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回手玩味的笑了起来,假如张经腾和余念今天知道他不仅仅想要亲自监督筑堤还曾经想到战场上御驾亲征的话,脸上表情会有多精彩呢?
一定会很有意思。
皇帝恶趣味地想着。
第二日,皇帝告病罢朝。
第三日,皇帝告病罢朝。
第十日,皇帝依旧告病罢朝。
就在朝中上下在有心人的折腾下谣言四起的时候,京城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而此时皇帝正在驿站中笑眯眯的看着余念喝药,身侧气氛无比的喜乐安详。
没错,他这次来,不仅带了随身护卫,还带了卫无常。而且喝药的对象也由自己,变成了声称自己年老体弱不好前来的余念余尚书大人。
皇帝看着余念对着汤药愁眉苦脸的表情,心情大好,卫无常惯用苦药他是知道的,不过药是归自己喝或是归别人喝,这效果可是大有不同。
皇帝不经意的抬起眼看了看天空,一只黑色的信鸽正在外边徘徊盘旋,不多时落了下去,一个同样黑色的人影接住了它。
皇帝收回目光,笑容中带一点淡淡的冷意,京城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吗?
就在皇帝绞尽脑汁算计那群想朝他下黑手的人的时候,颜卿那边正实打实的啃上了硬骨头。
滑国主力四十万大军,对阵云国的三十万军队。
虽然颜卿这边粮草充足这一点儿占尽了先机,滑国军队由于粮草不足略有些萎靡,但十万人马的差距依旧明晃晃的摆在颜卿等诸多将领面前。
而且但凡和云国交战过的国家都知道,云国不是兵力不强,不是兵将不精,但是他们就是该死的好欺负,只是因为云国无天险。
云国有富饶的大片平原,几乎没有山,只有一条低得可怜的山脉蜿蜒横亘过整个国家,相比起来有着崇山峻岭作为天然防护的滑国,云国的确弱势了很多。
颜卿手指轻轻敲打着地图,对着身边忧心不已的副将开口:“传令下去,将精兵集合在一起,有特殊任务。还有……过几日若我不在,你代我指挥,莫要乱了军心。”
副将一怔然后慎重的点点头,洛云舒从一旁冒出来好奇道:“将军你要去哪儿?”
颜卿冷冷地看了一眼洛云舒,洛云舒乖乖闭嘴,知情知趣的跑出大营,刚出营门,他脸色严肃起来,将军看情况似乎是要单独行动,只不过自己要不要报告给皇上呢?
副将追出来,威胁的拎起他的衣领将他逼至一棵大树边上:“你他娘的死皮赖脸跟过来老子忍了,不过你最好少做小动作,将军的计划如果泄露出去一丝一毫,我拿你是问!”
洛云舒拍掉他的手皱着眉头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把副将攥皱了的衣料抚平,不紧不慢的跟他呛声:“我泄露?我为什么要泄露?我和将军都是为了皇上办事,怎么可能将我的同僚出卖?倒是你,你不过是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副将,凭什么跟本官叫嚣?”
副将被他噎得脸通红,举起拳头又顾虑着什么,狠狠一拳锤在洛云舒身后的树上,骂了一句娘转身愤愤的离开。洛云舒在他身后皱眉,让这么一个莽撞又急躁的人指挥军队,颜卿真的放心得下吗?
等到他终于忍不住,在秘密训练的营地中找到颜卿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颜卿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谷武是不行,可是你不是在吗?我相信你们合作一定能够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