛看不清门牌号,没头苍蝇一样瞎转了几圈走错了门,误打误撞闯进了一片灯红酒绿之中,像是只羊羔闯入了狼窝,顿时四下便有不加掩饰的目光投了过来,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北洛毫不在意那些目光,他只是走到吧台看了眼酒单就被满眼的0晃晕了眼,想到鹿路运输能付得起的员工工资,他当下只想赶紧离开找个便利店买一瓶气泡水补充一下糖分……但最近的便利店也在几个街区外,而他的嗓子已经冒烟了。
“一杯……蓝色星期一。”
终于从酒单的角落里找到一个便宜到匪夷所思的鸡尾酒,北洛也懒得去想这里面有多少猫腻,他现在只想赶紧喝点东西润润嗓子。于是那天北洛了解到,在那个酒吧里点了最便宜的鸡尾酒,就意味着向所有人宣布他成为了商品,任何人可以出价购买他那一夜的使用权。所以那天北洛把所有试图出价买他陪睡的人都揍了一顿,最后扬长而去。但此时此刻已是昨是今非,他知晓卡着鹿路运输脖子的这笔资金于这酒吧中的少爷小姐们而言不过是点零花钱。从黑曜走出来的人都明白,为了生存,尊严永远是最先放下,最后舍弃的东西,他从容的走过金碧辉煌地旋转门进入到那旖旎着暧昧气息的酒吧中,大步走到吧台前,一如几个月之前那样拿起摆放在桌上的酒单,淡淡开口。
“一杯蓝色星期一。”
蓝白相间的鸡尾酒被酒保推到北洛面前,北洛能感觉到一如几个月前的那种目光,而今天,他确实将自己作为商品明码标价。
“我也要一杯!”意想不到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北洛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一半,橘色的小鸟在他身边乖巧落座,一双明亮的金色眼睛透过粉色镜片看向自己,懵懂无知的样子在这污秽横流的地方像金子一样闪耀。“无咎?!你怎么在这里?你跟着我过来的?”北洛惊怒交加,他一路过来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身后这条小尾巴,要是真让无咎也跟他一起……他以后要怎么面对唐路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北洛心里有点着急,他自己是做好心理准备吃好药来的,但无咎肯定不是,他不能让无咎一头雾水的冲进狼窝里和自己承担同样的风险,“他那杯记在我账上。”“这就不合规矩了吧?”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无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亲昵的揽住肩膀,这会儿功夫那杯和北洛一样的蓝色星期一已经被放在了他的面前,男人梳着背头发胶抹的油光锃亮,他凹陷的眼窝显出些许的阴翳,那视线落在无咎身上是不加掩饰的欲望,“怎么?你来赚钱不许别人来,未免有些霸道了吧?”
“他还小,他哪儿懂这些?”北洛面上笑着,却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不容拒绝的将无咎从男人的怀里拽出来藏到身后,“可是我也想帮到路,他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觉,”无咎从北洛身后探出头来,委屈巴巴的开口,“我总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吧?”“瞧瞧,多懂事多让人感动,你可不要拂了人家的一片好心,”男人再次开口,“小家伙,你需要多少钱?放心大胆的说,我都给得起。”“真的?我们……”啾啾当下眼睛一亮,只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北洛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抱歉,我们资金缺口要五十万,就是把我俩绑一起按斤卖了也值不起这个价,不好意思扫了您的兴。”“八十万买你两个一晚上,够不够?”男人伸手比了个数字,“如果是处,再加二十万。”
北洛难得被噎住了,无论是在黑曜还是在森罗他都没大富大贵过,自然是对这些富家子弟的一掷千金缺乏了一些想象,或许在鹿路运输看来的天文数字不过是他们零花钱里的一点零头罢了。“真的真的?保证完成任务!”北洛没说话,所以让无咎钻了空子掰开了捂着自己嘴的手,“所以什么是处?”啾啾的提问声音太大,整个酒吧都能听到,顿时四下都响起了笑声,“哈哈哈,这心思是真的还是装的啊?”男人大笑着走上前想去抓小鸟的胳膊,但男孩儿仍被北洛牢牢护在身后,“我们只需要五十万,我不需要加钱,五十万你们想玩儿什么我都奉陪,但放他走。”北洛仍旧不想无咎也被拖下水,他知道小鸟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他根本没见过社会的阴暗面,自然更是不知道现在在进行的是什么样的交易,北洛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但他不能连累别人。
“呵,你在跟我讲条件?你觉得……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张双方平等的谈判桌吗?”男人在吧台前坐下,无需开口酒保就开始调制鸡尾酒,“和上次一样,以你的身手想从这里离开完全没问题,没人拦得住你,但是你应该很急用这笔钱,对不对?我已经出价了,那在我放弃之前,可不会有法的挣扎,他的手划过昊苍光裸的脊背,以指尖挑开他的项圈,一头火红的长发顿时散开垂下,落在那如雪的肌肤上,“你就这么想……得到他,你的兄长,我的妻子?”心中的隐晦被点破祸烨莲也未曾有半分动摇,他一向坦然面对自己心中日益增长的爱意与渴望,但他从未想过不择手段的将对方留在他的身边——昊苍心中的伤他再清楚不过,他又怎能用自己的爱再为他的兄长打造一座新的牢笼?“你的妻子?你也配?”祸烨莲的视线落在那张陌生的面庞上,即便他换了皮囊,那腐败的灵魂仍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是你毁了他,把你的脏手……拿开!”不顾锁链拉扯血肉的剧痛,祸烨莲挥出了镰,他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碎尸万段,却在瞬间停顿了手中的动作,“昊苍……”昊苍挡在了埃斯特班身前,他眼中是挣扎,是痛苦,他却无法违抗对方的意志。
只要那道契约还在,他就永远是那只任人蹂躏玩弄的小狗。
“洛特斯,为父感念你的深情,今日便满足你吧,”埃斯特班嘴角似笑非笑,他看着洛特斯,也不过是看着一条自己养大的狗,只不过这条狗敢冲着主人龇牙,需要管教罢了,“卡徒路斯,好好侍奉我亲爱的死亡主祭。”“埃斯特班!”祸烨莲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十手卫废了多少心思,昊苍花了多少勇气才从这个畜生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如今这混蛋却又再一次这般羞辱他……昊苍像只乖顺的小狗一样缓缓爬到祸烨莲身前,他抬起头,那双眼中的凄然刺痛了祸烨莲,他们总要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代价。“阿莲……别看我……”昊苍身不由己,主仆契约的约束力本就无法凭意志力能克服,他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他,他咬着祸烨莲的腰带将其解开,就如同过去无数次面对埃斯特班时一样,如此卑微,却更能激起他人的施虐欲,“求你了……”
自己这身体被多少人触碰过亵玩过,不过是又一次折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昊苍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却是在含住对方昂扬的欲望时,那两行清泪终究是落了下来。祸烨莲和其他那些人不一样,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昊苍一直都知道,他不该这样与他发生关系,这是轻贱了他的情意,但他又如何控制得住?契约撕扯着他的自尊,逼着他低下头如性奴一样卑微的侍奉着他的弟弟,洛特斯,那道在他深陷泥沼时唯一能抓住的光芒。昊苍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没有祸烨莲,他或许根本就撑不到从噩梦中醒来,更不可能有见到十手卫的机会,只是越是清楚的知道,昊苍就越觉得对不起这个弟弟。“昊苍,你……不必觉得对不起,”祸烨莲闭着眼,既然昊苍不想让他看他便不看,可即便看不到他也能猜到,昊苍在落泪,“如今心中暗自窃喜的我,才该向你道歉。”
即便知道不该,即便明白不对,他也无法遏制自己的心。
“何故闭眼,洛特斯?你为了他忤逆过我多少次?你曾为他闯过刑场,也曾在圣殿中跪到破晓,你觊觎我的东西,但为父者宽容,如今让你品尝他的味道,你又何故摆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埃斯特班的声音在祸烨莲耳边响起,道出他心中最隐晦不可说的感情,祸烨莲不想去理会对方的歪理,闭着眼封闭了视觉反而让他更加清晰的感觉到昊苍的每一点细微地动作,那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柔软的舌细细舔舐过表面暴起的青筋,喉咙每一次的吞咽都挤压着顶端,快感拷打着祸烨莲的理智,让他避无可避地意识到自己会是帮凶,将昊苍重新推下深渊的帮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畜生,埃斯特班,”祸烨莲抑制不住胸口翻涌的愤怒,他看向一切罪恶地源头,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你践踏他,羞辱他,你给他,给黎威尔带来的苦难,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羞辱?何谈羞辱?我给了一个劣种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地位和荣誉,他是我唯一认可的神妻,而你呢?那个异国人呢?”埃斯特班的眼中是轻蔑,他扯着昊苍的长发逼着他抬起头,那张俊朗的面庞上是隐忍与悲伤,细密的羽睫上挂着泪珠,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让他显得狼狈,“你是个懦夫,洛特斯,你从来都不敢去争取,过去和我如此,现在和那个海临人也是如此,即便现在你可以肆意占有他得到他,你依然不敢。”“至于那个海临人,他甚至没有给你一个正室之位,卡徒路斯,”圣冕轻笑一声,一如过去无数次那样掐着坎尼斯脆弱的脖颈,享受着掌控他的感觉,“说到底……区区一只畜生,装得再人模人样,在别人眼中也不过还是畜生罢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埃斯特班,少用你那卑劣龌龊的思想去揣度别人,”昊苍的眼神陡然凌厉,他一把抓住那附在自己脖颈的手,“我抓住你了,埃斯特班。”
那仿佛是直击灵魂的触碰,源于他们的契约,只是仆从如此忤逆他的主,契约带来的灼痛宛若火烧,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昊苍却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腕不肯松手。五年,他花了整整五年时间,只为了这一次机会,当埃斯特班还觉得他们只不过是蝼蚁时,当他仍轻视他们,自以为可以掌握他们生死时,就是他们唯一有可能杀死埃斯特班的机会。鲜血从昊苍的嘴角流出,他在违抗他背负的契约,他全权接受这份灵魂被撕裂的剧痛——与所有黎威尔人所承受的痛苦相比简直不足挂齿。“阿莲!”昊苍来不及在意自己颈间被掐出的指印,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眼前发黑,手上的力度却不曾松懈半分,身后传来锁链断裂的声音,如他所料,只要让埃斯特班将更多的注意放在自己身上,不去全力维持的法阵困不住现在的祸烨莲。
“不要……犹豫……”剧痛与窒息几乎让昊苍昏厥,他却仍强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只要契约还在,他就能让这具县承的肉体成为埃斯特班的囚牢,成为他的坟墓,哪怕……他也会成为殉葬者。
祸烨莲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这样的距离,他足可以一刀劈开这座宅邸,但这道攻击必然也会贯穿昊苍的身体,他应该出手吗?
他必须出手。
一步踏出,祸烨莲没有半点犹豫,只有一次机会,是昊苍拼尽全力创造的机会,他绝不能浪费,哪怕要亲手……
“哪里来的臭虫敢在海临撒野?”屋顶的瓦片不堪重负,手持长戟的骠骑将军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登场,电光火石间斩断了县承掐着昊苍脖颈的胳膊,没有了接触,灵魂的纠缠与撕扯便瞬间消失,昊苍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去便倒在了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怀抱中。“……可惜,让他跑了。”昊苍心疼的看着祸烨莲身上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挣脱了法阵但显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还会有机会的,”祸烨莲将披风解下裹紧昊苍赤裸的身体,指腹轻抚他颈侧青紫的指印,半晌开口,“他不可能一直逃下去。”
祸烨莲紧紧抱着昊苍的身体,贪恋对方的呼吸和温度,他放任自己了五吸时间,而后随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无声的告诫自己,这样就够了。
“昊苍!昊苍怎么了?这院子里怎么全是……!”一路从前院进来看到数不清化为橘黄色颗粒的圣殖,十手卫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路寻着县承的惨叫声找到这间屋子,就看到了裹着披风缩在祸烨莲怀里的昊苍,他的脸上是难掩的疲惫,让十手卫的心一阵抽痛,“出什么事了?早上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啊。”昊苍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却不知为何在见到十手卫的一瞬间抑制不住眼泪,他被人拥入怀里,是和祸烨莲不同的,带着皂角香味的拥抱,总是那么让他安心。
“老卫……”昊苍头顶的兽耳都垂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然后慢慢闭上了眼,在十手卫怀里睡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