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脏东西啊?”奶奶微笑着抚摸我的脸庞,手上的动作很轻,好似生怕弄疼了我一样。
“有句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这沾了老宝的福气,说不定以后工作都会顺利不少。”
奶奶终于开心的笑了笑,抓着我的手塞给了我一块玉坠,我慌张地想要还给她,她却摆了摆手转身说道:“奶奶送你这块美玉,赵余你要好好保管。”
我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玉坠,回道:“奶奶的心意我收进心里了,这块美玉我也攥紧了。”
.......
回重庆的路途遥远,我们走走停停几个小时才下高速,正准备先去解决午饭问题,罗琪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她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嗯、好的、我在,之类的话随后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我说道:“赵余,我恐怕要出去一个下午,你在公寓里等我晚上回来吧!”
“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罗琪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我要去见妈妈,不用送,我直接打车去就好了。”
“好吧,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大概是帮我安排工作吧!”
我松了口气,笑着说道:“看来她对你也不是那么冷漠嘛,愿意帮你就是最好的。”
罗琪移开视线看向窗外,车窗反映出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奈何她忧郁的侧脸与双眼产生了交集,生出了一副忧愁善感的美人模样,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她像是林黛玉。
想来再坚强的女人,经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有悲伤藏在心中不愿意流露,这让她改变了不少,还记得半个月前她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如今倒是收敛了许多,有了不少知性美,却苦了她在成长中吃亏。
罗琪找了处可以打车的地方,让我在路边停下了车,她打开车门回头对我说道:“等我给你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她离开,这下自己又是一个人了,我看着方向盘上几个圈,不禁问起自己,是要卖了这辆车,还是留下它。
或者,直接还给李欣悦,不过她怕是不认账了,谁叫她现在已经叫欣月了呢!
李老明明是个那么开明的人,要是知道了欣月与家里断绝关系会不会伤心欲绝......
我突然很想去医院看看他们两老,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个病房,算了,既然想起他们,我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无聊得很。
.......
我找了家面馆解决完午饭后,开车来到了重庆中医院门口,再一次回到这里我内心五味杂陈,有一丝怀念,还有很多难受。
余晴当时来找我,说的“赎罪”我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我能感觉到她一开始是想告诉我的,看到我的反应后便闭口不谈这件事了。
欣月也是来给我送花,还送郁金香来吓我,偏要特意说什么有毒,她也是个麻烦的女人,不仅不坦率,还喜欢说反话,还记得她以前骂我滚,我就要抱住她才行。
不过,当时究竟是谁给我送的饭,现在我还是难以猜测,是生气过后不愿意看见我的余晴?还是那个并不坦率面对我的欣月呢?
我回忆着慢慢上了医院楼房,熟悉的医用酒精味道短暂侵占了我的鼻腔,整个走廊里满是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
我顺着记忆来到了两老的病房,这时是中午过后,他们说不定正在睡午觉。
“爸,欣悦真的没有来找过你吗?”中年男人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李老的声音铿锵有力。
“那她还能去哪儿?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要不是她用微信在家庭群里说了话,我都想报警了!”中年女人的声音略显慌张。
“这个我真不知道,你们问老曾,他可以作证。”
“哎!”
老曾的声音比较和蔼些:“造成这种结果都是你们这些当长辈的作的妖。”
随后鸦雀无声,直到男人和女人与两老道别后离开了病房,他们走出来还不忘回头跟两老做嘱托,我突然发现他们是李欣悦父母,赶忙掩面蹲下装作肚子疼。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里,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感到心虚,明明我早已经和李欣悦断了,甚至她都和家里断了,还改了名字。
她的父母是认识我的,从前我见过偶然与他们相见过,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什么礼数,出了些许丑事,说不定她父亲还挺讨厌我的,毕竟他们后面都知道我用假自杀来骗欣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