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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冰迷选择上了这艘不知真假的船。
随后,清冰打扫,女单自由滑第一组六练开始。
十五六的小女单很多,能上二十岁的寥寥。
一开始,陆心怡还没什么太大的感受,直到第一组比完,看见了丛澜上场。
伴随着耳边骤起的欢呼,陆心怡想起了她曾经与丛澜一起比赛的时候。
依稀恍如昨日,可她早就退役了,丛澜却还在这块冰上。
“北京北京!”
“澜澜要滑到北京啊!”
夹杂在不同的欢呼声中,有两句清晰地传到了陆心怡的耳中。
到北京啊,她想着,好远。
周妍宁的自由滑在第一组崩得厉害,她发育期后过得不是很好,伤病的累积也给她带来了负面影响,自由滑这种强度对她来说变得更难了。
女单的自由滑本就艰难。
她就像是很多陆心怡们,在最好的年岁稍微出了一点成绩,被很多人看到,也被很多人期待。
自己信心满满,又会在深夜慌张,想着自己真的对得起这份期待吗?
认真训练,刻苦拼搏,最后的最后,也不是败给了发育关,也不是败给了什么,但好像就是练着练着,就再没曾经的那份辉煌了。
她很努力,她的天赋也不差,有着非常好的教练后勤,整体来说不该就这样的,可偏偏就这样了。
慢慢地,就被人说,她不行了。
可她还想再争一争,不愿意放弃这个她从小待到大的地方,十余年的相处,这块冰面就跟陆地一样,是她无法割舍的存在。
教练带着她离开kc,见孩子低着头,轻声地安慰了两句。
周妍宁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是伸手摸了摸眼睛。
手背上有着水痕。
金梨在一边看着,她会一点中文,学了普通话,因为想听明白丛澜等人的采访,而且能搜到的于谨公开课,要么是中文要么是英语翻译文字。
也有韩语翻译,官方提供的文字版本,不过韩国教练们会自发去找人配音,因为不太相信中国冰协会这么友好,担心里面有坑。
但翻译过来的东西,终究不如原版的达意,所以金梨想自己跟着学,就发狠去自学了中文。
能听懂,说也可以说,就是有点磕绊,很多时候会因为焦急而挤不出来该有的词汇。
好羡慕啊。
她见那个穿着中国国家队队服的女单走过,对方的教练还在一边安慰她,声音很温柔,听着很舒服。
金梨低头,攥了攥自己的衣摆。
好羡慕啊。
等她站上冰场,第一感受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是教练威胁的那句“一个失误一百次”,跳跃失误就是跳跃一百次,旋转出问题就是旋转组合一百次,滑行、接续步,哪里失误就是哪里一百次。
每一场比赛之后,小分表不是她的荣誉,是她的判罚。
没有奖赏,只有惩罚。
她知道这是教练督促学生好好表现争取clean拿高分的手段,是为了她们好,所有人都这样告诉她。
可金梨却越来越害怕这个赛场了。
她期待着比赛的临近,又惧怕着比赛的到来,看到这片雪白,心里油然而生无尽的恐惧。
“心理抗压不行,那就日常增加压力,习惯了就没心理问题了。”
“什么心理毛病?练得少了而已。”
“训练时就是一个错误五十个重练,比赛那么关键,只要一百个已经是我心善了,要不然你们做不到,我是想罚一千个的。”
“只有被罚了,她们才会真正长记性。”
严师出高徒,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金梨闭上眼睛。
我已经快要不喜欢这个冰面了。
·
桑莹上去之前,看到的是一个表现完美的卓雅·塔蒂亚娜的自由滑。
她搓搓手,看向教练:“紧张。”
丁教练:“不紧张。”
桑莹呲牙:“那就不紧张。”
kc区等分这个阶段有点难熬,是卓雅·塔蒂亚娜出分的时间,也是桑莹预备比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