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里,拥抱的两个人的确很容易滋生情愫。
突然出现在生命里的男人,被自己穷追不舍后扎根在自己的生活里,风满在被松月生拉着离开巷子时还在想,松月生对他不好吗?事实是他没有哪个情人能够比得过松月生,从前风满习惯让别人依赖自己,松月生却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依赖他。
风满承认,在被松月生托住的那一刻,心情的确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
穿过巷子,外头便是明亮的城市大道,风满下意识缩回手,却被松月生紧紧反握住,坚定地攥在身侧。
风满的车就停在路边,三两步便能走到,两人的手也只是在光亮里握了十几秒,风满却觉得每一秒都被放慢,变得漫长。
“车钥匙。”松月生在车前松开他,摊开手心。
风满把钥匙递过去,他今晚的确身心疲惫得厉害,不适合再开车。
松月生坐上驾驶位,风满知道他开的方向不是自己家,但他没有制止。四十分钟后,车停在松月生家楼下车库,风满解开安全带时袖口露出了那片淤青,过了会儿变得更加严重,有些发紫。
车内的灯熄灭,松月生望着风满的眼神散着温柔的光亮,风满看了他一会儿,勾唇笑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他朝松月生勾勾手指,那对形状优美的嘴唇一张一合,唇里若隐若现洁白嫣红唇齿。
“那要怎么办?玩儿车震吗?”
后座的隔板升起来,风满下车,刚站到地上,身后便覆上来一道炙热身躯,把他挤在车身和自己之间,他的脖颈被热气扑打,把他的身体也带得发烫。
风满微微颤抖的手指按上后座车门,咔哒一声打开,刚进到后座,松月生便从后面压上来。
明明平日那么温柔,碰到这档子事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一点也不收敛啊。
松月生捏着风满脖颈吻上去,舌尖撬开他唇齿,宛如性交一般径直探入风满口腔,宽阔的suv后座给足了松月生发挥空间,风满的腿被他折起来,松月生直起身,因为车顶高度限制而微微低头,长发垂在空气里,他跪在风满腿间,拉着风满的手移到自己腰带上。
风满给他解开腰带,把裤子往下拉,掏出他的性器。
那根他见识过的狰狞物什静静躺在他手心,还未完全勃起,尺寸便已经可观。
风满另一只手也握上去,揉弄调拨它,他对松月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所以他想要宠着些松月生,风满说:“你上来些。”
松月生膝行往上了两步,性器便顶到了风满下巴。
风满张开嘴含住了它。
松月生眯起眼睛。
风满的手从松月生的大腿往上摸,到臀,坏心眼地重重一拍,松月生轻笑一声,在风满嘴里用力插了两下以示惩罚,风满感觉性器都要顶到喉口了,喉咙紧缩着拒绝异物侵入,却不知绞得性器有多舒服。
松月生发出一声喟叹。
风满的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触碰他的腰线和小腹,在他的脊背流连,车身微微晃动着,从外头看不出任何,里头的温度却高得吓人,就连不太出汗的松月生腰腹都出了一层细汗,风满手心出汗,松月生觉得差不多了,便从风满嘴里抽出来,退回去,分开风满双腿。
风满让松月生在自己手里射了一次,松月生便让他自己用精液润滑扩张,风满笑着骂了他两句,便摸索着寻到后穴,沾着精液的指尖探入后穴,浅浅戳刺着。
松月生就这么看着风满自己给自己扩张,从他的角度看,风满躺在后座,双腿张着,下身一览无余,被精液弄得油光水滑,性器硬着得不到安抚,后穴被他修长手指撑开,羞涩地含住,那处颜色干干净净的,很好亲。
松月生伸出手,从缝隙中挤入自己的手指,在泥泞的甬道中找到风满的,和他勾缠在一起,风满的骨节碰到了自己体内那处,低叫着:“抽出去松月生”
松月生充耳不闻,挤入了。”风满说,“总有操腻的那天吧?”
松月生打开平板:“重新申请一个公司,你想叫什么名字?不如就用我们俩的名字好了,你想玩儿什么?金融地产,还是互联网?”
风满:“”
他现在跟松月生说话超过两句就觉得烦躁。
风满端起碗下楼,扔进厨房。
风满就当作是闭关,在书房看书,暗自打算自己出去后要做什么:他打算回西市他老家,那边之前虽然落后很多,比不得杭城和浦城,但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迅速,带动其他产业欣欣向荣,这次回去或许能够找到机会。而且父亲年事已高,他回去也好看着点。
他之前在西市市中心给父亲买了套房子,小时候住的老房子没有卖掉,风满打算回去住一段时间,那间房子里的东西都没有扔,还留着很多母亲的遗物,他在那里待着会感到宁静。
回去后先联系一下那边的朋友,再做一下实地调研,看看哪一个板块更适合自己。
房门被敲了两下,松月生扭开门,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一看盘子里的水果切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松月生见风满不搭理自己,便自己叉了一块喂给风满。
风满只能张嘴。
“我们就这么下去不好吗?”松月生突然说,把风满咬了一半的苹果塞进嘴里尝了尝,“我随时都能够看到你,你就待在我身边,谁都不要看。”
风满抬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拒绝过啊?”
松月生看着风满。
“你想要什么,你家里人都会拿到你面前,你觉得你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想要身边的人都按照你的要求来,当然了,大家巴结你都来不及,当然会听你的,毕竟能从你身上捞到一堆好处。”风满笑了笑,“但你控制不住我,你发现这世界上原来有用钱和权势都摆平不来的东西,你一下就慌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乱了阵脚,只能使用最低级也是最无可奈何的办法来囚禁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然后继续稀里糊涂地跟你纠缠下去?”
“该怎么说呢,你现在的情绪只是因为无法得到一样东西而闹脾气,你的家竟然把你养成了一个感情上的蠢货,挺让我意外的,我要是你,现在早就靠着身上的本钱左右逢源,出去祸害世界,把全世界的极品都睡一遍,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一个不仅落魄脾气还大的男人,说实话,比我好的人到处都是。”
松月生认真听完,油盐不进地靠过来亲了亲风满唇角,说:“可惜你不是我,我只喜欢睡你一个。”
松月生带着笑意的眼盯着风满。
“一辈子都操不腻。”
风满气得一整天都没跟松月生说话。
松月生夜晚的时候抱着风满在他耳边问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风满睁着眼看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什么话都不想对松月生说。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过谁,他始终在两人关系见把自己的心放在很遥远的地方,他见过身边太多人的悲剧了,人心并不总是忠诚,深情的人撕破脸、先说喜欢的最后先离开,他见到了太多太多。
况且名利场里的真心本就如昙花一现,只有利益永恒。
身后贴着自己脊背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缓和,风满试着动了动,松月生也没有反应,他把手盖到松月生手背,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松月生睡着时没有一点攻击力,任由风满动作。
风满动作很轻,呼吸也是,他轻轻翻过身,和松月生面对面。
隔着近得危险的距离,风满凝视松月生。
松月生的五官很漂亮,这毋庸置疑,风满见过松月生的父亲,在电视上见过他的母亲,风满想,松月生继承了他母亲的美丽,尤其是眼睛,内眼角很尖,眼尾微微上扬,看谁都好像很深情;鼻梁更像他的父亲,高挺深刻,像是刀削过的轮廓;嘴唇最好看,不算薄也不算厚,上唇生着一颗唇珠,风满以前亲他的时候喜欢叼着含他的唇珠,轻佻地调戏他。
一张让人看着就动摇的脸。
风满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他是,他们悄无声息的脱队了。
山里几乎没什么人,松月生的手在接住风满下岩石后就没松开,十指跟他紧紧相扣,支撑着他在曲折的山路里行走。
两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小瀑布,水从顶上流下来,汇成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圆形小溪。
松月生身上的背心外套都是风满的,他脱了外套和水靴,穿着衣裤直接进到水里。
风满站在水边看他。
松月生攀在石头上,抬手摸风满的腿,长发被浸湿,整个人在阳光下都变得亮晶晶的,漂亮得不像真人,像是生长在这片水域的妖精。
风满蹲下去,松月生便撑着身体往上,精准地亲到了风满嘴唇。
水声遮盖了隐秘的唇舌交缠的水声。
风满骤然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被水妖拉进水里。
溪水并不深,松月生和风满都能踩到底,松月生在水下暧昧地用下身顶顶风满:“害怕吗?”
“泽路会带着那些老板走好走一点的路,来这瀑布的路很难走,他们不会过来。”风满脱下湿透的背心,直接把手伸到了松月生裤子里,“来,给我看看你有多主动大胆玩得开?”
溪水碧绿清澈,能够清楚地看到水下光景,正午的阳光正好,不至于在水里会冷,松月生只拉下风满裤子,露出下身,将风满翻过去,让风满能攀着岸边。
松月生把手指插入风满后穴时,溪水也涌进去一些,风满攀着石头,将脸埋进手臂,后颈被松月生一点点吻过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等到扩张得差不多了,风满感觉自己的后穴也被水填满了。
插入的过程比在床上更生涩,为了不被松月生过大的性器撑破,风满竭力放松肌肉,松月生进去一点便停下来,掰过风满下巴跟他接吻。
“疼不疼?”
风满闭着眼,眼睫轻轻颤抖着,强忍不说话。
水面荡开波纹,从两人身体周围,一圈圈蔓延。入侵的过程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松月生温柔地抚慰着风满的前端和身体,在风满慢慢放松下来时挺身而入,进入了大半根。
“哈啊!”风满的腰软下去,被松月生紧紧箍住,紧致的甬道绞得松月生有些失控,他重重往前一顶,停下来,和风满深吻。
“唔”
可能知道不会有人听见,就算发出声音也会被瀑布声掩盖,风满的喘息比以往更多,他每喘一声,松月生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就变得更大一点。
溪水是凉的,身体却烫得要死了,松月生却迟迟不动,风满只能自己握着下身撸动起来:“你在干什么?”
松月生垂眸注视风满,溪水折射阳光,像是宝石一样闪耀,映得风满的脸也变得很亮,水汽沾在他的短发和皮肤上,每一寸肉体都带着诱人的情欲。
松月生蹭了蹭风满脖颈。
“喜欢你。”
风满一怔。
“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见到你眼神就移不开,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松月生每说一句,便往里重重顶一下,风满的喘息被顶得支离破碎,悦耳的水声带来情欲和松月生暗哑的声音,“想要把你变成我的私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