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了了,手软。”
“那就躺下。”他不耐烦了。
陆小七:“……”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她在律师事务所当前台,又是名牌大学毕业,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学系,但对法律也不是一窍不通。
她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不愿意是可以拒绝的,婚内都行,何况他们现在还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宁择远是律师,是法律规范的维护者,如果自己不愿意,他不会强来。
但她没有。
大概,是在聂锦之那里受了刺激。
四十多分钟后。
陆小七的一双手臂都快要废掉了,掌心里全是汗,滑腻腻的好几次都没握住。
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可以了吗?”
“恩。”
宁择远模糊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单音,半眯的眼睛睁开,握住她的手加快了速度
逼仄的房间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陆小七出了一身的汗,手上、衣服上又沾了不少东西,脸上也有。
她从床上跳起来,急急忙忙的穿了拖鞋去浴室。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宁择远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将自己清理干净,本打算去洗个澡,但陆小七租的房子只有七十几个平方,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陆小七占着浴室,他没地方洗澡。
他也可以直接进去,他身上的每一处她都看过了,没什么要避的。
但怕吓到她。
宁择远套上裤子去了厨房。
陆小七平时在家不煮饭,冰箱里没什么新鲜的蔬菜和肉,他看了看,又将冰箱门关上了。
洗了手,淘米熬粥。
陆小七的感冒没好,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熬好粥,他打电话去了附近藺氏旗下的餐厅叫餐
陆小七在浴室里挨了挺久的,打开门出来,宁择远已经不在房间了。
意料之中。
“果然,男人都是提上裤子就一走了之的货色。”
她一边打开衣柜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看来,你见识过不少提上裤子就一走了之的货色。”
宁择远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陆小七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男人站在门口。
倚着门,手搭在门把上。
微挑的眉眼一股子冷嘲的意味。
衬衫只系了最下面的三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西裤没系皮带,下摆扎了一半在西裤里,另一半随意的搭在外面。
装束随意自然,和她以前见过的衣冠楚楚的那一面不同。
此刻的宁择远更居家。
陆小七鼓了鼓腮帮,没说话,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衣服准备拿到浴室里去换。
宁择远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卷翘的睫毛。
那两扇睫毛像鸦翅般漆黑浓密,还自然卷翘,宁择远伸手去摸,手指还没触到,陆小七受了惊一般往后仰,“你干嘛?”
他收回手,四根手指插进裤包里,只露出拇指在外面,“说说,都看过谁提上裤子就走了?”
“没有。”
“可你刚才满腹怨气的话,听着不像啊。”
陆小七没有理他,抱着衣服绕过他去看了浴室,宁择远没有阻止:“换好衣服后出来吃饭。”
换好衣服出来。
宁择远站在门口等她,依旧是刚才手插兜里的姿势。
他熬了粥,简单的白粥,是泰国香米,米粒被熬得喷香软糯,一整个屋子都能闻着香味,不大的餐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
看摆盘和菜色就知道是在外面餐厅叫的。
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又冲了个滚烫的热水澡,陆小七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鼻塞。
在看守所一直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又是感冒又是帮他……
这会儿看到一桌子的菜,早就饿的不行了。
陆小七没客气,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宁择远没有刁难她,他的餐桌礼仪向来很好,在饭桌上一向不说话。
吃完饭。
他放下筷子,“你去洗碗。”
“我是病人。”陆小七支着太阳穴,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医生说,病人要多休息,身体才能恢复的更快。”
她看着宁择远:“还说什么如果有想到需要你尽的义务尽管提,连女朋友生病都还指挥人做事,不合格,我要差评退货。”
宁择远被她气笑了,“我接受差评,毕竟刚才没让你爽,至于退货,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