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你们跟我说这些,是让我安心被处死?还是,希望我到地府见到老祖宗们后,不要告状?”
太上皇瞥了眼丞相,丞相拿出认罪状给三王爷,让她签字画押。
三王爷咬牙切齿的扫视了她们一圈,拒不签字画押。然而,这事由不得她,她被人按着强行按了手印。
丞相将认罪状呈给太上皇,太上皇看了一眼,勉强道:“就这样吧,虽然少了签字,但有手印也可以了。”
三王爷似乎看明白了,不禁嘲笑加冷笑,笑她们,也是笑自己。“你们想要处决我,还需认罪状?果然是备好给云起堂姐看的。她去夏朝,该不会也是你们算计的吧?”
没有人回答她,太上皇拿着她的认罪状走出大牢。明王看了三王爷一眼,也走了出去。
孙尚祺赶到时,她们刚好走出大牢。
“太上皇,王爷,臣来迟了,请恕罪。”
“这里的事已经解决了。尚祺,无想山的事怎样了?”
“无想山愿归朝廷。”
“好!”太上皇愉悦的笑道,“尚祺,无想山的人马,就由你来安排。”
“是。”
太上皇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丞相,说道:“丞相觉得尚祺可有将相之才?”
经此一事,丞相早已做好被罢官的心理准备。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回太上皇,孙将军文武双全,年轻有为,可为将为相。臣年迈体弱,请求辞官归故里。”
“丞相乃三朝元老,丞相所请理应准奏。然,目前朝政是由摄政王主理,待云起回朝后,丞相再向她请辞吧。”
“是,臣谨遵太上皇旨意。”
“这些日子丞相就辛苦些,顺便教教年轻人为官之道。”
“……是。”
太上皇满意的笑着点头,又对孙尚祺说道:“尚祺,你可听到了,平日里要多向丞相请教。”
“是!”孙尚祺应声后,向丞相拱手行礼:“请丞相大人不吝赐教。”
“孙将军不必多礼。老朽会尽己所能,将毕生所悟传授孙将军。”
“尚祺谢过丞相大人。”
太上皇的用意已是十分明显,但孙尚祺却高兴不起来,心里牵挂着那个与她诀别的人儿。
回府后,孙尚祺将匪石叫到跟前询问:“若槿来的时候,神情怎样,他见到了什么人,跟谁说了什么话。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一样也不许落。”
匪石仔细回想着,一一都说了一遍。说罢,她便跪下请罪,垂首静候发落。
孙尚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大着胆子在门外偷瞧了几回的匪席也是焦急不已,咬咬牙便闯了进去,跪下为匪石求情。
孙尚祺无心罚她们,挥手让她们退下。
宋胖回来后,将她查到的事情一一细禀。
孙尚祺蹙起俊眉,沉默良久才道:“此事到此为止。”
宋胖不禁愣住,这话的意思是要放弃颜公子……?自跟随孙尚祺以来,这是宋胖第一次看不透她的心思。
孙尚祺来到福喜堂,罗氏乐呵呵的嘘寒问暖,直问这几日有没有太辛苦,仿佛前些日子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就在孙尚祺回府前,已经有人溜须拍马的将太上皇在刑部大牢门前的那番话传到了孙府。
孙尚祺耐心答了,而后说道:“祖父,我们孙家如今已算是极为富贵。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请祖父对外人勿偏勿倚,以防被有心人利用。”
罗氏一愣,收起笑容,面色严肃的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有没有影响到你和礼姐儿的前程?”
“祖父莫担心,目前倒是没有,但咱们需尽量规避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