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何婉清正坐在床前看着我。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问她:“你坐了很长时间吗?”
何婉清说:“没有。你把这碗汤喝了吧。”
她从旁边的柜台上端来一碗汤。我问她是什么,何婉清告诉我是姜汤。我坐起来很快喝完,味道很特别,之前我从未喝过这东西。
何婉清说:“你还想睡的话继续睡吧。”
我说:“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何婉清盯着我,眼神清澈,不说话。
我又握紧她的手,之后,慢慢抱住她。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让我沉醉。我情不自禁地开始吻她的脸,何婉清没有拒绝,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我也紧张的呼吸,心跳得厉害。
她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体味,让我迷醉。
从昨晚到现在,我感到像一场梦。
近中午的时候,何婉清去烧饭。过了一会,我起来,然后在她家洗了澡。花蕾中午没有回来吃饭,何婉清告诉我,她一直都在学校里吃中饭。
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虽然菜没有上次好,但我觉得很幸福,很安详。
下午,我回到了学校。何婉清去了医院。我们一起出门,我送她到医院,然后独自回学校。
一路上,我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我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我想我是太想要她。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依然久久不能入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到这一切来得艰难,虽然没有发生惊天动地的事,虽然所有爱情都千篇一律,虽然事情的主角只有我和何婉清两个人,任何人都不知道也不会在乎在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我,这会是一辈子的事。它将永远在我的记忆里。
临睡前,我给何婉清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在干吗?”我问。
“我在准备吃的东西,明天带天幼出去玩。”何婉清回答。
“去哪里玩?我也去好不好?”我说。
“好的啊,我明天带天幼出去玩,你明天早上过来吧。”何婉清说。
“好,明天早上我一定到。”我说。
“那早点睡觉吧,明天见。”何婉清说。
“好的,晚安。”我说。
“晚安。”
“我想你。”我最后说。
“我也想你。”她的这四个字,给了前所未有的感动。
第二天,周日。这天坐车的人会很多,我很早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出了学校。
到了花蕾家楼下,我打电话给何婉清说我已经在楼下了。何婉清开了门,叫我上去。
花蕾已经起床,她一见到我就问:“叔叔,那天你怎么坐在地上睡觉啊?”
我怔了一下,随即开口说:“叔叔那天迷路了,想到你家睡觉,可惜你家门锁着,所以就在地上睡了啊。”
花蕾疑惑地说:“真的啊,那你冷不冷。”
我说:“冷,不过后来不冷了。”
花蕾问我:“为什么后来不冷了?”
我说:“后来你妈妈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花蕾回答:没有听出其它的意思,或许她还不懂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了看何婉清,发现她也正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
何婉清告诉我她只是想带天幼出来走走,没有一定要去哪里。
我说:“那就到市区的湖边走走吧,今天天气很好,那里应该不错。”
何婉清听从了我的建议。
我们三个人一起出了门。下了楼梯,我用左手牵着花蕾,何婉清在我的右边。她一个走,她和我之间空着一个人的距离。我想牵她的手,可是觉得她还没习惯这样,便没有伸手牵她。
上公车后,何婉清坐在窗边,我抱着花蕾坐在旁边。她看起来很淡然。我转头看她,她的长发挂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发型。她的头发以前总是挽起或用夹子夹住。
我凑近她耳朵轻轻说:“你今天的发型很好看。”
她朝我笑了笑,问我:“真的吗?”
我说:“真的。”
何婉清问我:“你的手臂好了吗?”
我说:“已经不痛了。”
“你头部的伤呢?”我问。
“没事。”何婉清轻轻说。
我伸手拨开她的头发,发现她耳朵上面仍有一个小伤疤。我轻轻按了一下,问:“还痛吗?”
她摇了摇头。
花蕾安静的靠在我身上,她的头顶对着我的下巴。我一只手搂着花蕾,另一只握住了何婉清的手。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车厢增添了一层温度。温暖,舒适。我从来没有感到坐公车如此舒服过。
到了湖边,花蕾开始活跃起来。她一会儿拉着我的手,把我用力往前拉。一会儿又去拉何婉清。有时拉着我和何婉清的手一起前进。
我对花蕾说:“我蹲下来你帮我拉过去好不好?”
花蕾连忙拍手说:“好好。”
我蹲下来把手伸给花蕾。她拉了半天也没拉动。
花蕾冲着我喊:“你这么重,我怎么拉得动啊?”
我说:“是你力气太小了。”
接着,花蕾朝着何婉清喊:“妈妈,快过来帮我一起拉叔叔。”
然后,我一只手拉着花蕾,一只手拉着何婉清。她们两个人拉也没能拉动我。我看她们正使劲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
结果花蕾和何婉清都向前倒去。我赶紧把她们拉了回来,抱住了她们两个。何婉清抓着我的胳膊说:“你早有预谋的。”
我说:“是啊是啊,我就是有预谋的,没有预谋怎么抱得到你。”
花蕾说:“叔叔,你真坏,我差点被你拉倒了。”
我说:“哦,那叔叔背你好不好?”
花蕾连忙说好。
我背着花蕾在前面,何婉清跟在后面。
前面有一座木桥,我把花蕾背到桥上。
我对花蕾说:“你亲一下叔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