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古典乐用贝多芬莫扎特肖邦的比较多,拉赫玛尼诺的曲子也不少,特别是拉二,还有维瓦尔第的《四季》的不同乐章。
舒伯特的《圣母颂》也有人用。
刘哲:“《魔王》我好像没听过。”
江乐心:“管他呢,等妹妹表演完,你就听过了。”
刘哲:“……”
那你这话说得还挺准确的。
人暂时没出来,江乐心看着下面清冰的工作人员,跟刘哲吐槽:“哇塞我才发现,青少组的考斯滕抄袭这么泛滥吗?我见去年出名的几个节目,他们做了低配版本的。”
双人单人都有,概率还挺高,连丛澜的《a小调》与《欢乐岛》都有人抄。
江乐心看别人的还得去翻翻图片,丛澜的考斯滕那是她铭记在心间的,一眼就能识别出来。
刘哲:“正常,国内一直这样。”
他道:“还好去比国际赛的这些人,没怎么出过这种丢人的事情。”
最泛滥的是少年组,比jr再低一些的novice,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考斯滕要么是教练准备的,要么是家长看着好看找人模仿的,拿去考级还能说是致敬,因为很贵所以有人继续拿着比赛,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特别是,他们会抄步伐和节目编排。
江乐心叹气:“我也看到有人抄妹妹的了。”
她喜欢《a小调》的步伐,所以看了很久,还认出了里面的步法种类,所以刚才也能看得出来。
刘哲了然:“缩减版的吧?她们顺不下来原版。”
丛澜的步法串编排太满,其他人不怎么能复制。
江乐心笑了出来:“对!”
两人聊天的时候,成年组女单终于出场了。
丛澜排在第一个,抽签抽到的好运气。
对于她,第一的顺序并不是问题,不管第几,她都能奉献出当下最好的演出。
对于观众,能第一眼看到丛澜的节目,这确实是好运气。
冲着她来的人瞬间欢呼起来。
只有一组,六练的选手依次进入场地,广播员在介绍名字和代表省份,丛澜一马当先地在最前方,转体向后滑动,绕场过半。
江乐心敏锐地察觉,在上半身穿着队服外套的同时,丛澜的考斯滕似乎与前两个赛季的差别很大。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向自己这边滑来的丛澜。
“是不是裤装?!”她问。
刘哲肯定地点点头:“对!裤装!”
第67章 六练亮相
花滑女单的考斯滕基本上都是小裙子+厚厚的肉色打底裤袜, 她们也不追求什么光腿神器的感觉,裤袜并不薄,甚至还有点厚, 颜色也各异。
所以有时候六练一排站好,会发现大家的大腿小腿颜色差别很大, 有人的裤袜颜色深了, 冰迷还吐槽这颜色见鬼。
跟现在普通姑娘们流行的冬季丝袜差别还是很大的。
大部分女单会选择底部拉长的裤袜, 采取全包或者半包着冰鞋的款式。
不过也有人会穿直接收进冰鞋里的款式啦, 这个看个人喜好, 没什么强制性要求。
最初,花滑女单是穿着厚厚裙子上场的,特别华丽又影响技术动作的那种, 结果被裁判抗议, 说是无法看清楚女性的步伐。
于是后来慢慢地出了补充的规定, 到最后发展成为了穿裙子、不可太暴露色情、不能穿连体裤等等。
2006年的时候, 关于不能穿裤子这一条被取消了。
赛前在设计《魔王》的考斯滕时, 丛澜纠结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与男单有些类似的裤装形式。
舒伯特的《魔王erlkonig》不是钢琴曲,而是一首艺术歌曲, 是通谱体, 与分节歌所对应。
这是舒伯特在1815年时候创作的, 当时他只有18岁。
该曲根据歌德的诗歌所作,讲述的是魔王、父亲、孩子的故事, 里面涉及了四个人物, 最后一个角色是叙述者。
歌德投宿枞树旅馆, 听闻前几日有一个父亲抱着孩子连夜骑马穿过森林去寻找医生,到了地方, 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回程时,绝望的父亲担忧地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唯恐失去了他,却不料,尚未到家,孩子已经死去了。
歌德将魔王艾尔(erlkonig)于黑夜中掳走孩子的传说嵌套进这个故事中,写出了带着奇幻色彩的悲剧诗歌。
丛澜听了很多演唱者的版本,花滑里不能有人声,她听这个是在寻找感觉。
在舒伯特之前并非没有人谱写诗歌《魔王》,在他之后,这首《魔王》的感染力无人可及。
苦命垂危的孩子,内心不安悲痛的父亲,佯装温和慈祥又一直在引诱孩子的魔王,舒伯特赋予了这首艺术歌曲强大的戏剧性表现力。
李斯特将舒伯特的《魔王》改编成为了钢琴独奏曲,柏辽兹也曾将其改编成为管弦乐曲,恩斯特改编成了小提琴曲……足以见得,大家对这首音乐的喜爱。
音乐,比文字的表达更立体、形象。
人声的演唱,钢琴的变化,激发了更强烈的戏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