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自觉伸手去给自家老婆脱外套,摘帽子围巾。
一件件的挂好,才去脱自己身上的。
然后一秒也不耽搁的牵着自家老婆的手,往里走去。
廖毅北刚接了一通电话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谢宴辞这死出。
咬牙切齿的挤出一抹笑。
廖毅北笑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哟,稀客啊!”
“欢迎欢迎,小的知道二位祖宗今儿要来,特意准备了点穷酸野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祖宗的胃口。”
这番阴阳怪气纯属是针对谢美人的。
谢宴辞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牵着自家老婆往餐厅走。
低头在她耳边一本正经:“他脑子有问题,理解一下。”
话落,两人来到餐桌前。
这会儿没外人。
谢美人直接给自家老婆拉开了上首位的椅子,牵着她坐了下去。
平时有外人时,谢宴辞还往边上坐一坐。
这会儿直接装都不装了。
无所吊谓,他早就习惯了。
走过去在一旁坐下,廖毅北看向自己的财神爷:“城北那个项目……”
谢宴辞不耐烦打断:“多少钱直接上报,让他们拨款就是了。”
廖毅北咂吧两下嘴,这会儿看谢宴辞突然觉得眉清目秀。
这张脸,跟他亲爹长得没差。
“财神爷……不对,谢总,冒昧问一下,这次来呆多久?”
谢宴辞给自家老婆递碗筷,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明天一早走。”
“这么快?!”廖毅北一听两人明儿就走,瞬间收敛,正经起来:“你俩大老远来这一趟,就为了拿个资料?”
何必这么折腾,想要资料说一声,他让人送过去就是了。
这大张旗鼓的,还以为两人要定居呢。
谢宴辞看了眼自家老婆,眼神里终于有了温度:“我家音音不想赶尽杀绝。”
来这里,是盛蓝音给五姨太的一个提醒。
光明正大的提醒她,我要对你的合作伙伴下手了。
你可要小心哦。
至少,五姨太没有对她耍心机。
虽然她试图取代sy,但这是对权势的追求。
正常的商业手段,盛蓝音并不会迁怒他人。
毕竟,现在澳城,对盛家虎视眈眈的可不止一个五姨太。
这几个月处理了太多肮脏事件,相比之下,五姨太的一切商业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来。
当然,盛浔那小子很可爱。
盛蓝音看在他经常给自己送水果的份上,给五姨太一个机会。
能不能抓住,就得看她自己造化了。
廖毅北虽然人在边境,但澳城的瓜他半点没落下。
听到谢宴辞这话,再看看他们此行的目的,他顿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却是止不住感叹:“谢宴辞,结个婚你果然变了。”
给人留退路公然放水这种事,以前的他从不会做。
所有人对谢宴辞都有一个很大且致命的误解。
觉得他这人斯文儒雅,克制有礼,与世无争。
这些的确也是真的,但没人知道,他温润的外表下,手段有多狠。
他不是温柔,而是对一切都漠视。
所以,别人的生死对他而言没有半分关系。
在内陆的谢宴辞与在边境的谢宴辞完全就是两个人。
内陆的他是谢家太子爷,讲理懂法,克制平静。
边境的他没有法律的约束,是一个俯视众生的神只,也是操控风云的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