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嘻嘻笑着,“你压我!”
繁生忽得就被她弄得上下不能,干干地压在她身上,索性剥去那些裙衫,两人很快纠缠不能罢手,火苗倏地燃烧,热烈汹涌。
彼时热潮退去,安如累得睁不开眼,软软地躺在他怀中,咕囔着,昏昏欲睡。
留下繁生仍旧浑身精神,明晃晃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次日,老夫人服用灵药之后,身子渐渐好起,胡内相也告辞,外间送礼问老夫人安好的仍旧络绎不绝,二夫人同柳氏每日里尽忙到夜晚方得休息,此时才知大夫人平日里功夫深厚。
过了几日,老夫人每日神色大好,便命众人亦各自回了院子,不让众人服侍,只落灯时候请安不免之外,一切随简。薛氏再看过西跨院里养病的三姐儿,默默垂泪离开。
大夫人重新掌权,二夫人好歹休整了两天才缓过气来,请了柳氏往自己院子里说话,安如则抱着涵哥儿亲往大夫人那边睡午觉,一时无事。
直到晚间从老夫人那边出来,穿过花葶树阴之时,柳氏看了看二夫人,难以启口地想了半天,只等安如在一旁都瞧出不妥来,大夫人才略略停了步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柳氏福身笑了笑,“您费心了,我身体壮实着呢。”顿了顿才道,“只是心里搁着一桩事,实在不晓得如何才好了。”
大夫人笑着摇头,扶着二夫人的手臂跨过木门槛,“又是来替汇哥儿求情的?你总也惯着他。”
二夫人这一时从松合手中接过琉璃宫灯,亲自为大夫人照明脚下的路,笑道,“什么也瞒不过您,还是我老实来作个坏人罢!”
薛氏耳朵尖,扶着门抬步跟上笑道,“姐姐总是说笑。”
二夫人不以为意,回头笑瞋了她一眼,转身对大夫人道,“我今日专程请了柳氏往我那里吃茶,就是想着怎么来您这里讨个吉祥,可话到嘴边才知自己笨,还是直说了。”
安如笑吟吟地从末蕊手中也接过灯盏,自己照着脚下的台阶,又从袖中扯出一方棉帕粘了粘额边的香汗,慢慢跟在人后面,且看着。
大夫人嘴角微微翘起,含笑继续不停地走着,因道,“这话说得,好像我不答应你们,竟是做坏的人了。”
柳氏亦笑道,“果真有个坏人呢,真恨的我牙痒痒了。”
二夫人这才道,“咱们汇哥儿才要纳贵妾,可那房里收的女人也是不少,却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我寻思着,那要抬进门的好歹也是扬州城里的闺秀,不能让人瞧低了,索性抬举一个体面的姨娘,先管一管;再者,新妇进门,也好让她有个顾忌、仔细行事不是?”
大夫人瞅了她一眼,“这半天废话,竟还没让人听出点来,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二夫人但笑,却拿眼扫了柳氏,怪笑道,“您就是明白!”笑了笑才道,“汇哥儿好不好专看上咱们漫哥儿跟前的大丫头了,您来断一断,真让我里外都不好说话!”
柳氏感激地看着二夫人。
安如亦惊叹,哥哥要了弟弟房里的丫头,这像话嘛!
大夫人含笑瞅了二夫人,半晌,在松合的服侍下上了代步小轿,坐定之后才慢慢道,“瓜子恐怕都摘了吧?!”听着像是问,却依然肯定不已。
安如疑惑地看着大夫人,“瓜子”?
柳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面颊有些微红,“就知道瞒不住您的。”
松合放下轿帘子,众人也各自上了小轿,安如踱步到自己的软轿跟前时候,梅阡赶了过来,福身倩然道,“大夫人吩咐,晚间主子过去时候,把汇哥儿先抬举一位姨娘的事儿提一提。”
安如迅速四下里扫了一圈,各位夫人姨娘的轿子正在抬起,晃晃悠悠,空气里静谧地让人十分不舒服。回礼道,“让大夫人费心了。”
摇摇晃晃,到了如意馆,传庆正在门上候着,瞧见如夫人下了轿子,小跑着跟前传话道,“主子正同人说话着,晚一点过来同夫人吃酒。”
安如点头知道了,碧珠这时后面同传庆问话,“内库房是谁来管着?你还是安庆?”
传庆笑道,“姐姐说得是哪个库房?”
碧珠道,“涵哥儿需得一些磨软了的白棉布做衬衣。”
传庆道,“内库房的事情一向有柳姨娘拿钥匙,现在应该是王氏管着绣线活计。”
安如停下脚步回头招手,“还不进来,墨叽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