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的身份证件和车票吗?”姜笑依一边仔细的几个小本子,一边询问着坐在他对面的眼镜中年。
“是这样的没错。关于你们现在所用身份的资料,也在那个牛皮袋子里。关于车票,虽然是帮你们预定了今天的车次,但是我劝你们——”
“真是太感谢了!请阁下未必代我向凌老和明月师叔祖问好,就说我非常感激他们的照顾。时间已经不多,我告辞了。”
没发现什么错漏之错,姜笑依就急急的的把牛皮袋和证件。都塞入了炼妖壶的空间里,带着沈英雄和姜竹心,如一阵风一般匆匆离开。雷厉风行般的速度,让眼镜中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足足楞了数秒才清醒过来。
“喂!等等!我还没说完了,年轻人——请听我说。我劝你还是等一天再走的好!我们的情报显示,喂——”
眼镜中年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呼喊。因为他的眼前,那三人的身影早已经鸿飞杳杳。
由于耽误了一段时间,姜笑依他们三人直到下午,才赶到了柳州城。这个位于两国边境的城市,是他们所要搭乘的浮游轨道车的起点站。无论是其地理位置还是交通,都是上佳,本可以借着边境贸易而成为越国有数的贸易大城。然而在南天帝宫的治下,却异常的萧条、
姜笑依无心去浏览这里的风貌市容,匆匆和这里地情报人员接上头。拿到身份证件和预定的车票后就向车站赶去。终于在最后一分钟,赶上了这趟长途车次。若是再晚来那么一点点时间。他们恐怕就得在这里等到明日了。
而直到检票上车时,姜笑依才发现沈英雄地异常。只见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脸上毫无一丝神采,一副牵线木偶般的样子,只知跟在姜笑依身后走,而其目中的神色也是复杂之极。懊悔,内疚,无奈,愤怒等种种情绪夹杂其间,让人担心不已。
这种情形,看得姜笑依直皱眉头。沈英雄现在的状态,是他事前没有预料到的。看来这件事对沈英雄心灵地冲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特别是在目送那些逃亡矿工远去的时候。记得那时的沈英雄,不但面上一点血色也无,眼神更是空洞得吓人。明明知道他们这是在走向不归路。却偏偏无法去阻止。而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又恰恰是他自己。当时沈英雄心灵所承受的打击。姜笑依几乎可以想见,据他自己估计,只怕这家伙当时连想死得心都有了。
当初他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沈英雄的起意,是想要让这家伙,有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并改变一下他的处世手段和风格。生性善良并有什么错处。但若是同情心泛滥,那么对于一个生存在云波鬼谲的修真界之人来说,就非常不妙了。而若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鲁莽,那么这个人,根本就没资格,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存下去。
然而事情到现在,看着沈英雄现在这副样子,姜笑依也不由有些悔意。心中揣测着这剂‘葯’地葯性,对沈英雄而言是不是太猛了?至少就目前看来。这件事对沈英雄性情的影响是好是坏,还很难说。
为沈英雄地事而忧心忡忡。以致警觉力将到了最低点的姜笑依,就这样踏入了车门内。完全未曾发现车站内,那一丝丝异常的气氛。此刻的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从这一刻开始,他和沈英雄二人,已经在命运的指引下,卷入了一场涉及到数门数派的巨大风暴之内。而自己,已经错过最后一个避开地机会。
浮游轨道列车是标准的三十五节,而姜笑依他们所买的车票,是第七号车厢内三个连号的包厢。这是在南越国内,自然不可能像是上次搭乘日月干线一般,把整节车厢都包下。这和他们散修的身份不符,何况他们也没有能力,来左右这里的轨道列车运营公司。
跟在列车服务员身后,三人进入第七号车厢下层狭窄的走廊内。只见这里的二十个豪华包厢,是呈单行排列的,走廊在左侧的窗旁。而姜笑依他们地房间,是在车厢的尽头,第六节和第七节地交接处。
“三位,这就是你们的房间,钥匙就是随票奉送的磁卡,使用期限直到列车到打终点站为止。请问三位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么?”
见姜笑依挥了挥手,那服务员忙向三人鞠了一躬:“那么我告辞了,三位请便!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到值班室内找我们、”
看着服务员走开,姜笑依拿出磁卡,刚想去打开房门。却听得车厢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而同一时间,姜笑依心中突然一凛。下意识的就转头向车厢门处望去。目中所见,即使修为如他,也不禁为之一震。月冥长刀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从他的手心中刺出。
之所以是月冥刀,而不是新打造的寒月冷,是因为眼前这位从第六车厢走过来的人!
虽然脸上也被一种秘法遮掩了本来面目,那头黑发也不知因何缘故而变成了白色。但是这个人的眼神,那淡然中隐藏着的高傲,却是让他毕生都无法忘怀的。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对方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
三个月前在那黑狱墟内的一场生死激斗,他至今可都历历在目。必欲除之而后快,如鲠在喉般的强敌,他又怎能不印象深刻?而且也恰恰是那场激斗,才有了他和素冰城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