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还有,等会儿见了面,别再说一些不礼貌的话,知不知道?”阿姨不放心地提醒,深怕“连连看”事件再度重演。
“是,我知道,阿姨放心吧!”
在纪语甜的再三保证下,阿姨又叮嘱了几句,才终于收了线。
关掉电话后,纪语甜无奈地叹口气,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胸口萦绕著一股沉重纠结的复杂情绪。
如果她和萧之砚是一对恋人,那么她就有理由婉拒阿姨的相亲安排,可是他和她,到底算什么?昨晚的一切,又算什么?
是两情相悦?或者只是不具任何意义的一夜情?
而且,如果实际的情况真如她所猜测的,是她酒后乱性硬要他抱她,那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天哪!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纪语甜烦恼地想拔光自己的头发。
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道困难的习题,而她是个老是考不及格的学生,只能望着复杂的习题兴叹,一点解答的能力也没有。
她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后,先将自己散乱一地的衣物拾起,放进洗衣篮里,接著又将萧之砚的衣物抱回房间,搁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床上那个仍在睡梦中的男人,一股掺杂著酸楚的柔情溢满胸腔,她好想紧紧、紧紧地抱住他,赖在他的怀里一整天,哪儿也不去。
她知道自己爱惨了他,但却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幸福的可能,更不知道在经过了昨夜之后,他会怎么看待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如何演变?
瞥了眼床头上的闹钟,她也差不多该赶去咖啡馆了,虽然她并不想见那个男人,但是她上次已经惹得阿姨不高兴了,这次还是听话一点,就当作是去安抚阿姨的情绪也好。
匆匆梳洗换好衣服后,纪语甜留了张纸条给萧之砚,就放在梳妆台上。
临去之前,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癌身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又深情地凝望他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
手机的铃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才终于将萧之砚吵醒。
他才刚睁开眼,铃声就停止了,而他也立刻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并且想起了昨晚的事。
转头一看,枕畔的人儿早已不在身边,而床畔没有半点余温,显然她已经起床很久了。
“不会吧?快十一点了?”他诧异地盯著床头上的闹钟,没想到自己竟会睡得这么晚。
不过想想也难怪,昨天他一路从南部开车回t市,一进办公室就忙著安抚情绪崩溃的金思嘉。而当他开车送金思嘉去医院之后,接著又赶去“阳光,请进”咖啡馆,然后又立刻飞车来到这里。
从南到北、从早到晚的奔波,已经够累人的了,来到这儿之后,他不但要安抚满腹委屈的醉美人,后来还化身为大野狼,将她给“吃”了。
就算他再怎么有体力,经过这一连串的“操劳”也该累坏了,难怪他会一直睡到现在才醒。
瞥见他的衣物被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萧之砚不禁想像著她为他拾起衣物的情景,俊脸浮现一抹满足微笑。
他猜,她在捡拾他的衣物时,一定是满脸通红的吧!他可没忘记她有多容易脸红,更没忘记当她的双颊布满红晕时,有多么娇俏迷人!
她大概已经去咖啡馆工作了吧?萧之砚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在心里盘算著等会儿要先绕到咖啡馆去见她。
他才刚穿好衣服,正要离开房间,手机的铃声再度响起。
“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的那一头传来金思嘉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显然已经找他好久了。
“思嘉?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还在医院。”
“伯父、伯母还好吧?”萧之砚关心地问。
“还好,经过急救之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医生说他们的伤势有点重,所以大概得要住院一个月左右吧!”
“那你这阵子就多到医院去照顾他们吧!鲍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空也会过去探望伯父、伯母的。”
“谢谢你。”金思嘉感激地说。
“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认识了那么久,他们就像兄妹一样,互相关心照顾是应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x5c3d#x7ba1告诉我,知道吗?”
“我知道。对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金思嘉疑惑地问。“我之前打去你家,电话没有人接,后来打去公司,vincent也说你还没到。”
“我在语甜家里。”萧之砚毫不隐瞒地回答。
“嗄?你说什么?!”金思嘉在电话那头诧异地大叫。“你在语甜家里?我没听错吧?”
“没错。”
“可可是怎么会?”金思嘉震惊得结结巴巴。“你和她你们该不会”
“你说呢?”萧之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回想起昨晚的那场激情欢爱,他灼热的黑眸便盈满了温柔的笑意。
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金思嘉忍不住笑道:“你们的进展可真快,看来当爱情来临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或许吧!”回想起那个甜蜜而娇美的小女人,萧之砚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
就在他打算离开房间时,不经意地瞥见梳妆台上搁著一张纸。他好奇地走过去看,果然是纪语甜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著——我阿姨要我十点半以前赶到咖啡馆相亲,时间上有点紧迫,我必须先走了,看你还睡得很沉,我就不叫醒你了,冰箱里有牛奶和一些食物,如果你饿了可以自己弄来吃。
ps:你的车钥匙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语甜
“该死!”萧之砚忍不住低咒一声。
经过了昨夜,那个小笨蛋竟然还跑去相亲?他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嗄?你怎么了?”金思嘉一阵错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刚才他的口气不是还挺愉快的吗?
萧之砚像是没听见金思嘉的问题似的,拧著眉又看了一遍那张纸条,然后气得将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
“喂?喂?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思嘉在电话那头追问。
“没什么,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进公司了。”
“嗄?可是”金思嘉还想追问,但萧之砚却已切断了电话。
他沉著脸走出房间,抓起客厅茶几上的车钥匙后,像一阵风似的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