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畜生”已经有了本能的恐惧,我一个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局长看了这情况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大门一阖我总算松了口气,在江局长的耐心询问下,我终于将这大半年中所受到的所有屈辱和折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江局长听完面色很沉重,他对我道:
“安然,你知不知道你告陈院长他们的罪名都是很严重的!这种话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我当时根本没有那种意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可以作为那些畜生施暴的证据,不由茫然地问道:
“证据?什么能作证据?”
“比如录像、录音、照片,还有带有他们体液的衣物……”
我听一个摇一下头,我怎么可能有那些?特别是听到最后一项,我“腾”地一下红了脸。
“那就比较麻烦了……”江局长拉长了语调。
“我有伤,我身上有好些伤能不能当证据?”我怕他不帮我了,赶忙摞起袖管,虽然陈国泽他们最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可是男人们本身气力就大,随手的一折一拗,我的身上就会有伤,所以我的手臂上大大小小还都是淤青,另外还有一些旧日留下的细小疤痕。
江局长看完后,对我道:
“这些只能说明有人打过你,不能证明他们强暴了你!”
“那……那我现在怎样才能证明呢?”我焦急了起来。
“除非……,除非……”他沉吟着道:“除非你身上‘那些地方’有明显的伤痕,那样或许可以证明他们对你进行了性侵犯!”
那些地方?
我迟疑了,并不是我没有伤,只是如果他要验看那些伤痕,那我岂不是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恐惧犹疑不安让我僵在那里没有搭腔。
他叹了口气道:
“要不这样吧,我回去让青少年保护部派个阿姨过来,你可以把你的事都跟她说,这样沟通起来可能容易些。”
我听了他的话很有些高兴,可是他的下半句话立时让我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他一边往外去一边拍拍我的肩道:
“安然,你放心过个一两天就会有阿姨来的!”
放心?让我怎么放心?一两天?我一两个小时也不见得能等得到。
今天事情已经弄到再没有回头机会的地步了,要是我不能马上从这里逃出去,陈国泽唐正民他们岂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