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行见她那小心翼翼地模样,掐着她的手心道,“她不坏,你日后住在许府,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不常来侯府,没事的。”
“我晓得,其实侯夫人待你还是很好的,我不能避着,若是因为我叫你们生分了,我心里才是过意不去。”
许砚行一听,也未再多说什么,她自己有想法,他亦不会干涉太多。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在地上辗着,没一会便到了许府大门前。
却见应是在宫里头呆着的绿荷竟站在那座石狮旁边,见她下了马车,忙过来朝许砚行鞠躬行礼,自报家门。
许砚行向来不待见卫太妃那边的人,这会一听是衡阳宫来的,冷声问道,“何事?”
绿荷被他一脸冰冷吓到了,不敢再说话,只往阿婉面前挪了挪。
“绿荷,什么事,你说。”阿婉见状,主动问了话。
“太妃娘娘听说了您和太傅大人的婚事,想请你进宫说说话。”
绿荷才说完就听许砚行果断道,“不准去。”
阿婉知道许砚行这是怕卫太妃又有什么算计,如今都已经定了,只怕是说些其他话,“许大人,应该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花苓一道跟着。”
许砚行知道她那个性格,自己再说也没用,于是不仅让花苓跟着,还让肖参也一道跟着。
这番阵势,让绿荷一路都不敢同阿婉说话,于是一路无言进了宫。
卫太妃正在给新芽儿的花草浇水,见她来了,边浇水边道,“过来了。”
阿婉行了礼,便不说话,她让自己去缙州的事没了可能,这让她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看来你同许砚行还有许多本宫不晓得的事,他竟会为你主动去找太后,稀罕事,稀罕事。”
“是奴婢高攀了太傅大人。”
“不说了,既然太后已经下了懿旨,本宫说再多也无用了,只能说,嘉瑜同你无缘。”卫太妃招呼她一道过去亭子内。
阿婉跟上去,“安王爷身边如花美眷,不缺奴婢一个,还望娘娘宽心。”
卫太妃笑笑,抓着她的手,“本宫叫你来有他的事要说,”她拉阿婉坐下,面容慈祥,“本宫想了想,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这嫁人也没个娘家,本宫一想到这,就难受,你不能随了嘉瑜,现在嫁的又是当朝太傅,岂能随便?”
阿婉听了她的话,心头泛暖,轻声道,“娘娘,难为您还要替奴婢操心。”
“本宫早就说了,在本宫心里,你就是跟亲闺女一样。”
“奴婢知道。”
“本宫想的是叫你从卫府出嫁,本宫向太后娘娘请个旨,在你成婚前两日去一趟卫府,替你充当个娘家人,也算是本宫把你当作闺女后做的一桩事,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本宫也不必费这个心思。”卫太妃说着说着,还真有些感伤起来,“你怎样想的?”
阿婉没想到卫太妃会替她考虑到这么多,从哪里出嫁这种事她当真是没有想过,虽然上次她言语间有些逼迫自己,但那是在自己和赵嘉瑜之间做选择,她选择赵嘉瑜也自然无可厚非,阿婉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