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血的瞬间,风满立刻上前掰过松月生身体将他按在床头,掀开了他的头发,松月生握着瓷兔,无害地望向风满。
“操。”风满骂了一句,“跟着过来。”
说完便起身往房间外走,松月生放下瓷兔跟上风满。
头顶传来湿润的触感,血顺着他额角流下来,滴进眼睛,松月生眼前一片血红,看不清路了,便停下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感觉世界清晰了一些,继续亦步亦趋跟在风满身后。
风满带着松月生到书房,在柜子上方找到医药箱,他没有力气再跟身后的讨债鬼生气了,他不能和出了血还顾着看一个摆件的人讲道理,风满让松月生坐到沙发上,松月生乖乖照做,风满托着松月生的脸,小心掀开他额前碎发,伤口由额头延伸直发际线后,风满擦去松月生脸上的血迹,又用双氧水在伤口周围消了毒。
他蹙眉看着外翻的皮肉,问:“疼吗?”
松月生看着风满不说话。
风满在心底冷笑一声,掰断碘伏棉签,碘伏液很快渗透棉丝,碰到伤口的时候松月生的睫毛颤了颤,风满故意再用了些力,松月生知道风满故意弄疼自己,竟然迎着风满的按压力度往前倾,棉签几乎戳到伤口绽开的肉里,风满匆忙收手,松月生却趁机抱住他的腰,风满闪避着松月生伤口,踉跄着跪到沙发上,松月生腿间。
“你他妈”
风满已经找不出词语来形容他了。
他只能强忍着怒火快速给松月生处理伤口,松月生全程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抱着风满。
“家里只能先处理到这个地步,我不想欠你什么,卡给我我带你去医院检查。”风满上好了药推了推松月生,松月生一动不动。
风满又开始烦躁:“嗯?放开我,我说,去,医,院,听到了吗?你要出什么事你家里人会放过我?求你了,你是我大爷,行吗?去医院。”
松月生埋在风满胸口,听着风满心跳,在风满看不到的地方想着方才风满在发现自己受伤冲过来时担心的表情,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风满担心松月生撞傻了,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听懂人说话?”
松月生看着风满说:“不出去,给我包起来就行。”
风满:“”
风满:“你要作死我也不拦你。”
他三两下把松月生伤口包扎好,又催促了两遍松月生才慢慢松开风满,风满收拾医药箱时松月生在他身后问:“你饿不饿。”
说完便自顾自站起来,过了会风满走到走廊,听到楼下餐厅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风满冷静下来想了想,打算先忍下来。
松月生不可能囚禁自己太久,两人都在家里,房子里贮存的食物也有限,松月生还有工作,就这样拖着没几天肯定会有人来找他们,到时候自然便能出去了,他真是气糊涂了下那么重的手风满想到松月生流血的样子心里就不太好受,他并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况且松月生还有模特工作,脸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会做饭就别糟蹋食物,我来吧。”
在身后看着松月生扔掉。”风满说,“总有操腻的那天吧?”
松月生打开平板:“重新申请一个公司,你想叫什么名字?不如就用我们俩的名字好了,你想玩儿什么?金融地产,还是互联网?”
风满:“”
他现在跟松月生说话超过两句就觉得烦躁。
风满端起碗下楼,扔进厨房。
风满就当作是闭关,在书房看书,暗自打算自己出去后要做什么:他打算回西市他老家,那边之前虽然落后很多,比不得杭城和浦城,但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迅速,带动其他产业欣欣向荣,这次回去或许能够找到机会。而且父亲年事已高,他回去也好看着点。
他之前在西市市中心给父亲买了套房子,小时候住的老房子没有卖掉,风满打算回去住一段时间,那间房子里的东西都没有扔,还留着很多母亲的遗物,他在那里待着会感到宁静。
回去后先联系一下那边的朋友,再做一下实地调研,看看哪一个板块更适合自己。
房门被敲了两下,松月生扭开门,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一看盘子里的水果切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松月生见风满不搭理自己,便自己叉了一块喂给风满。
风满只能张嘴。
“我们就这么下去不好吗?”松月生突然说,把风满咬了一半的苹果塞进嘴里尝了尝,“我随时都能够看到你,你就待在我身边,谁都不要看。”
风满抬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拒绝过啊?”
松月生看着风满。
“你想要什么,你家里人都会拿到你面前,你觉得你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想要身边的人都按照你的要求来,当然了,大家巴结你都来不及,当然会听你的,毕竟能从你身上捞到一堆好处。”风满笑了笑,“但你控制不住我,你发现这世界上原来有用钱和权势都摆平不来的东西,你一下就慌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乱了阵脚,只能使用最低级也是最无可奈何的办法来囚禁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然后继续稀里糊涂地跟你纠缠下去?”
“该怎么说呢,你现在的情绪只是因为无法得到一样东西而闹脾气,你的家竟然把你养成了一个感情上的蠢货,挺让我意外的,我要是你,现在早就靠着身上的本钱左右逢源,出去祸害世界,把全世界的极品都睡一遍,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一个不仅落魄脾气还大的男人,说实话,比我好的人到处都是。”
松月生认真听完,油盐不进地靠过来亲了亲风满唇角,说:“可惜你不是我,我只喜欢睡你一个。”
松月生带着笑意的眼盯着风满。
“一辈子都操不腻。”
风满气得一整天都没跟松月生说话。
松月生夜晚的时候抱着风满在他耳边问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风满睁着眼看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什么话都不想对松月生说。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过谁,他始终在两人关系见把自己的心放在很遥远的地方,他见过身边太多人的悲剧了,人心并不总是忠诚,深情的人撕破脸、先说喜欢的最后先离开,他见到了太多太多。
况且名利场里的真心本就如昙花一现,只有利益永恒。
身后贴着自己脊背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缓和,风满试着动了动,松月生也没有反应,他把手盖到松月生手背,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松月生睡着时没有一点攻击力,任由风满动作。
风满动作很轻,呼吸也是,他轻轻翻过身,和松月生面对面。
隔着近得危险的距离,风满凝视松月生。
松月生的五官很漂亮,这毋庸置疑,风满见过松月生的父亲,在电视上见过他的母亲,风满想,松月生继承了他母亲的美丽,尤其是眼睛,内眼角很尖,眼尾微微上扬,看谁都好像很深情;鼻梁更像他的父亲,高挺深刻,像是刀削过的轮廓;嘴唇最好看,不算薄也不算厚,上唇生着一颗唇珠,风满以前亲他的时候喜欢叼着含他的唇珠,轻佻地调戏他。
一张让人看着就动摇的脸。
风满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他是,他们悄无声息的脱队了。
山里几乎没什么人,松月生的手在接住风满下岩石后就没松开,十指跟他紧紧相扣,支撑着他在曲折的山路里行走。
两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小瀑布,水从顶上流下来,汇成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圆形小溪。
松月生身上的背心外套都是风满的,他脱了外套和水靴,穿着衣裤直接进到水里。
风满站在水边看他。
松月生攀在石头上,抬手摸风满的腿,长发被浸湿,整个人在阳光下都变得亮晶晶的,漂亮得不像真人,像是生长在这片水域的妖精。
风满蹲下去,松月生便撑着身体往上,精准地亲到了风满嘴唇。
水声遮盖了隐秘的唇舌交缠的水声。
风满骤然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被水妖拉进水里。
溪水并不深,松月生和风满都能踩到底,松月生在水下暧昧地用下身顶顶风满:“害怕吗?”
“泽路会带着那些老板走好走一点的路,来这瀑布的路很难走,他们不会过来。”风满脱下湿透的背心,直接把手伸到了松月生裤子里,“来,给我看看你有多主动大胆玩得开?”
溪水碧绿清澈,能够清楚地看到水下光景,正午的阳光正好,不至于在水里会冷,松月生只拉下风满裤子,露出下身,将风满翻过去,让风满能攀着岸边。
松月生把手指插入风满后穴时,溪水也涌进去一些,风满攀着石头,将脸埋进手臂,后颈被松月生一点点吻过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等到扩张得差不多了,风满感觉自己的后穴也被水填满了。
插入的过程比在床上更生涩,为了不被松月生过大的性器撑破,风满竭力放松肌肉,松月生进去一点便停下来,掰过风满下巴跟他接吻。
“疼不疼?”
风满闭着眼,眼睫轻轻颤抖着,强忍不说话。
水面荡开波纹,从两人身体周围,一圈圈蔓延。入侵的过程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松月生温柔地抚慰着风满的前端和身体,在风满慢慢放松下来时挺身而入,进入了大半根。
“哈啊!”风满的腰软下去,被松月生紧紧箍住,紧致的甬道绞得松月生有些失控,他重重往前一顶,停下来,和风满深吻。
“唔”
可能知道不会有人听见,就算发出声音也会被瀑布声掩盖,风满的喘息比以往更多,他每喘一声,松月生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就变得更大一点。
溪水是凉的,身体却烫得要死了,松月生却迟迟不动,风满只能自己握着下身撸动起来:“你在干什么?”
松月生垂眸注视风满,溪水折射阳光,像是宝石一样闪耀,映得风满的脸也变得很亮,水汽沾在他的短发和皮肤上,每一寸肉体都带着诱人的情欲。
松月生蹭了蹭风满脖颈。
“喜欢你。”
风满一怔。
“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见到你眼神就移不开,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松月生每说一句,便往里重重顶一下,风满的喘息被顶得支离破碎,悦耳的水声带来情欲和松月生暗哑的声音,“想要把你变成我的私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