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以为我是谁。”柴世对奉承十分受用。
这个新的棋子,来自剥皮人的副头领,会有所担心,也实属正常。
从他带这么点人,参加这次集会就能看出。
——他事先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不过是将其当做一场例行公事,也预料不到今天发生的变故,因此才一度陷入了手足无措。
自己的势力,没有跟在身边。
无论换成是谁,都会感到不安的吧。
柴世并不讨厌。
因为恰恰如此,他才能这么轻易地获取对方的信任和依赖——此时,自己抛出的橄榄枝,已然成为了对方的救命稻草。
只有狠狠抱紧自己的大腿。
才能在这突如的洪流中生存下去。
而在对方的视野中,他自己在现场是安全了,但驻地却随时可能迎来猎犬帮的反扑。
“那个人……当然考虑到了你说的这些情况。”柴世继续宽慰道,但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阴霾,“此刻,他应该就已经在行动了。”
他想到了亚穆杜。
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可怕——这不是实力上的,而是出自他的安排和能量。
作为一个外人,插手沼泽地。
在短短的时间里,不仅后来者居上,超过了夫人多年经营的影响力,更是压制住了猎犬帮这样的老牌霸主。
这方面,自己不如他。
更可怕的是,在贵族圈中都知道——亚穆杜名义上是侍从,跟随着那位会长参与所有重大场合,实际上这未必不是一种言传身教。
亚穆杜身上,所表现出来的。
其实是龙恩的影子。
仅仅是一道影子,都让柴世感到可怕……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正面对那位会长时的样子。
柴世第一次觉得。
自己只是个普通贵族,实在是太好了。
因为,对付龙恩,是夫人那些大领主才有机会考虑的事情……让她们头疼去吧。
“原来是这样……”剥皮人头领若有所思,“但,但是,如果您说的那人不知道我和您的关系,误伤了我的兄弟……那该怎么办啊!”
兜帽侍卫一愣。
你……说得好像还真挺有道理。
自己收服剥皮人的事情,本质上是计划外的小心思,还想着对亚穆杜藏一藏。
他可不想有别人插手。
柴世思考了片刻,招来一个手下的武士:“带着我的命令和家徽,去剥皮人的驻地,如果有自己人找上门来,就说麻烦已经解决了,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他们一定要进呢?”武士躬身请示道。
“先示好,”柴世冷着脸,“然后拒绝。”
解决剥皮人本就是自己在计划中的任务,这份任务,甚至相对来说是主线之外最艰巨的……你就说现在解没解决吧?
于公于私,这样都是最好的处理。
不过,这本来就是以防万一。
柴世估计更大概率的可能是,自己新收的这个剥皮人头领多想了——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他的优柔寡断。
也是,若非如此。
那个暗藏祸心的大尖牙,怎么会选择扶持他上位,替换掉之前的副头领。
正是因为方便傀儡。
同理,自己也才乐于接收这份馈赠。
如果这头领真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主,那首要想的当然是将其除掉,而不是试图合作甚至操控。
正如无论是夫人还是亚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