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笑：“好。”
季晏川用余光瞪乔楚楚一眼。
怎么，这家伙跟微生闻湛说他坏话还不够，连他谈生意的时候都要挤进来吗？
他看了眼安静吃东西的微生闻湛，又看了看不知为何有些坐立难安的乔楚楚。
既然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那就随便了。
他堆起笑意：“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微生闻湛抬眼看他。
他拿起黑咖啡，笑得意味深长：“我听说裴家八小姐在追求自己的七个哥哥。”
喝热水的乔楚楚：“噗！”
裴游川冷眼望向季晏川：“你再造谣一个试试？”
季晏川笑起来：“裴游川，你想给你自己妹妹挽尊也不用说这种话，这不是造谣，这是我们圈内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
他笑眯眯看向微生闻湛：“微生先生听到过这种事情吗？”
微生闻湛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饶有兴致地看向乔楚楚：“没有。”
乔楚楚擦了擦桌子上的水渍，感觉到两个男人炙热透过来的目光，开始坐立难安。
【碎嘴皮子季晏川，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是男主？我看你像村头议论别人家是非的大妈！】
季晏川笑起来：“我真的很好奇，乔楚楚，你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去追求含辛茹苦将你养到大的七个哥哥呢？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裴游川拍案而起！
乔楚楚不甘示弱：“因为我就喜欢触碰人类制定的边框边缘。”
裴游川：“？”
微生闻湛：“？”
季晏川：“？”
她斜倚在沙发上，摆出款儿来，将双手交叠在一起：“他们七个长得帅，对我又好，我生病的时候勤勤恳恳在我身边照顾我，我的喜好和厌恶的点他们倒背如流，天天把我捧着，宠着，这让我很难不爱啊。”
“没钱的时候，我生病，他们为了凑钱，甚至可以付出他们的生命，有钱的时候，他们唯恐给我给的不够，给我买房子，买车子，买衣服。”
“我想要东西的时候，通常都是眼神扫过去，下巴一抬，这东西就是我的了。”
乔楚楚笑得妩媚，懒洋洋地翘起腿：“但我一想到他们以后会跟我分开，去找其他人，不管他们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把我的宠爱会被分掉一半，我就生气。”
“所以我下手了。”
乔楚楚叹了口气，颇为惋惜，“我本来以为我会看见我的哥哥们清醒着挣扎痛苦，游离在道德的边缘，迷失又克制，喜欢我又不敢说，最后恨不得将我拆卸入腹的那种拉扯感，可他们对我就是无感，我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
裴游川目光深邃盯着乔楚楚，喉结上下滚了滚。
微生闻湛手托下颚，很有兴味地看着裴游川的反应。
只有季晏川是傻的。
他故意笑话乔楚楚，乔楚楚竟然还落落大方的承认了。
这显得他像个挑事的。
乔楚楚站起来，走到季晏川面前：“我的计划失败了，我也跟我哥哥们道歉了，如果你想要借此刺激我的道德感，或者让我觉得我丢脸的话，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没有道德感，更不会丢脸。”
她笑里藏刀：“如果我有道德，我就不会去追求自己的哥哥，我就是个变态，我就要七个帅哥，只能多，不能少。”
她俯下身，双手撑着桌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