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人,短道队内的运动员折损大部分不是因为训练,而是因为参加比赛。
“摸摸头。”丛澜边说着,边摸了摸邵雪的脑袋。
邵雪抓了下丛澜的衣角,又松开:“没事。你们过两日要队内测试赛?”
丛澜:“嗯,是个赛季前的小测验,看看大家的准备如何了。”
邵雪:“你参加吗?”
丛澜:“参加啊,这么热闹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参与?要来看吗?我给你抢个位置?”
邵雪打趣:“哟哟哟,队内测试赛还得抢位置啊?”
丛澜下巴一抬:“那可不,我们花滑现在可抢手了!一堆人挤着来看呢!”
邵雪:“失敬失敬。那你给我抢个,我到时候过去。”
丛澜:“好嘞!”
每年队内都会举办好几次测试赛,间杂在赛季,也不怎么正式,队内的教练可以兼任裁判,主要是模拟那么个氛围,分阶段检测国家队运动员的训练成果。
不过这次倒是相对来说算是比较正式的了,排了赛程表,还找了堂溪他们过来当裁判。
堂溪现在也是冰协技术委员会的扛把子了,她跟着宋老工作了半年,在研读技术手册方面,是国内的专家。
——说到这里,张简方就有一堆脏话想对他开除出国家队的混日子的人说。
新赛季测试赛开始之前,张简方特别高兴。
祁寻春边整理资料边问他怎么了。
张简方:“嘿嘿嘿,瑞士那边快要承认我们的花滑协会了!”
国内几个冰协独立,但说到底只是国内,在isu那边挂牌的只有一个“滑冰协会”,而不是“滑冰协会(短道速滑和速度滑冰)”、“花样滑冰协会”,换句话说,在isu那里的投票权是一体的,只有一个而不是俩。
这区别可大了很了。
张简方以前老叨叨,说他们现在就是个非法组织。
祁寻春:……你可闭嘴吧!
这会儿一听,祁寻春乐了:“什么时候走流程办手续板上钉钉?”
张简方:“马上马上,我去催催!”
他打算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扔进isu的理事会里,另外一些技术专家……
“啊对了,赵澄在申诉委员会那边干得怎么样?你看能不能朝着这个方向再培养培养?他脾性适合被送去国际滑联吗?”张简方突然想起来。
赵澄以前当过领队,丛澜jr那会儿,后来祁寻春来了,主要的赛事领队就是她来做。
不过索契冬奥的时候,赵澄挺机灵的,跟着跑上跑下去isu的申诉委员会里给丛澜申诉抗议,之后他就被安排在国内冰协的申诉那边了。
祁寻春:“可以啊,他工作干得挺好的,耿直里不缺圆滑,你要见见他吗?我喊他过来?”
张简方:“没事,这个先不急。你去联系一下林璇,我找她有事。马上就咱们自己家冬奥了,她窝家里待了三四年也够休闲的,我这边人手不够,她过来搭个手。”
索契之后林璇徐丹宁这对双人老将就退役了。
祁寻春:“行。”
张简方:“我再想想还有谁……”
·
公开课后两日,首体展开了一场队内测试赛。
卓铮揣着小本子来当裁判,路遇沐修竹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又瞧见了楼翎,跑去跟他聊了两句。
“哥看着你呢,好好发挥啊!”他道。
楼翎:“烦不烦啊你,天天说天天说,群里说线下见面了也说,我看就是你口语课没上够!”
卓铮:“不识好人心!”
楼翎:“你中年焦虑!”
卓铮职业生涯末期的时候楼翎跟上了,然后是易儒,之前二人也经常结伴外出比赛,虽然确实是竞争关系,但一则花滑程度相当的人经常分到一组比赛,二则国内赛也就是他俩争名次了,所以关系还不错。
等到卓铮退役,他一身轻松,转而怜悯起来楼翎。
见楼翎脱了上衣往自己身上缠肌贴,卓铮嫌弃地挥开他的手,叨叨着“会不会用啊你扯得这个力度都不对”,问着“哪儿啊这里行吗”,给楼翎的肩背贴好了肌效贴。
场边安排了五个裁判,还没塞教练进去,尽管是随便找来的椅子,但好歹也是个裁判席了,比日常训练间隙中的测试要正式了许多。
wings所需要的五台电脑也在裁判席一侧,长桌延伸出去的位置上,线路整整齐齐地被线圈固定,连着每个裁判面前的电脑,上面是wings的系统模型。
绕着围栏挡板有一圈的摄像机,最密集的地方一米摆了五个,空中还有一台移动式的摄像机。
张简方不知道从哪儿薅来一个超大的屏幕显示器,就立在侧边,上面可以实时播放现场,也能连接wings给出该有的数据。
丛澜挠了挠耳朵:“好严肃哦!”
他们这群人没穿考斯滕,有的是还没做好,有的是懒得换,反正训练服也行,穿着还舒服。
丛澜就是一套黑色的,裤袜部分侧面是几条流线型的烫金纹路,漂漂亮亮,脚下冰刀是偏暗的金色,冰刀套是黑和白的拼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