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狭窄的小巷里,垃圾遍布,污水横流,破旧墙壁像白癜风病人斑驳的皮肤。一个高挑清瘦的卷发青年被按在墙角,浑身一丝不挂,摆成狗趴的姿势,屁股高高地撅着,承受着身后人野蛮粗暴的撞击。
这里是香港九龙城寨,“三不管”的黑暗之城,偷窃、斗殴、杀人、贩毒、强暴……是人间的地狱,罪恶的温床。在这座弱肉强食的森林里,落入陷阱的羊羔很容易吸引来饥饿的野兽们。
狰狞的性器进进出出,带出搅打成泡沫的黏液和血丝,旁边有人在催他搞快点,那人加速肏了几十下,深埋进去,把精液全部灌注进温热的穴里,舒爽地低吼一声,“我叼,这骚逼干起来好顶!”
说完拔出去,在白皙饱满的臀肉上狠拍了一巴掌,立刻起了一道红印,这具仿佛已失去反应的身体痉挛起来,沾满精液的卷曲发丝晃动,屁股左右摇了摇,从合不拢的穴口溢出一股浊液,溅落在肮脏的地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体液顺着结实的大腿流淌。
“爽得都喷水了,果然是只贱母狗,开始还装什么纯,早被男人玩过了吧。”
旁边一个黄毛古惑仔盯着这香艳的画面看得眼红,终于轮到他,便迫不及待凑上去,捏揉着两瓣柔软的臀,掰开仔细观赏。
另一个颇为得意的声音传来,“刚才我第一个给他开的苞,肯定系个雏儿,好紧嘅。”
黄毛听了这话突然有点不爽,并着两根手指插进被肏过几轮的洞里,用力翻搅,穴肉湿热松软,确实操熟了。目光顺着红肿外翻的阴唇看下去,一根尺寸可观的阴茎抵在小腹上,颤巍巍挂着米色液滴。先前那人不想看到他这根东西,以及盯得人脊背发凉的愤恨眼神,才把他摆弄成这个姿势。挺翘的屁股上方,菊穴又小又紧,随着身体抖动微微张合。黄毛脑子一热,把黏糊糊的手指捅进去,听见身下人发出凄惨的哀嚎。
这是一具很特别的身子,即使在拥有5万居民的九龙城寨里也极其罕见。妓院老鸨把这个年轻男仔拖出来扔给他们时,这群混混还有些不满,抱怨“我又唔系死基佬”“唔想走后门”什么的。还有人看他穿着学生制服衬衫,问“学生仔?未成年呀?”老鸨笑着说,“满十八啦,他阿爸买粉赖账,拿他抵债。”
这些人里有混帮派的小打手,有吸粉仔,流浪汉,整日在街区游荡。早些年,九龙城寨里强奸轮奸时常发生,女人都不敢独自出门。现任龙头大佬龙卷风主事后,勒令不许侵犯良家妇女,这类事情才消停了。但是“鸡”不在良家妇女范畴,有时老鸨要教训不听话的妓女,比如被卖进来不肯就范的,就丢给这些人过过瘾。被狠狠折腾过,大多就丧失自我意志,放弃抵抗,乖乖去接客了。
“这个人可不一般,你们试试就知啦。”老鸨吐了口烟,嘴角一扬,露出玩味的笑容,“不过唔好过火,玩坏可唔得,还要接客嘅。”
说完就有人忍不住要上手了,信一感觉到有只手抓住了自己胳膊,浑身颤抖,挣扎起来,抬起头凶巴巴地瞪了那人一眼,“别碰我!”
刚才他一直垂着头,头发把脸遮住了,这会儿露出脸,众人才发现他不仅有副腰细腿长的好身材,脸蛋也很漂亮,含着泪光的红彤彤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倔强,一种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看到的纯净而夺目的光芒。
抓住他的人愣了一下,嘴里念叨“好靓”,凭借更强壮的身体优势把信一拦腰抱起,扛在肩上,想马上找地方把他办了,其他人也一拥而上。他们早就选择了自甘堕落,见不得这么干净美好的人存在,要把他弄脏,把他打碎,变得跟他们一样。
扒了他的裤子,一双双血红的眼里溢出更为猥琐和强烈的欲望。信一只能被压在地面上,任由这群人发泄性欲。他的双腿被掰开成难以想象的幅度,摆弄成扭曲不堪的姿势,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的秘密被摊开,任人观赏亵玩。烧火棍般的肉刃凿进来,身体仿佛被撕开。就在一刻不停的皮肉撞击声和粗俗话语间,信一清晰地听见一种碎裂的声音。
仰面向上时,他望见楼房夹缝间那条窄窄的天空,被缠绕在一起的电线分割得七零八落,阳光根本照不进来。脸贴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眼泪流下去,跟污水混在一块。尿骚味,粪臭味,男人的体臭,精液的腥味,他跟这些气味融为一体,像是一块被人丢弃的垃圾破布。
信一想起了妈妈。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把他照顾得很好。给他买好看的衣服,打扮得像个小王子,给他念故事,教他与人为善,即使生活艰难也不让他放弃学业。她还告诉信一,他不是怪物,这是个美丽的意外,同时赋予他男孩和女孩的美好品质,他可以选择想要的性别。只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因为身体特殊,可能会招来麻烦。那么好的妈妈,却遇上了个吸毒又家暴的丈夫,把他们母子都拖进无边的噩梦之中。
被迷晕后睁开眼,信一已身处这座罪恶之城里最肮脏淫乱的场所,老鸨逼他接客,客人把腥臭的鸡巴塞进他嘴里,他不愿意,咬伤了人,还放肆地笑,老鸨气急败坏让人揍了他一顿,然后拽出去扔给这群禽兽发泄。
更绝望的是,他无法抵抗生理反应,明明受到的都是屈辱和折磨,未经人事的隐秘之地在粗暴的开垦糟践下,竟然敏感地给予回应,被插到前面后面都在不停喷涌。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淫荡,难道真的只能服从命运,靠出卖身体活下去?
信一在后穴被手指探入时,忽然感到一阵灭顶的悲伤,万念俱灰。他的灵魂也在跟着身体一片片碎裂,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黯了下去。不,不……他用指甲在地上抓挠,边缘渗出了血。
预想中的侵犯没有到来。
信一听见了混乱的声响,有拳头在肉体上的击打声,还有骂骂咧咧的人声。信一的意识有些模糊,刚才已经快要沉入黑暗。听到打架,他心里苦笑,难道这些人因为先后顺序打起来了。
他强撑着睁开眼,转过头看上去,一张头发烫得张扬、脸上吃了拳头挂彩的年轻面庞出现在眼前,明明在被几个人一齐揍,还向他投来关切的眼神,大声喊了句,“你有无事呀?”
信一仍是无力跪趴在地面,茫然地看着那些拳头落在了他身上,看着刚站在身后的黄毛脸肿了,嘴角流血。看了一会儿,信一眼里的光像微弱的烛火一样闪烁起来。
这个人,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他……是来帮我的?
眼看要得手却被痛揍一拳的黄毛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委屈又气愤,“你谁呀,认识他?”
“我堂堂十二少,九龙城寨谁不识我?你哪个堂口的?”那青年一边与众混混对峙,一边挺胸骄傲地说。
“唔识!叼你老母,理咩闲事呀!”拳头如雨点落下,十二少虽然骁勇,可寡不敌众,高高昂起的头被揍得缩到举起防御的胳膊下。
十二少只得大喊:“我,我家大佬是庙街tir哥,他可是龙哥的好兄弟!”
“呵,龙卷风!”一个混混呸地吐了一口,其他有几个听到这个名字往后缩了一下,但他还口气嚣张地说,“龙头了不起呀?谁不知他靠杀好兄弟上位,你家大哥还不防着点,你等着收尸啊?”
十二少气得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跟那人拼命,这时背后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
“收谁的尸?”
人还未近,强大的气场就已经笼罩在狭窄的巷道里,像晴天飘过来一阵阴云,天然的压迫力让那群混混双腿发软,刚才口出狂言的家伙已经打起哆嗦。
信一听见那声音,心底也震动了下,在方才混战的时候,他艰难挪动身体,想靠墙坐起来,可全身酸软脱力,最后还是只能躺着,蜷缩起来,把腿夹紧。沉入谷底的心跳莫名快起来,随着有力的脚步声敲打胸腔。
“龙……龙哥……”混混看着从远处稳步走来的身影,踉跄地往后退。
还没等他开溜,龙卷风脚步如箭,拳头带风,迅捷地出击,在电光火石间,一声巨响,那个混混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十几米后的墙壁上,又落下来趴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混混们傻了眼,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抱头鼠窜,转瞬间七八个人就没了影子。墙边那人痛嚎着爬起来,也一瘸一拐地逃跑了。
十二少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但看到龙卷风的神情格外阴沉,又不好意思,只礼貌地点头哈腰,说“龙哥好”。
龙卷风表情恢复平静,问,“虎哥让你来有事?”
十二少赶忙说,“冇事冇事,就是请龙哥得闲出去食饭。”
龙卷风微微点头“嗯”了声,说话间,摘下了戴在脸上的棕色墨镜,目光转向地面角落,定在那具遍布情欲痕迹、沾满各种体液的身体上,对上了一双漂亮清透的眼睛,里面有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光芒。
旁边就是妓馆,在这里发生的事他大约能猜到。他见过很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可怜人,躯体还活着,精神却被摧毁了,磨平棱角,丧失斗志,言听计从,成了一具傀儡。
可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像一只折翼的蝴蝶,有种残破的美丽,似乎捡起来养一养,再给一阵风,就又可以翩翩起飞。龙卷风有种直觉,也许他会成为这个黑暗之城里的一抹亮色。
十二少已经脱下外套,俯身盖在信一身上,凑近问,“以前没在城寨见过你,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被他们欺负?”
信一怔怔地仰望着他和龙卷风,努力往上撑起身子,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体力不支,一下子晕了过去。
十二少眼疾手快,手绕到背后托住他,“喂喂”喊了几声,见人没反应了,有些慌张,把他整个人抬起来抱在怀里,那些脏污的体液蹭到了衣服上也没在意。
“应该没大碍。”龙卷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再多看了信一一眼,重新戴上墨镜,“我要去光明街谈事,十二你带他去找四仔,我晚点过来。”
待续
四仔的诊所没挂招牌,隐藏在居民楼里,专门接收打架受伤的帮派成员。四仔平日最看不惯打打杀杀的古惑仔,但是为了报答龙卷风的救命之恩,还是当上了黑道医生。他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中西医贯通,整天戴着一个白布面罩,遮挡脸上的疤痕。
脸上带伤的十二少抱着昏迷的信一急匆匆赶过来,四仔正站在门口抽烟。他当是他们又打架了,送来了哪个受了重伤的小弟,正准备开口骂“扑街黑社会”,十二少跑近了些,怀里的人在颠簸中侧过头,湿漉漉的卷发垂落,露出清俊的脸,带着饱受凌虐后的苍白脆弱。四仔一下愣住了,手里头的烟掉落到地上。
“发吽哣发呆做咩呀,快救人。”十二少催促他,门开了,径直进屋把信一轻轻放在病床上。信一眉头微蹙,闷哼了两声,并没醒过来。
十二少揭开了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旁边的四仔倒抽了口冷气,即使看惯了血肉模糊的伤口,在看到赤裸身体上斑驳的青紫伤痕和污浊体液时,还是惊住了。医生的素养让四仔忍着不适,仔细观察,有击打淤伤,腰和胳膊上有明显的掐痕,胸口被又拧又咬得红肿充血,而不用检查也知道最严重的是双腿中间的部分,红色和米白的粘稠液体一直顺着腿根流淌到精瘦的小腿上。
四仔轻声说了句“对唔住”,动作轻柔地拉开了信一合上的大腿,隐藏在下面的秘密就这样向他们敞开,两人都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这幅男性的躯体里,竟然还藏了一套本该属于女人的生殖器官,被肏得艳红、高高肿起的阴户,像颗熟透得快烂掉的小桃子,挤压出饱满而淫糜的汁水,稍微动一动,就不停往外涌出来。
十二少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呆滞了。四仔深呼吸两次,开口道,“我去接盆热水来,还有……是不是应该给他喂颗避孕药?”他行医一向冷静,这时语气也透出几分紧张。
两人分工帮信一清理,十二少拿毛巾浸了温水给他擦身子,四仔戴上橡胶手套,小心翼翼探进一根手指,把灌满阴道的精液抠弄出来,然后给肿胀撕裂的穴肉里外抹上了药膏,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痛骂那群禽兽。
信一在过程中挣扎扭动过几下,但仍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原本惨白的脸颊逐渐染上潮红,四仔伸手摸了摸,很烫,拿温度计一量,果然发烧了。
龙卷风夜里过来的时候,信一躺在病床上熟睡,看起来平静安稳了许多。十二少已经回庙街去了,四仔起身刚要开口喊“龙哥”,龙卷风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把四仔叫去门外询问情况,听完沉默地抽了支烟,走前交代他好好照顾信一。
四仔几乎一夜守在床边,时不时给他测测体温,看到数值慢慢降下去才安心。第二天天亮后,四仔给他测完体温,发现信一嘴唇很干,担心他发烧脱水,倒了水想给他喝,轻轻捏住两颊让嘴唇张开,然而水倒进去又从唇缝淌出来。
沾湿的唇看上去又红又软,四仔心里痒痒的,不知怎么也口干舌燥起来。他自己含了一口水,慢慢地凑了过去,心想,我是为了帮他。
可脑子里全满是贴上那柔软的唇瓣,撬开牙齿,与对方唇舌交缠的念头。
在就即将要碰到的时候,四仔停下来,咽下口腔里的水,去拿了根棉棒,蘸水一点点地喂给他。
信一醒来,对上了一张怪异的脸,吓得弹起来往后躲,面色惊恐。四仔连忙解释,“别怕,我是医生。”又说,“你已经安全了。”
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信一才平静下来,浑身上下尤其是私处撕扯灼热的疼痛,让他逐渐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一切,想到那群人对他做的事,信一如坠冰窟,痛苦得颤抖起来。可记忆的最后,却是绝望的黑暗里透进来两束阳光。从天而降,将他拉出地狱。
在四仔的照顾下,信一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信一清醒过来后,四仔给他上药的时候两人有些尴尬。要对一个男人张开大腿,把隐秘的地方露出来,让他看,还上手触碰,对信一来说还是挺羞耻的。
可四仔温柔又耐心,告诉他这样可以帮他更快好起来,而且他的手法很好,信一没有被弄疼过,在清凉的药膏涂抹进来时,还会觉得有种酥酥麻麻的舒服感觉,甚至想让他再多停留一会儿。
到后来,信一已经习惯了对方亲密的触摸,以及腰上、胸口上那些皮肤伤痕,都在他的精心护理下,慢慢恢复到了光滑的状态。
四仔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脑海里有多少旖旎的想法。他在与信一的相处中恪守医生对病人的分寸,只是每次帮他上完药,都要躲起来平复内心的躁动。还好有面罩遮住了脸,不然信一就会发现他在表面的镇定自若下,其实脸已经红透了。
十二少时不时来看望信一,比起四仔有点闷葫芦的个性,十二少更热情爽朗,每次来都要给信一投喂点美食,有时是鱼蛋,有时是肠粉,甚至下血本买过一大碗咖喱牛腩。还给他们讲外面发生的事,哪两个帮派又火拼啦,他家大佬又整治什么人啦,说得最多的还是那天龙哥一拳把小混混打飞十几米的场面。
对于前面那些黑社会秘闻,四仔不停吐槽“扑街”“痴线”,可听到龙哥的事,眼里也不禁流露出钦佩与赞赏。
信一能感觉到,他们对龙卷风是真的心服口服,而他,就算当时只是惊鸿一瞥,也对龙卷风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一想到那个气场强大、宛如战神临世的身影,胸膛内就隐隐发烫。
龙卷风再次来看信一,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一方面城寨里杂事多得不可开交,另一方面他对四仔的医术和人品放心,知道信一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便没去打扰他养伤。
四仔跟信一说龙哥来了的时候,信一突然紧张起来。这么多天都没见到龙卷风,他以为厉害的大人物已经把自己遗忘了。不过是随手救了个人,对他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信一想过,如果要在这个地方好好活下去,活出尊严和体面来,必须取得龙卷风的认可,只要能获得他的庇护,就不用再担心轻易被人欺负。
龙卷风走进信一住的那间病房里,示意四仔出去关上门。他穿了身深蓝夹克,西裤配皮鞋,显得身材挺拔修长,没戴墨镜的脸上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古铜肤色和银灰鬓发让他看上去有些深沉,而微微扬起的嘴角又透出温和。
他动作松弛,随意地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信一的心跳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嗯,看来恢复得不错。”龙卷风打量着信一,露出满意的表情。
即使在那样的状态下,龙卷风也能看出来信一的底子好,最狼狈的时候都掩不住的锋芒,放到正常环境里自然更是顺眼,若再好好打扮一番应当会更加迷人耀眼。
“多谢龙哥。”信一端正地坐在床边,向他微微鞠躬。
“不过,玉姐,就是有你卖身契的那家店的老板娘,前几天问我要人,你说怎么办好呢?”龙卷风淡然一笑。
信一听到后一下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着说,“龙哥,不要,我不去!请你帮帮我,我不想再去那个地方……”越说越是惊恐不已,那些黑暗的记忆又袭来。信一全身发软,滑落到地上,连滚带爬地凑到龙卷风脚边,拉住他的裤腿,仰起头,楚楚可怜地望上去,“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龙卷风微向前倾身,把手搭在信一卷曲蓬松的头发上,揉了两下,觉得他这样子真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狗。
“什么都可以?你能给我做什么?”龙卷风忍不住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语气有些严厉。
信一现在一无所有,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大佬能看得上的,其实心里一点没底,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我,我会洗衣服,会做饭,打扫……”信一以前常帮妈妈做家务,这些事他都还算挺擅长。
龙卷风笑起来,“哦,你要给我当老婆啊?”
信一听见,唰地羞红了脸,大哥这是在,调戏他?
“我……我还会算账!我在学校里数学成绩很好的,本来想大学去读金融。”
“嗯,不错。”龙卷风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值得考虑的优点。
龙卷风的肯定让信一燃起希望,满怀期待地仰头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
“还有吗?”龙卷风继续问,“你说做什么都可以……”
说这话时,龙卷风的手顺着头发滑下来,摩挲着他的耳廓。这动作和话语中的暧昧意味,让信一懵懵懂懂地接收到了某种信号。他在卖淫场所待过几天,亲眼见了那些男人花钱来满足欲望的迫切模样,龙哥会不会也……
信一内心挣扎拉扯了一下。他肯定是不愿意回那个地方,给陌生的恶心的男人口交,张开腿让他们干,但如果是面前这个人呢?如果他想要自己的身体,如果他想做这些事……信一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是,只要龙卷风不嫌弃他脏就是了。
这个角落一旦松动,也就没什么好再矜持的。信一向前挪动膝盖,脑袋凑到龙卷风的双腿之间,一点点把头贴向裤裆的位置,用鼻尖轻轻蹭着,伸出舌尖试探地从下往上隔着布料舔过,感受到那块地方渐渐撑了起来。
信一听见龙卷风似乎发出了轻轻的笑声,或者是叹息声,他听不懂那里面的情绪,只是在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时,发觉对方没有任何生气或者想阻止他的意思。
他把这当作默许,或者考验。这是应该主动出击的时候,虽然没有经验,但信一想,要让龙卷风知道自己会努力为他做任何事的。
信一解开龙卷风的皮带和拉链,双手忍不住颤抖,那根模样有些吓人的东西弹出来,即使半硬的状态,也让信一心里一阵发怵。
龙卷风又觉得有点好笑,问他,“做过吗?”
信一不知该怎么回答,当时客人插到他嘴里,被他咬得嗷嗷叫唤。被那群人强奸的时候,也有几个人把鸡巴操进他嘴里,可他除了恶心想吐以及满嘴腥臭味没有别的印象了。
“我……可以的。”信一答非所问,似乎这不是事关经验,而是勇气的问题。
他勇猛地凑过去,直接把硕大的龟头含进了嘴里,朝嗓子眼里戳。
“呃……”龙卷风被他突然的举动,刺激得闷哼了一声。那嘴里很热很软,可是,他好像确实完全不会。
龙卷风揪住信一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傻仔,别着急。”他温厚的嗓音里多了一种沙沙的低音,“先舔舔。”
信一的脸早已红得像要滴血,不能更红了,听了话,只是乖乖地点头。龙卷风放开他,他就又埋下去,伸出一截红红的小舌,在柔软的龟头上面舔舐。龙卷风的味道,跟之前那些男的都很不一样,是干冽清爽的,有点烟草味,混合了洗衣粉的清香,再加淡淡的海盐般的咸腥。总之,一点也不讨厌。
“嗯……下面一点,舔沟那里,嗯……再往下……”
龙卷风从容地指挥着,直到呼吸开始急促,指令间的语气词多了起来。“好了,乖仔,含进去。”
信一听话地打开牙关,让已经完全挺硬的阴茎进入到口腔里,可实在有些艰难,吞到一半时,就觉得很难再下去了。
龙卷风让他适应了一会儿,才摸了摸他的头,开口道,“动一动,小牙收好。”
信一双手扶住阴茎根部,含着粗大的肉棒上下滑动,嘴唇滑过茎身,感受到上面突出的血管经络,让信一心跳得突突突的。他意识到这个强大威严的男人,愿意把脆弱要害之处交给他,还耐心引导,让他有一种被对方信任的感觉,于是更卖力地吮吸吞吐,还试着一边吞一边用舌头去舔刚才龙卷风指示过的位置。
龙卷风被伺候得不住地呼气,冷静的眼眸里渐染上深沉欲望,他一直注视着信一,从他的视角只看见一头晃动的卷毛,于是他又将手指插进发间,把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往上提,让那双漂亮水灵的眼睛露出来。
“抬头,看着我。”
信一只能使劲伸长脖子,仰着头,下巴尖跟喉结拉到一条直线上,这时龙卷风挺腰往前动了下,卡在喉咙口的龟头滑进一条狭窄的腔道里。信一发出嗯哼的鼻音,有点被吓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喉管被捅开了,反胃想呕吐的冲动涌上来,他强忍住,眼眶里溢出大量的生理泪水。
龙卷风发出满足的喟叹,一手抓住信一的头发带着他往前,另一手缓慢拂过信一的颈侧,告诉他,“放松。”
低沉温柔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信一紧张的情绪被融化了,跟着他的指引,将口腔喉道逐渐放松下来,让粗长的性器一点点插进喉管里。直到嘴唇抵上有点扎的阴毛,才发觉这庞然大物已经完全埋了进去。
龙卷风的手指在信一脖颈的凸起处轻轻摩挲,“都吃进去了,做得很好,乖仔。”
信一泪光涟涟的眼里,闪动着喜悦的光,得到龙卷风的认可实在过于美妙,足以让他忽略不适感,更迫切地想要讨好对方。不用龙卷风动作,他就前后摇摆起来,阴茎前端在紧致的喉咙里进进出出,双眼一直虔诚地注视着上方的人,听到了一声声粗重而性感的喘息。
射精的时候,龙卷风竟然有种失控感。他原本没想太折腾这个青涩的年轻人,却在深喉里久违地无法自持,直接射进了对方口中。
而信一却没有任何抗拒,让粘稠的精液悉数滑落进去,龙卷风拔出来后,他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跪坐在地上,微张着嘴,眼角绯红,一副乖顺的模样。
龙卷风知道,就算现在让他张开腿,或者撅起屁股让自己操,他也会乖乖听话。
可这让龙卷风心里生出一阵无名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信一还未调整好呼吸,刚被开拓使用过的细长脖颈,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信一惊慌无措地看着龙卷风,不明白为何他会发怒,难道是刚才表现不好,没让他满意?可他的样子明明……
龙卷风并没有用力,只是将对方脆弱的咽喉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下,以一种不容抵抗的强势姿态,语气严厉地开口道,“你就靠这个,在这里活下去?”
“想在九龙城寨安身立命,光靠这些可不够。就算你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一定会一直护你,你看,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龙卷风微收手指,掐进柔软的颈侧,看到信一眼眶又红了一圈,因为害怕而发颤,两只手攀上来,抓住自己的手掌想往外拉。
龙卷风轻哼一声,“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不想被欺负,就要比别人强。”
信一微微一怔,虽然龙卷风看起来很凶,但没有任何恶意,他逐渐明白过来,这似乎是另一种引导的方式。
龙卷风放开信一,神情松弛下来,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勾起嘴角。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纸片,举到信一眼前。
是那张被迫签下的卖身契。
“龙哥你……”信一惊诧不已,愣愣地看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龙卷风把卖身契放到信一手上,“好好想想,你该怎么报答我吧。”
刚才的凶狠严厉转瞬不见,他的语气越来越柔和。
“还有,刚才很棒,辛苦你了。”
龙卷风握着信一的手,把他拉过来,俯身轻轻地抱了一下,在信一松软的卷发上,落了个很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