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舒然的话听得滕珏不由得一怔，“我们的事，和洛洛有什么关系？”
“是那天……”紧咬着下唇，她抬了眼看向滕珏，语气软软弱弱的，似是没有半分力气，“那天我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了洛洛的照片……”
洛洛的……照片？
他明明记得，那天舒然差点发现那个相框后，属于洛洛的唯一一张照片，已经被他收好，舒然又怎么会看到？
除非……
意识到了什么，滕珏的脸色不由得一沉。
前两天，他让秦楚去查沈洛时，他曾给过一份她的照片，是以包裹的形式邮寄到别墅的，那天他没有第一时间收到包裹，回到书房时，发现包裹已经放在了桌面上，难不成，她看到的是……
“然然，我……”
低着嗓子，滕珏刚想解释，只听到舒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在去疗养院看外婆的那天，我……我好像看到了洛洛的鬼魂……”
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捂住自己的头，舒然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原本在工厂里看到的血腥场景已经让我够害怕了，加上那天洛洛的鬼魂，所以昨晚……昨晚我才……”
洛洛的……鬼魂？
一句接一句，滕珏听在耳里，除了心疼外，还有的，便是愤怒。
若是没猜错的话，舒然看到的那个人影，应该是沈洛才是。
他真是大意了，从会议室出来，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舒然，他竟然都没有发现，沈洛居然在他的身后跟着他。
想来，在舒然面前出现，应该是她故意为之才是，就像之前一样，在他面前出现，是为了让他注意到她，并调查她，那舒然呢？她在她面前出现，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为了刺激她？
心里渐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滕珏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原先，他是想稳住沈洛，揪出她的幕后黑手，然后将那些阻拦在他和舒然道路上的人都一网打尽，可现在，这沈洛，若是生了别的心思，免不了会找到舒然头上来。
若是被她知晓这两日他的所作所为，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以后可能会面对的一切，滕珏眯了眯眼，如此看来，要是他不用铁血手腕，直接掐住沈洛的咽喉，那她，迟早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做了决定，滕珏搂着舒然的手也跟着紧了紧，看向她时，他的目光又变得极其柔和，“然然，是你想多了。”
伸手轻抚着她的背，滕珏想让她变得安心些，“这两日，我们不是在准备订婚宴的事么？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在订婚宴上，要帮你洗清六年前的冤屈。”
顿了顿，只听到滕珏再次开口，“虽然目击证人我们已经找到，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让秦楚继续调查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人到底是谁，你说你看到的照片，应该是一个包裹里面的吧，那个包裹，就是秦楚在调查中，找到的证据。”
虽然对舒然说了谎，可如今的滕珏，也只能这样去解释那些照片的来源了，“所以，你是误会我了，至于那个所谓的鬼魂，恐怕也是你思虑成疾，一时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