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闭上眼睛,她甚至还以为她或许可能有一天爱上一直悄悄的喜欢着她的自己。
然而这世界上似乎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自以为。
她没有再戴上吊坠,此时那一弯紫水晶的月亮静静的躺在她的面前,眼前晃过简单那暴怒却又受伤的眼神,如同一个濒临绝望的野兽一般的犀利的——眼神。这是薛雯,哦……是阿fi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护的人。
这一瞬间她心口划过一丝闷痛。六年前,她陷入了薛雯巧妙设计的谎言之中,而在这六年里,她拿着从薛雯身上取下来的吊坠,自欺欺人一般的蒙蔽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揭开这谎言,犹如揭开久未见光的伤疤,内里没有完好,而是腐烂的伤口。
伤口已经溃烂坏死,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刀剜掉。
陈默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即使这恐怕会让她本就受了伤害的内心变得更加千疮百孔,她依旧可以依着她那冷静决绝的性子咬着牙横着心把可见的腐肉剔除掉。
她穿上衣服,把吊坠放进口袋。打开门按下楼层步出电梯敲响了林澈的房门。
林澈显然是刚刚洗过澡,半松的浴袍还没有系好带子,整条左臂和肩膀在浴袍外面,伤口上面裹着保鲜膜,纱布上隐隐的血迹。头发滴着水,满脸震惊的看着陈默。
她觉得陈默需要对今天的事情消化很久,所以也不敢在她的房间多逗留,然而她很显然低估了陈默的冷静程度。导致她此时站在门边呆愣着一动不动张了张嘴啊了半天又没有说出来话。
陈默看着她肩膀上胡乱缠着的物事指了指:“先进去吧。把伤口处理好。”
林澈这才哦了两声急忙把她让进屋子。关上门之后手又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抬手去撕保鲜膜,低着脑袋说:“你先坐,喝口水,我把我自己处理好……你吃过饭了吗?要不我叫人再送一份……”
“不用了。”陈默走到她身前,把她按到沙发上,动作轻柔的替她去弄肩头的保鲜膜,林澈尴尬的举着右手:“没……没事我……我自己可以……”
“我的医术不太好,”陈默根本没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