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夏生。」
好像早就料到许岩会要提问的男人不紧不慢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白烟,烟圈在这没有风的室内打了一个转儿,就消失不见了。
「唔……夏先生?」
一片混乱,头还很痛。并不是普通的疼痛,是连接着胃部而引起的阵阵抽痛。疲劳,口渴,眩晕,还噁心。
宿醉吗?最糟糕的情况了……根本就没洗澡,酒臭味正从自己的身体上传来。
「喂,那是我的烟盒吧?!」
床头柜上摆着撕开了包装的烟盒,要知道,那可是自己的女性客户送给自己的高档品啊,难掩错愕的许岩愣在原地。与他共盖着同一条被子的夏生这时终于转脸过来了,他用黑色的双眸注视着自己一会儿后,又闪躲到另一边。
「昨晚你说过了,你说我可以用你家的任何东西。」
大言不惭的男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抽了一口烟。
有人会把醉酒人的话当真吗?!许岩按压下怒火,瞪了他一眼。随即许岩开始四处张望,这是自己的房间没错,但是床下散落着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衣物,更郁闷的是,竟然和许岩的衣物交差混在一起了。垃圾桶旁边还有没有丢进去的保险套包装纸,被褥也是一团淩乱,下半身不受头痛控制的传达着爽快感……
真是证据确凿,许岩感到更加焦躁了。
「看来昨晚是我让你进了我家,不过……我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了什么,以及我们做了什么——」
「我猜你就会不记得,毕竟昨夜那么热切呼唤着我的名字,今早就一脸茫然看着我。」
被夏生主动将话题打断,他说的这些事实令许岩哑口无语。没想到看似人畜无害的对方竟然是个比自己还要坏心眼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所以说,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
好的,说出来了。
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冷静地说出这番话,许岩牢牢地盯着对方看。只见夏生那拿着香烟的手指顿时停在半空中,从烟头中飘出来的烟雾,摇摇晃晃地向四周扩散。
「也许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但是我想,这也一定是经过我们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你应该也不是不愿意吧?」
夏生看过来的眼神裏写着诧异,嘴唇像被黏住般,完全动不了,眉梢也垂下来了,显而易见的受伤表情。
但那又怎么样呢,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还想怎么样啊。
许岩歎了一口气,他从地下捡起自己的裤子,并从口袋裏面掏出钱夹。
「给。」
十张百元大钞摆在夏生的面前,而他继续露出呆愣的神情。
「你可以走了吗?」
恢复为真正的自己,许岩对夏生下达着毫不客气的驱逐令。夏生这时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起身,在意识到自己下半身什么也没有后,他又急忙拉起棉被,遮挡住光溜的身体。这一连串的行为和刚才那个淡定的形象形成反差。
这个人在搞什么啊……
许岩皱起眉头,他一个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