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平稳航行的双子星号,仿佛是一座缓慢移动的城堡。
船舱内外灯火通明,各处的娱乐场地都热闹异常,酒会仍在继续,乐声和人声交织,在空旷海面上不断飘荡,又被海风缓缓吹向远方。
万吨客轮沉重的轮翼不厌其烦地排水,在黑曜石般的水面划出一圈又一圈白色涟漪,泛起层层不断出现的泡沫,在数秒钟后又迅速消失。
视线处在成片的黑暗中,齐诗允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她的泪水干涸凝固在脸颊,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更加晦暗,好不容易重拾照进她人生的那一束光,现在却被身后这个阴毒男人完全遮挡,即将永不见天日。
雷耀扬抱着周身赤裸的女人,直接坐到了距离郭城最近的那处单人沙发上,两人交合处不断发出暧昧黏腻的水声,但齐诗允绝望得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只能强迫自己精神麻木地任由身下的男人驰骋。
郭城依旧别过头紧闭着眼不愿面对,在他周遭发生的荒唐事令他痛不欲生难以置信,他全身的筋肉仿佛被人割断,无力感再次深深袭来,他甚至连挪动几寸都做不到。
而沙发上的男人冷眼看向他,不断耸动着在女人体内的硬挺,时不时低头吸咬她的肩背和耳垂,指尖像是拨弦一样地玩弄着她椒乳中央的两粒蓓蕾,粉融香汗,弱骨丰肌,让他爱不释手的上乘触感。
雷耀扬的手指缓慢向下,开始在齐诗允腿心轻轻摩挲,食指和无名指撑开绵软的的瓣肉,中指持续拨弄膨胀的花蕊,时不时又合拢成掌,拍打水盈盈的层迭柔脂,感受她因为没有着力点紧贴在自己身前的微颤。
这是雷耀扬第三次直接亵玩她的身体,她的每寸敏感和爽点已经完全被他熟捻掌握,她体内每次条件反射的收缩,都吸咬得他想要立即释放。
抬手瞄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药效会持续将近三个小时,地毯上的男人不久后就会完全恢复知觉,可他还不想就此结束。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计划。
雷耀扬向来知道如何找到对方痛点攻击,但迫切占有齐诗允的欲望在这几日内变得愈发强烈。
他对她处处手下留情,处处纵容忍让,为她杀了洛文,甚至改变了缜密思考过的计划,可她却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和郭城复合,不惜一切与他敌对。
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失控了。
因为那种久违的、不被认同的挫败感再次袭上心头。
或许他会就此失去她的心,或许她会永远痛恨自己。
可他似乎做不到轻易放手。
汲汲于得,戚戚于失。
愤怒是真的,嫉妒是真的,愈发钟意她,也是真的。
当他站在巨轮顶点俯视齐诗允与郭城共舞时,她的笑容和曼妙舞姿令他看得目不转睛,可她展露出幸福的表情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一个想拼命要将他送进监狱、一身正气的男人。
他拥有光鲜体面的身份,他可以抬头挺胸伫立在裁决生死主持正义的法庭上,他拥有齐诗允,拥有她的青春和纯真,拥有她的惦念和爱慕,拥有她完整的一颗心。
而自己是什么?
一个选择少时离家的叛逆少年,一个选择永远站在黑暗中的男人,一个不敢跟未婚妻透露真实身份的古惑仔,一个让齐诗允深恶痛绝的黑社会。
但他有卑劣的手段,残暴的行径。
他可以耍尽心机把她夺过来,可以让她委身自己,可以让那男人永远活在自己亲手制造的阴影中痛苦挣扎。
让人从高空跌落这种事,他再擅长不过,不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
雷耀扬将举起齐诗允轻盈如羽般的软脂酥骨,让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重新将自己的硬物缓慢顶入她滚烫深潭。
鼻头在她汗湿的酥胸间游移,他又伸出舌尖,舔舐她乳缝中的水痕,而后将一粒翘立梅萼卷入湿热口腔,力度温柔的舔吮。
痒意在胸前泛滥,身上的女人抑制不住闷哼出声,齐诗允扭动起身体想要逃离,雷耀扬却将她抱得更紧,手指轻轻抚摸她有些僵硬的脊背,在她体内的粗壮柱身又膨胀增大了些许。
他微微仰头,看见齐诗允的双眼被自己的领带蒙住,只剩下她精致翘挺的琼鼻和紧抿到发白的红唇。
雷耀扬吻她的锁骨,牙尖磨咬着她那笔直的线条,才发现她胸前和脖颈间有几枚褐色小痣,像是洒落在皎洁月色中的几粒星光,但她眼角的泪痣,第一次见到就令他难以忘怀。
齐诗允在他胯间坐得双腿发麻,完全无法放松,被腰带反绑着的双臂快要失去知觉,每一根神经都处在紧绷边缘挣扎…她不知道这个恶毒男人还要折磨她多久,他们的关系已经糟糕到这步田地,她也不奢望他会很快结束这场恬不知耻的性事。
结束后呢?
她又该如何面对这混乱不堪的残局?如何面对在地毯上愤怒滔天又无能为力的男人?
但雷耀扬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一点她非常肯定。
他能用家人朋友性命威胁逼迫她就范,他能公然在自己男友面前实施强暴,不仅仅是想要羞辱她和郭城这么简单。
正当她绝望得失神时,雷耀扬已经抱起她的臀肉开始大力冲顶,交合处的水声搅动着三人的听觉感官,或许现在看起来自己就是个放荡下贱的浪女,郭城心中一定认为他们早就这样做过了吧?
可他曾选择默默包容,选择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但是今晚之后,再也不可能了。
悲恸欲绝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泛滥,她和郭城的情侣关系,终将在这一晚彻底结束。
湿软花径已经完全适应了雷耀扬的粗壮尺寸,伞头冲顶着宫颈,在颈口边缘撑起,雷耀扬的抽插没有规律,时而九浅一深,时而五深一浅,但每一下都捣弄得她丢盔卸甲,下体浪翻红绉,湿意更甚,清明的意识也在沉溺于肉欲中变得模糊起来。
热气覆盖在她皮肤上翻滚升腾,劲臀不停发力,雷耀扬微微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硬挺在她小腹下形成一点凸起,男人的喘息声明显比之前急促。
猛烈地连续冲顶了几十上百次,直到最后一下,雷耀扬的雄壮直刺花心最深处,齐诗允还未来得及挣脱,意识就被另一种奇异的高潮体验抛到九霄云外,整个身体都变得飘忽起来,就像是置身在一个她从未抵达的未知空间。
“啊……啊…快停下……啊…!”
她似嗔似怒地呻吟,发丝被汗水黏在纤白脖颈,嫩白乳波摇曳,被男人埋头含弄,一股一股的滚烫浓浊不停灌入宫颈,装不下的,都沿着棒身和穴口连接的边缘挤压出来,银丝绞缠,荒淫场面迷乱得像是邵氏风月片。
身上的女人痉挛着抖动身躯,穹窿内随着她的呼吸不停收缩,吸得人头皮发麻。
这男人就像个为了抢占领地用体液做记号的走兽,竟然无所顾忌把他的欲望全部释放在她体内,齐诗允泄愤似的把头埋在他肩上张开嘴狠咬,直到他的肩膀被她持续用力咬出血痕,混合着皮肤上的汗水,渗透出白色衬衫,晕开一片刺眼的红。
但雷耀扬只是微微皱眉,承受这股带着怒意的啃咬,他嘴角浮现出一股不明笑意,又将齐诗允抱紧微微喘息着,依旧硬挺的棒身还在她体内频频跳动,许久都不愿拔出来。
“齐诗允…”
“你的身体真的很钟意我,每次都能弄到你高潮。”
这句不清不楚的话一字不漏的在房间内回荡,仿佛余音绕梁般久久不散,郭城顿时僵在原地,他相信了雷耀扬陈述的是事实。
这卑鄙龌龊的男人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齐诗允已经无法解释清楚,现在对于她来说,连发出声音都是件异常艰难的事。
男人起身,将瘫软成泥的齐诗允抱起,让她坐在卧室床铺边缘又关上门,但她就像一团血肉堆成的废墟,感受不到任何起伏。
处理干净两人残留着污秽体液的各处,雷耀扬迅速恢复他如常斯文形象,想起那条红裙的残片还在地毯上四散,他又从衣柜里翻找出齐诗允的衣物甩在她面前。
“穿上,跟我下船。”
他拉开她眼前的领带,撤下后系在自己衬衫领口下。
又解开她双臂下的黑色皮质腰带,金属搭扣声音格外清脆。
灯光昏黄却依旧让她觉得刺眼,适应了很久之后才看清楚房间内的一切事物,麻木的双臂已经被勒得紧绷发酸。
雷耀扬就站在她面前,白衬衫,黑西裤,抽打过自己的腰带重归原位,那条遮蔽自己视线的黑色领带也被他重新系好,就像是他不曾对自己做过任何事情。
除了他左边肩膀上的一块血迹,证明他们刚才真的激烈交媾过。
“你放过Aaron,我会跟你走。”
她低声开口,坐在床沿边抱拢自己的赤身裸体,泪水盈出红肿眼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齐诗允,你还想跟我讲条件?”
“我求你。”
“我求你,雷耀扬。”
“求你…”
齐诗允主动向跟前的男人伸出手,抓紧了他的衬衫一角,揪得骨节发白,那对娇美的桃花眼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开始不断划过她眼尾那颗痣。
“…雷耀扬…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照做…”
“我只求你…求你放过Aaron…”
雷耀扬紧盯着她耸动的身躯,眼里翻滚过一缕转瞬即逝的幽黯。
“好。”
临行前,雷耀扬的手下极为专业的处理好套房内的一切,郭城躺在地毯上,手脚的绳索已经被解开,药效还残留在体内,四肢依旧不受他控制。
双人套房内灯光熄灭,门被从外阖上,只有窗外渗透进来的惨白月色,不久后又被云层完全覆盖。
郭城好不容易摸索着,用水颤颤巍巍撕开嘴上的胶带,他慢慢撑起身体,却最终因为被击溃的心智彻底倒下,只有额头撑起一点点距离得以呼吸,用力攥紧的双拳不断捶打着地板,泪水倒淌,滴滴答答落在血红色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