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年,祭司们只会在对第二年的反省中,增加供奉,加大诚意。
所以,神也不是无私的,神也需要回馈。
更何况是人?
如果一个人,能为大众也如此,难道从中获益的人,不该感恩吗?
可他们扪心自问,楚司译这位神的化身,受过他们什么回馈吗?
三年前,司译大人曾长久在时,一不立神像,二不对民众设立任何禁忌与繁杂的规矩。
他自由而平和,在这片土地上忘我播种。
他收获的,更多只是他们在赞歌里,对他的赞美。
最终,他为守护愿意为他去死的书吏、消灭那惑众扰乱埃及安和的人,而折亡了自己。
就算是他在其中犯了错,但真的要责怪他吗?
不,他们应该包容、安慰他。
祭祀的神明,也能由自己的心情,考虑愿不愿意庇佑埃及的下一年。
可他们依旧选择甘愿供奉,只会责怪自己,上一年是不是不够虔诚?
可这位来到埃及的少年,做了太多超越以往神恩赐的事,给予了埃及太多……却反而遭受了这样的责难。
因而,在他们眼中,当初底比斯这群人,他们着实有些瞧不上。
幸而有王恢复旧政的命令,虽然面向全埃及实施,但是他们中远部,明显有“放水”成分,只是进行了严谨的教育与政策修正。
与此相比,底比斯的人,那就惨了。
他们明明是受司译大人恩惠影响最大的一群人,当他们时而听到他们哀嚎的消息。
对此,用他们粗鄙的话来讲就是:‘孩子野了,该打。’‘什么时候迷途知返,什么时候再停止阵痛。’‘要求这儿,要求那儿,没完没了,不懂满足,打回原形才知道珍稀。’这不现在,这群人,终于是清醒了?知道司译大人在时的生活,有多么好了?
一位来自埃及中部的民众,被一个明显是底比斯居民的人,大力挤开了。
差点将他胳膊挤断,他嘴上粗鲁地暗骂了一句。
要不是司译大人以前教化他们:民众之间要减少隔阂,注重和谐,他早就将人拖出去打一架不可。
他内心就是粗鲁,怎么着?可他心里,比太多人能认得清。
“来了来了,黄金车驾来了!”这时,人群中有不少人激动呐喊。
几队士兵轮番开道,四面环纱的黄金车,暂时让他们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光是一顶车驾,还未见其中真人,人群已经大肆涌动起来。训练有素的士兵,手上磨平棱角避免伤到民众的长矛,差点因为民众的冲劲儿而没握住。
要是真被民众冲破了,士兵们都知,他们就要解甲归田了。
“车驾停了,有人下来了。”
“谁?欺负我长的不高?快告诉我谁下来了?”
底比斯民众中有人内涵道:“真是服了这群从别城地区也跑过来的人,都快被挤苗条,瘦成一根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