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但懋辛接过话题道:鲍罗廷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苏维埃政权参与推翻曹锟贿选政府,参与推翻段祺瑞政权哦。
由于紧张,鲍罗廷满脸都是汗珠,但还是耸耸肩膀道:这是你们中国人的理解。
众人大笑,杨兴转过脸,问正侍候在旁边的何老汉道:何大叔,各位乡亲,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有一个儿子,或者有一个兄弟,为人非常奸诈,或者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两人为分家产闹了矛盾,甚至大打出手。但是旁边一个外人若是要欺负你这个兄弟,或者你这个儿子,你说说,你们会怎么办?
何老汉摇头道:院长大人,古有明训,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即使儿子不孝,但不论如何都是我的儿子,别人若骂他,我会非常心痛。别人若要打他,我会与他拼命。不论怎么说,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谁叫他是我亲兄弟呢?
旁边一个秀才模样的说道:院长大人,不说其他的,就是我们家族一个姑娘被其他姓的欺负了,我也是义无反顾的帮忙打官司。院长大人,自己儿子,自己兄弟,应该自己教育,不能让别人打,让别人骂啊。
………..。
杨兴仔细的听着,然后转过身体,对呆立一边的鲍罗廷道:鲍罗廷先生,非常抱歉,独立自主,反对外来势力干涉我国内政,这是国民政府外交的基石。
鲍罗廷先生,虽然曹锟贿选政府,段祺瑞张作霖政权不被中国绝大多数国人接受,但是那毕竟还是中国人自己的政权。对贵国政权粗暴干涉我国内政,对由此产生的各种争端,贵国政府应该承担全责。
鲍罗廷大怒,几次准备张开口,但看到周围激愤的民众,终于忍住,良久,鲍罗廷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双手摊开道:院长先生,公使馆为我国主权的延伸,中国也有一句俗话,叫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对张作霖粗暴侵入我国驻华公使馆,贵国政府岂能不闻不问,至少应该发一个公开电文,谴责张作霖粗暴行径。
院长先生,这是斯大林先生给您的亲笔信,斯大林先生保证,只要贵政府公开谴责张作霖,我们苏维埃政权非常乐意与国民政府建立友好、平等的外交关系。
杨兴大惊,正准备接过国书,旁边的曾琪劝阻道:兴公,独立自主,反对外来敌对势力干涉,这可是我们的外交基石哦。
旁边但懋辛满眼充满惊喜道:兴公,国民政府成立两月以来,仅仅德国、奥地利两国承认我们新生的国民政权,苏俄公开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外交机会。
李璜哭劝道:兴公,黄克强先生在日本提出二十一条的时候,即使流亡在外,也通电全国,发出“先国家而后政治,先政治而后党派”的呼声,发出“一族以内之事,纵为万恶,亦维族人自理之。依赖他族,国必不保。殷鉴不远,即在平息。
兴公,汝一直以克强先生,东坡先生为榜样,岂可因身处高位,就背叛当日理想,岂可因暂时困难,就暂时屈服。
仿佛如触电一眼,杨兴突然缩回手,显得异常坚决,摇头道:鲍罗廷先生,谢谢斯大林先生。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独立自主,反对外来势力干涉我国内政这是国民政府未来外交基石。
若是斯大林先生、苏维埃政府以公开谴责段祺瑞、张作霖为前提,若是如此,国民政府难以遵从。
鲍罗廷先生,请务必转告斯大林先生,中国的事情,中国人自己会处理。中国的事情,不需要他费心。
鲍罗廷显得受到侮辱似的,俄罗斯人粗暴、野蛮性格暴露无遗,一把收回亲笔信道:东亚病夫,给脸不要脸…….。
众人一看鲍罗廷公然侮辱杨兴,大怒,有的竟然操起板凳,操起扫帚,准备武力相向。
但杨兴考虑到外交最基本的礼仪,命令警卫部队保卫鲍罗廷灰溜溜的逃离了现场。
看见趾高气扬的鲍罗廷被赶走后,陈独秀满脸卡白,看着曾琦、李璜道:曾慕韩、李幼椿,你二人与李守常先生都为少年中国学会领袖,虽然大家思想不一致,但不应该影响双方之间的友谊。今天李守常二十余位同志无辜被段祺瑞、张作霖绞死,作为旧日好友,也应该出来说两句话吧。
曾琦摇头道:陈实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守常先生违背中国的法律,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法律问题。
陈实庵,现在是民国了,政府与民众是通过法律这种契约关系建立起相互关系。作为任何公民,都不能干涉司法的独立性,公平性。
陈兄,李守常的案子,既然是司法问题,那好,就请回到司法途径啊。我非常乐意支持你通过司法途径,控告段祺瑞、张作霖污蔑李守常先生,通过司法渠道,为李守常先生讨回公道。陈兄,若是你自信能够为做到这一点,作为好友,我支持你。
听曾琦如此说,陈独秀伤心欲绝,掩面而去。
看着陈独秀远去的消瘦背影,杨兴长叹道:这个段祺瑞、这个张作霖,竟然给老子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曾琪笑道:兴公高明,竟然将该事件定位为一个司法案件,既然是司法案件,那就排除政治上的纷争了。兴公,这几天必然有很多记者采访这个事情,我想到时候宣传部就以司法案件来定义该案件。
杨兴拿起过滤嘴,深吸一口,说道:你们宣传部与军情局要特别留意外来敌对势力,特别是小日本在汉口的乐善堂,我们身边有两个恶邻啊,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你们宣传部要注意舆论导向,不能让小日本控制中国媒体。要军情局特别留意小日本对政党、军队、工会、黑帮的参透,只要发现这种事端,可以按照法律进行公开、公平、公正的审判。
这个段祺瑞、这个张作霖,竟然给老子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曾琪笑道:兴公高明,竟然将该事件定位为一个司法案件,既然是司法案件,那就排除政治上的纷争了。兴公,这几天必然有很多记者采访这个事情,我想到时候宣传部就以司法案件来定义该案件。
杨兴拿起过滤嘴,深吸一口,说道:告诉军情局要特别留意外来敌对势力,特别是小日本在汉口的乐善堂,我们身边有两个恶邻啊,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要特别留意小日本对各工会、黑帮、军队的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