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人说道,“你做的对,你杀了她,有什么用呢?一条不值一提的烂命而已。”
谢蔺之抿唇,可是,他更不想看到兆阑这么痛苦。
兆阑抓住人手腕的力道更重,硬是把人拉了回来。
“我自己去,这不是你该做的。”
谢蔺之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人抱住了。
兆阑与他的身形差不多,这会儿手臂打开,严严实实的将人拥在怀里。
“等我。”语气听不出喜怒,谢蔺之却像是被这话定住了身体。
话音刚落,兆阑松开人,转身推开了房门,而后,那位妇人的咒骂之语传了出来。
门外的谢蔺之只见到了妇人嚣张跋扈的脸,木门很快合上,一切恩怨都被关在了里面。
谢蔺之窥见不到一丝迹象。
直到两刻钟后。
谢蔺之有些听腻了妇人和里面一个陌生男人的哀嚎,掏了掏耳朵,坐在了门前的石墩子上。
一开始,他还在担心阑哥会出事,到后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传出,谢蔺之才放下了心。
木门慢慢的打开,自内显露出一个神情冷厉,一脸血迹的男人,手中的长剑还在往下滴血,像是索命的恶鬼。
谢蔺之无所畏惧,连忙迎上去。
“阑哥。”
熟悉的声音唤回兆阑濒临崩溃的理智,整个人陡然失了力,直直的摔倒下来。
谢蔺之抱了个满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激的人不住的呕吐。
砰咚一声轻响,兆阑手中染血的剑摔落在地。
低低的笑声响起,可那声音里却没有胜利者的欢呼,谢蔺之只听到了满腹的悲戚。
谢蔺之视线拉长,看到了门内的景象,血液溅了各处,地上似是有一个残肢,那个面相跋扈的妇人一身血污,躺倒在地,生死不知,她的情郎吓的屁滚尿流抱着柱子无声的哭泣。
“阑哥……”
兆阑就这样趴在谢蔺之肩头,许久没有动弹。
久到谢蔺之胳膊都泛起了酸,以为人是睡着了,正要就这样将人抱走,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再说,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
兆阑神色恢复如常,自己抹掉了脸上的血水,说道。
“我没杀她,废了她一只手而已。”
谢蔺之弯了弯唇,“你没做错,做了坏事,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兆阑伸手捏住谢蔺之凌乱的头发,将它拨到耳后。
这样的动作,太过亲昵,惊的谢蔺之怔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