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游戏开始,还有1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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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无情的预示着我已经昏迷了一个半小时的事实,狭小的注射室里空无一人,我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微怔了片刻试图回忆起这之前发生的事,却除了“昏迷是由于强烈的电击造成的休克”外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林延说的倒是没错,这场恐怖游戏危险系数挺高,可能一不小心没命了。
移动终端嗡嗡作响持之以恒的吸引着注意力,我瞟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费了好大功夫才制止它继续折腾我的伤口。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捆在了这里,不知道是谁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种地方。
失血过多造成的昏眩大大减少了我可以汲取的氧气,阵阵发黑的视野使我意识到倘若不想办法解开这些绳子,用不了半个小时我就能拥抱死神的镰刀。
腰带里的刀片还安静的躺在它应该在的地方,那个捆人的家伙大抵没什么经验,毕竟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把人和床固定在一起。
虽然有点痛,但只要胳膊可以动,就不算是走投无路。
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试图减轻疼痛带来的副作用,我好不容易割断了绳子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却差点头晕目眩的栽回去,犯罪现场选在医院的好处大抵是缺不了药材,满柜子的绷带倒是剩了我撕床单的功夫。
病床正对着注射室的药柜,作为一个做不出□□也没办法制毒的良民,我只能大概摸索了一下柜子里有没有可以开挂的东西。配药盒的标签条上有一张药品清单,药柜中间的抽屉里有个铁盒子,我挑了挑眉将单子上没标记的药从柜子里取出来,刚好六个,正对着铁盒上的密码。
……呵呵
铁盒里有张储存卡,插到移动终端里能读出来一个视频文件。我看着二百多m的文件上那个漆黑的预览图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贞子之类的东西,而后迎着明亮的太阳点开了视频。
【“我不知道她会踩空……她就那么掉下去了……我不知道……她还那么年轻……还那么……”】
色泽单调的视频里面色苍白的男人轻声呢喃着,搂着他的医生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我不知道……我没想害死她……”】男人垂眸神经质的重复着说过的话,而后抬头望向光屏外的我,两行血泪滑落眼眶。
【“如果她恨我,那就来取我的命好了。”】
#刚掰弯了自己就发现全世界都是基佬##制作组总想用老掉牙的桥段唬我怎么办我好像寄刀片#
窗外活力四射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地面,我翻着白眼关了视频,咬着半截绷带将伤口又缠了两圈,犹豫了片刻还是拎着柜子里翻出来的木勺捅了捅窗户。
不是什么能杂碎的材质而且锁的紧紧的,值得庆幸的是没再通电了。
昏迷前太过激烈的电击让我心有余悸,我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