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以宁择远的性格,怕是在他们没接受陆小七之前,都不会带她回来受这份委屈
楼下。
陆小七沉思半晌,才郑重的对方敏媛说道:“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要不然,我决不允许谁伤害他。”
就是上次在申市,桑瑾璇的那一笔,她也会为他讨回来的。
方敏媛在政府部门上了一辈子的班,接触的都是官场上说一半留一半的谈话风格,哪里听过这么直白暴力的话。
偏偏陆小七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说话时脸色郑重,就差没有伸出手指天发誓了。
果然。
从小耳濡目染的教育很重要。
陆小七即便没参与过陆家的事,行事风格也必然和那些人如出一辙。
她若是嫁给择远,指不定要惹出多少祸事。
宁择远从书房里出来,正好听见陆小七这番话。
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再看母亲一张青白交替的脸,哼了一声,失笑道:“蠢女人。”
方敏媛正要说话,宁择远在楼上喊了一声:“妈。”
没出口的话被打断了,也就说不出口了。
宁择远从楼上下来,“我和小七先回去了,妈……”
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方敏媛冷冷的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吭声。
她倒是想留他,但也知道留不下,除非将陆小七一并留下来。
但看到她,她就觉得糟心。
陆小七很礼貌的道了别。
她在陆家长大,又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向来没有尊老爱幼的道德底线。
因为。
没人教过她。
在她眼里,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就方敏媛这样的,若不是因为她是宁择远的妈妈,她早就不耐烦应付了。
宁择歆看着自家弟弟和陆小七牵着手离开的背影,眼底忍不住露出些羡慕。
刘明辰在外面有人的事她是知道的,他们本就是商业联姻,没多少感情,顾及到两家的颜面,她这些年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
看着宁择远为了陆小七做到这一步,她也是个女人,忍不住羡慕起来。
又一次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
宁择远和陆小七一起回了家,刚开门就瞧见保姆抱着欢仔站在客厅里,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
“宁先生,陆小姐。”
地上一堆碎布、海绵和皮料。
宁择远蹙眉,“怎么回事?”
保姆欲哭无泪,正要说话,怀里的狗突然撒欢似的叫了起来。
“汪汪。”
听到宁择远的声音,欢仔扑腾着要往他这边来。
这段时间一直是宁择远在照顾它,它对宁择远的感情比对陆小七这个买它的原主要好多了。
保姆一时没抱住,欢仔就从她怀里跳了下来,跑到宁择远腿边蹦跶着往上爬。
宁择远的视线落到保姆身后破了个大洞的沙发上,再看地上那一堆杂物,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么大个洞,旁边的皮料上还有爪子挠出的痕迹,总不至于是保姆弄出来的吧。
他弯腰,将腿边撒娇亲昵的小狗拧起来。
“你弄的?”
欢仔被他拧着后脖颈上的一层软皮,四只小腿在空中蹦跶,白花花的肚皮露出来。
大约是不舒服,它扭着身子呜咽。
保姆紧张的揪着衣角:“宁先生,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没看好欢仔。”
她就去上了个洗手间,哪里知道它会去啃沙发,还啃出了这么大个洞。
陆小七伸手去戳欢仔的肚子,挠它的痒痒:“闯祸精。”
宁择远瞧了她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可是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宁择远拧着欢仔走到沙发前,指了指被它咬出的洞,打了两下它的嘴巴。
小狗被打疼了,呜咽着直叫唤。
陆小七终于回过味来。
他刚才是在把她和欢仔相提并论呢。
教训完闯了祸的欢仔,宁择远将它扔到阳台上,对保姆道:“今晚别给它饭吃。”
陆小七心疼:“你都教训过它了,怎么还虐待它的胃呢?”
宁择远:“你下个月的钱没了,正好抵这个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