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冬奥会的场馆一样,围栏上是五环,场馆里到处都是五环,那个火苗就这么地,与五环交融、重叠,幻化成了一个说不清楚的形状,贴在了场馆里。
穿越了时光,穿梭了场地,从古老到现代,从远处到现在,沧海桑田,唯独不变的,是那轮挂在半空的皎皎明月。
阴晴圆缺,变幻间又有着既定的规律。
月光照着场馆里的logo所幻化的火,月光下也有着火,火与火的触碰,从考斯滕裙摆蔓延开始,逐渐有了破坏的“完美”,有了“不完美”。
焦黄的裙边,破旧的孔洞。
月满则缺,月缺则满。
月的呼吸与火苗的呼吸交叠,一声,一声,又一声。
从这个冰面,延绵而起,穿过观众席,终与墙上的“火”碰撞。
“哗”的一下,火势腾空,浩浩荡荡几万里,烧崩了几座山,烧出了一条江,烧得天边泛了红色,又落了数不尽的雨。
滴滴答答,声声凄厉,砸碎了坚不可破的冰面,替换了旧日,穿上了新装。
月落,天高海阔,满目疮痍的大地从黝黑中焕发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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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妮娅·库里科娃没忍住,她没在后台的显示器前看比赛,而是借助参赛选手的身份优势,偷摸着从后台来到了前场。
她小心翼翼地靠着墙壁站立,就所在围栏外侧这个过道里的某个小位置上,挑了一个不耽误工作人员干活的地方。
她想看丛澜的现场,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丛澜的比赛,去年和前年她都买票去看过。
尤其是冬奥会,那是她看得最过瘾的两场。
也是在那之后,教练发现西妮娅·库里科娃的节目有了一种新的变化。
她说不明白,但体会得真切,这种变化很好,教练很喜欢。
不过,看了这一场,西妮娅·库里科娃在找回自己的呼吸以后,由衷地承认,或许冬奥那两场节目并不是丛澜最好的。
她在自己没有达到的高度上,又向上了。
许多玩偶伴随着漫天的欢呼砸落到围栏内部的冰上,西妮娅这才反应过来,她没带玩偶出来。
于是慌忙朝着后台跑去,找到了自己的玩偶,又跑出来站在围栏边往里面扔。
刚巧抱着好几个玩偶来场边扔到围栏内侧等待收走的小冰童:“……”
姐姐你不要捣蛋好不好?
有把我的任务又丢回来的吗!
她误会了,以为西妮娅刚才丢的玩偶是从这边的地上捡起来,重新投回冰面的。
西妮娅也茫然不解,对着冰童无奈的神色,不晓得对方这是怎么了。
好在孩子的任务量非常重,且还在源源不绝,她没时间多瞪两眼这个不懂事还捣乱的姐姐,而是转身快速朝着自己的下一个任务目标滑去,争取多拿一点,快快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被莫名其妙冤枉的西妮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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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结束短节目,朝着观众席致谢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麻了。
就是那种不属于自己了。
她直到坐进kc区,还没反应过来。
于谨差点以为孩子没了。
丛澜的声音里都是疼:“全靠毅力,我感觉自己切断了脑子与神经的控制。”
于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还挺厉害,这都能行。”
丛澜想摆摆手,但实在是懒得抬起来:“一般一般,就是后遗症可能比较严重,我现在有点感觉不到自己了。”
于谨:“那你静下心里,先感受感受?”
丛澜闭上眼睛,从善如流:“嗯,我试试。”
插诨打科几句,惨白的脸色也没好转,于谨抓着丛澜冰凉的手,给她搓了搓。
这段时间累到够呛但还是坚定跟着来比赛的茱迪,见状也拿起了丛澜的另一只手,搓搓。
丛澜睁眼:“在干啥?摩擦生电吗?”
茱迪:“……”
于谨:“还能这么皮,看来是没太大的问题。”
丛澜也是想让两人不要那么担心,刚才从冰上出来的时候,于谨那脸都没眼看了。
孙娅然正在跟技术回放:“每次看慢放,我都在想,得多么强悍的技术才能扛起来这么多角度的慢放啊!居然没有哪一个动作是不美的。”
【除了跳跃的脸,跳跃颜是真的不行,澜澜也不可以】
【旋转颜其实也不太好看】
【废话,抵抗地心引力飞那么高,你试试你能有啥好表情】
【所以我就不是很理解那些截了跳跃颜的图,去黑ll长得丑扛不住高清摄像机的人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