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仅止于昨天的傍晚。
毕竟当尴尬和饥饿同时踏上思维天平,前者永远会在在后者的迅猛攻势下迅速落败,更何况从早上醒来开始唯一周游了我的胃的只有一碗粥,那碗粥还因为林延的原因半数喂给了桌子。
再不找到我的伙夫,我大概会成为第一个饿死在自己家里的人。
房子里没有第二个可以喘气的活物,我拖弋着拖鞋一路晃晃悠悠的进了客厅,墙上的电子光屏闪烁着18:25的蓝色荧光字,而后光效一闪,变成了18:26。
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三十四分钟。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段,它意味着我可以选择出去寻找我的小王子,也意味着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估计就要打破我的规则了。
我从来不会在八点以后还在外面乱晃。
至少,在我失去记忆以来。
光屏上的数字又闪烁了一下变成了7,我挑眉望着那个荧蓝的数字笑了两声,而后拎起外套出了门。
落锁的一瞬间我还在想,如果抓到我的小王子,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给我做顿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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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存在希冀,便不会有深如广海的绝望
我们,就是因为奢求了太多,才活得如此艰难,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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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ie不喜欢哭,但是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她却总是在哭。
黑发的高挑女人拎着口径2.25cm的勃朗宁慢条斯理的走在满是碎木块的破旧大楼里,从我们的角度能看见的除了她漆黑的发顶,还有她那个摆动幅度相当大的翘臀。
christie拎着她那把只能用来卖萌的小□□猫着腰窝在穹顶的支架上,我偏过头试图揉揉她的小脑袋,却发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新生代偶像正在瑟瑟发抖。
小幅度的,就像是遇上了天敌的幼崽,一边颤抖着瑟缩着,一边逼迫自己坚强。
我们一定会死的。
我像是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我们一定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从christie的身上,我好像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大约一个多小时前我离开了家,顺着那条平日里走惯了的路踩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阳光,一步步践踏着日常留下的剪影。
黄昏的街道上寂静而空旷,晚风从遥远的深夜里弥散开来,夹杂着唏唏索索的的吵闹声喧嚣着漫溯咫尺的空气。夜凉如水,我听到万家灯火的嘈杂,听到鸟雀扇动着翅膀在夜风里渐行渐远,潮湿的水汽夹杂在风中萦绕在这座城市上空,我清晰的听到心脏在恍若隔世的繁华中轰鸣作响。
一阵一阵
我想它是在提醒我,我终究还是应该承受孤独。
被christie捡回来的第七个月,我接受了一个女孩的示爱。没有任何征兆,那些感情来的突兀而莫名,却激烈的充实了我近乎于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每天都有一个人陪着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