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昀端第一次见含良是在庆祝他兄长的十五岁庆生宴上,那日的篝火堆烧的很旺,穿戴着各种玉石骨式衣物跳舞的侍女围着篝火跳柔媚而不失爽朗的舞,母亲穿着厥氏应有的服装坐在父亲身旁,豪爽大方,可是父亲的眼里并无多少母亲的身影,他怜爱的目光总是垂落在那个被中朝送来和亲的公主身上,她是上一任可汗的遗孀,也是现任可汗最宠爱的妾室。
不过拓拔昀端知道,母亲同样不爱父亲,她的爱人死在了那次守护部落的战争里,她是以大草原鲁布尔部落大公主的身份嫁与父亲,而不是以一个爱人的身份。
“嘿呵嘿呵”
美丽而豪爽的舞女们提着裙摆转着圈离开篝火旁,壮硕如牛的奴隶们站上了比武台,今天的获胜者将有机会成为部落真正的一份子,而不用再做奴隶!如果有老婆孩子的,都不必过在人胯下讨生活的苦日子了!
奴隶们随着一声大喊而扭打在一起,小小的含良与母亲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他们的父亲此刻就站在比武台上,为了他们的自由而搏斗。
“小奴隶,过来。”
拓拔昀端手里提着一壶草酒,他挥开侍从,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脏乱的含良,卷发上坠着许许多多的宝石,身上的穿戴无一不精致,于是含良默默地抓着母亲的手臂向后退了退。
“过来。”
含良的母亲坠着泪抱紧了含良,她撇下头,等待拳脚的落下,是了,奴隶的生活就是在做工中和挨打中反复,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免一顿打,运气不好可能就被人拉去当做最下等的女奴做那最下贱的事,最后在凄惨中繁育新的奴隶。
拓拔昀端心性顽劣,可含良那脆生生求饶的黑眸看得他心里说不清道不明,他摘下腰间那颗大的紫色宝石递给含良。
“本王子想让你去本王子的帐前伺候。”
“你若答应,你的家人就可免去奴隶身份,正式加入部落。”
台上的扭打不断上演,拳头打在肉体的每一下传来闷哼沉重的回响,含良是怕的,他怕父亲出好歹,也怕母亲再过屈辱的日子,他还需要寻找失踪多日的姐姐,他应该答应的。
于是,庆生宴过了之后,王都二王子拓拔昀端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玩弄他的小奴隶,从服饰着装到吃食,小奴隶的吃穿都比普通奴隶精贵许多,当然代价就是小奴隶必须时时刻刻逗主人开心。
“大王子!慢些!”
矫健如豹的大王子拓拔昀渊身着白色服饰,一串一串的银饰在身上丁零当啷响,他的五官偏硬朗深邃些,不似拓拔昀端这般阴柔娇美。
“弟弟!我来看看你的小奴隶!”
是的,还得让两个王子都要开心。
含良默默地去偏房里换上舞女的裙子,腰上围着一圈黄金做的腰饰,他又要来跳舞了。
他原是中朝人,祖上还做过一点官,只是后来时局动荡变迁,他们这个小小的家族被迫流放到雪原极寒之地,祖先第一次生了逃跑的念头,却不想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最后成了这王都的奴隶。
母亲善舞,为了让他多一点活下去的可能,就教给了他,毕竟……草原上也有很多中朝所说的“契兄弟”。
异域的服饰配上中朝秀丽灵动的舞总是格外独特,年仅十四岁的含良身段纤细,皮肤白皙,两个王子就这么靠坐在狼皮垫子上欣赏含良的舞姿。
其实含良跳的也不算好,只是没怎么看过中朝的优秀舞娘起舞罢了,说起舞,那位和亲公主应该跳的好,可是她自持公主身份,不愿在众人面前跳,父亲喜爱她,从不苛责,但没想到,日后这位公主险些让拓跋氏部落化作了大草原的养料,而含良居然参与了这件事。
“唔”
含良躺在床上大张着腿,他的双臂被绑于身后,乌黑顺直的发散落着,微健壮的身躯上留着许多的红痕,而始作俑者现在正在开发他的后穴。
后穴是一朵红艳的肉花,拓拔昀端曾经造访过这里,那是一场极端的性爱,含良痛楚的呻吟,臀部高高翘起,拓拔昀端的性器死死的嵌入含良的身体里,在雨夜,他们在一方狭小的床上死命交缠,最后以他内射在含良肚子里五次算结束。
而今日,他们又要重复濒死交缠,因为性爱是最好的惩罚,它会让人战栗抽搐,被快感支配而不受控制,这比单纯的疼痛来得好的多。
“呃啊!”
含良做着一个梦,他梦见了那日夜里被压着疯狂操干,因为他找到姐姐了,姐姐成了中朝公主的替身,是现任可汗的爱妾,他不敢置信但姐姐在他面前亲手摘下了“面具”——新鲜皮肉上一块半月牙形的红印,那是他姐姐生来就有的。
他知道了姐姐疯狂的计划,她要毁掉拓跋氏,因为拓跋氏逼死了她最爱的女人,是的,她居然爱上了那个中朝公主!公主淑雅端庄,被上任可汗折辱却永远不会生气!她爱公主,是公主救了她!本来她们是要逃的,可这吃人的拓跋氏,居然还要折辱她的公主第二次!一国公主岂能侍二夫,为人妾室!
公主在那日夜里就自杀了,徒留她一人苟活。
姐姐说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含良不大信,可他做不到为了主子而舍弃自己的姐姐,他只能先稳住姐姐,静候东藩部王子的到来。
只是他等来了东藩部王子,也等来了主子的怒火,事变那日夜里,王子不知去向,大王子带人镇守王都,可汗秘密处置姐姐,而他,则被自己的主人教训。
“不要……主子呃啊……这不对……不对的啊!”
他被抱着颠艹,衣衫被撕烂,只有几缕布片留在身上,而口中叼着那枚坠瓶,装着的是他的药,而他也是他的药。
梦境太真实了,他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肉体压在他的身上,他慌乱着,也恐惧着,为什么事情又变成这样了,他不想成为主子的胯下奴。
可热烫的性器太硬了,顶端的龟头似乎瘙痒得不行了,一直骚刮磨蹭含良的内里,似乎有什么黏黏的东西在里面,而性器就是涂抹的工具。
拓拔昀端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半边肩膀,雌雄莫辨的脸和秀美卷发是最好的利器,含良望着他,身下微微湿润了。
穴肉懂事的裹吸,拓拔昀端娇喘着抚摸自己的胸膛,明明是王子,却做着勾引人的事,他的目光像蛇信子一样打量含良,然后咬着牙把性器抽出来,折腾了一堆瓶瓶罐罐,然后抹在自己性器上,他又把性器插入了含良的肉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躺着。
他在等,等含良痒得满地打滚之后来求他给,最后两人做个够,可他小瞧了含良的倔,能够一声不吭背叛主子的奴隶能是什么软柿子?
“痒啊……要烂了,要被咬死了唔。”
他的肉穴热胀瘙痒,内里说不清的瘙痒,痒得他有些发疼,淫水一股一股的往下流,含着这根巨物它都不满意,它想要大龟头用力的捣,好好的把里头的瘙痒止一止,去一去。
他的腿还可以动,他挣扎着起来,没有手臂的支撑,他只是让性器在穴里磨了磨而已。
“呃啊!”
彻底怒了的拓拔昀端抓着含良的腿一把就往后拉,肉穴的穴心正正好好吃到了大龟头,含良爽得眼冒金星,穴肉紧缩,淫水飞溅。
“孤哪里不好了!长得不好看还是身份不尊贵!孤让你做我的王妃你就跑!我干死你!”
气的不行的拓拔昀端抓着人就狠狠地操干,他用力的咬着含良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血丝一点点的渗出表皮,可快感灭顶的含良不觉得痛,只觉得好热好想要,他的心在无边际的操干里一点一点顺从了。
“主人……契……哥哥……唔……”
言语不是讨好求饶的工具,而是加了鹤顶红的砒霜,让人恨不得立马就死,他的肉穴被性器不断鞭挞讨伐,肉嘟嘟的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浊,胸口两粒红果被人咬大了一圈,腹部也微微鼓起,手臂被解开却无力的瘫开着,偶尔被白皙的手抓上头顶。
三轮性事过后,含良的衣物凌乱,他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娇艳的脸偏着,都是被颜射的精液,嘴里也有,那是刚吃过性器留下的,被咬大的奶子上都是手掌印,腰腹鼓鼓,双腿大张着喷精,小穴还在鼓张,他的手臂微微垂落在床边,上面印着一个水迹未干的五毒图腾,那是拓拔昀端赐他的,性奴的专属图腾。
拓拔昀端让心爱的双生蛊进入两人的身体,含良的那只从他的穴里进入,最后落在小腹上形成了一个痣,而拓拔的则是放在性器上,最后也成了一颗痣,他亲吻了含良的小腹,最后又把性器插入了肉穴里,他一边操干含良,一边让侍女提来热水。
侍女们大多都是耳不能闻口不能言的墨奴,脸上戴着遮掩刺字的纱巾,她们看不到主人在床上如何操弄未来王妃,只是默默地做事。
“呃啊啊啊啊啊啊!你……要坏了。”
被性爱弄醒的含良推着身后的拓拔昀端,可是没用,那人似乎嗑药了一般操他,他的胸乳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银夹,前头的性器也戴上了专用银环,他的脖子还有他的手上也是各种奇怪的东西。
“性奴就要戴性奴穿的东西……呼,舒服唔……”
拓拔昀端抱着含良在柱子上射了一发,他平复着,然后抚慰怀里的人。
“孤饶你这次犯错,待日后成了拓跋氏的首领王妃,如你还敢跑,孤王就杀了你姐姐为你践行。”
性奴、姐姐、首领王妃这几个东西把含良砸的晕头转向,含良知道以自己的行径会被碎尸万段,他能苟活已是不易,姐姐也没死,那他岂不是还能与姐姐相见,而这一切,皆是他的主人、他的契兄给予的。
“嗯!你?”
含良缩缩自己的肉穴,他偏过头咬住主子的唇瓣,他没有什么了,只能好好的做他能做的事。
“主子,契兄……哥哥,夫君唔,干死我吧,骚……骚奴想要……唔!”
含良不知死活的裹吸肉穴,他顺着拓拔昀端像兽类一样在地上被后入灌精,他掰着后穴给自己的主人看,似乎想证明自己的骚浪,而拓拔昀端却抱着他,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骚王妃,孤的阳根似乎也染了药,痒得很,给孤解解馋吧……”
待这次性事过后,含良就被册封为了首领王妃,而在册封大典上,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苏耶儿,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未来将要成为新可汗的大王子死皮赖脸的抱着自己怀里美艳无双的厥氏,他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乌苏耶满脸潮红,似乎臀部还在扭动。
含良被礼祭催促着行礼,看见酷似肛塞的酒壶盖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了拓拔昀端说过,乌苏耶好像是个双性人,雌雄同体,大王子正想让他怀个孩子好继承东藩部,毕竟乌苏耶以后要留在拓跋部落当可汗的厥氏,哪里能天天往东藩部跑。
在礼祭宣读完一长串祝词之后,他被拓拔昀端牵入了王府之中,人人都尊称他是首领王妃,哪怕他曾经是男奴,也是,拓跋氏有一个很久之前就有的习俗,可汗和首领必须是两个人,首领只能有一个妻子,可不需承担繁衍的任务,而可汗必须有后代,若首领和可汗有任何一人死亡,也不至于让部落群龙无首,这样的制度避免了一部分权力相争,也减轻了政务的繁重。
可是,这对含良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拓拔昀端这个淫兽!他在哪都发情!他去看他姐姐却被压着操了一天!美曰其名怕他看上野男人!气的他牙痒痒,这个妒夫!
他阴沉着脸去找乌苏耶,让乌苏耶给自己夫君吹吹枕头风,让他多弄点事情给拓拔昀端那个家伙做!可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乌苏耶被干的两眼泪汪汪来找他说自己要躲回东藩部去,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心一横也要跟着去,最后在半道上又被抓了,这一次被干得更狠了。
余宜是一个双性人,他有着一对大奶和翘臀鲍鱼逼,这对大奶和翘臀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被占便宜是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事情,甚至有变态尾随到他家里,问他多少钱给艹,他吓得把那人赶了出去,并果断选择搬家,可是没办法,那人一直跟踪他,导致他的工作也丢了,苦恼的他只能到处打打零工维持生活。
他穿着最大码的睡衣,胸前的两团绵软奶子顶起好高的弧度,坐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臀部肥硕,显得腰肢极细,但睡衣之下的皮肉暖乎,腹部肉肉的,他把冲好的牛奶放在一边,手扒拉着手机屏幕。
“美艳骚男,想要就来,全城可约”
这样粗暴黄色的横幅总是出现在各种盗版的最底层,余宜咽咽口水,他能感觉到身下那两口淫荡的穴开始发大水了。
他鬼使神差的点进去,看见各种骚男在里面露着鸡,各种礼物满天刷,那都是真金白银。
他只是看了看,又退了出来。
“叮铃铃!”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余宜可不记得自己点了什么外卖,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门,从木门的缝隙里往外看,这哪里是外卖员!这分明是个男人!余宜没认错,这个男人就是那天要他给操的变态!
他捂着嘴不敢吱声,他已经搬了三次家了,这个家伙总能够找到自己,这不对劲,这不对劲!
“外卖到了!开门啊!”
男人先扣门,见没人回应,越来越用力的拍打木门,越来越用力,门栓被暴力的拉扯,这张破门似乎快要撑不住了,余宜害怕的靠在墙角,他环抱着自己,恐惧的哽咽,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别出声。
终于,男人似乎意识到他不在家,离开了,可他还是不敢开门,还是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很久,等到手机电量快要告急的时候,他慢慢的靠近门,慢慢的看门缝,一双眼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他。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啊——!”
尖叫撕开了层层迷雾,余宜挣扎着后退,他看见了,那不是人的眼睛!
怪物的眼黝黑如深洞,黑色的粘液似乎是眼泪,顺着脸颊和鼻翼往下淌,这样的怪物它与余宜之间只隔着一道陈旧的木门!
“开门!开门!把门打开!”
那怪物暴起的用力捶打,脖子拉长,头都快顶着天花板了!它居然隔着一道纱窗在与余宜对视!
它的颧骨那样高,脸颊凹陷得仅剩一张皮!嘴角裂开到耳根,嘴里没有唇舌!
它的双手咵啦咵啦的拍打墙壁,没有眼珠的洞死死的盯着屋里的余宜,似乎在盯着什么美味,在它的注视下,余宜僵硬的像是死了,呼吸声随着怪物的拍打声哼哧。
“你不开门,我就进来啦~”
不知何时,一道尖厉的女声挑动了余宜身体的卡带,那怪物直接拍碎余宜的房门,逼得余宜慌乱往床底爬去,他顾不得太多,尽可能的往里面缩,身子触碰到了一个冷硬的东西,床底狭窄,他微微偏过头,看见了一具尸体。
他的双眼就那么瞪大着,他匍匐在地,沾染了灰尘,右脸朝里看见了尸体发紫的脸和灰色的瞳膜。
心脏剧烈的跳动,很快速,快速到余宜感觉要窒息了,他浑身的血液凝固却又跑的飞快,大脑几乎要缺氧,他和尸体对视,不敢错开一秒,因为那只怪物,正看着他。
“你在哪里呀,我找不到你了。”
怪物明明没有离开,它的头好像只有一端的跳绳直接落在地上,那两个勉强算作眼睛的血洞正看着床底的余宜,阴冷的勉强算作呼吸的恶臭冷风带起床底下的尘埃,留在了余宜的后背上。
“不在这里呀?嘻嘻嘻,那我来找你了哦。”
怪物拖沓着沉重的身体似乎离开了,余宜提着一口气不敢喘,他纹丝不动继续侧躺着,被压着的手臂酸涩发麻,他却不敢动,他总觉得怪物没走。
果不其然,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花板上传来了窸窣的声音,那只怪物用它八节的有吸盘的手臂在天花板上乱爬,头垂着视物,那两个黑洞里不断有黏液冒出,滴落的地方几乎都被腐蚀了。
又过了一会儿,它终于离开了,余宜也爬出了床底,过于惊骇的变化让他浑身发冷,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他的身体以最快速度做出了求生行为,他又爬回了床底,把那具尸体拖了出来放在床上,尸体外表不知道涂了什么,并不怎么臭,他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已经破烂的木门,这间房是不能待了,那个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拿起冲泡牛奶抿了一下,如惊弓之鸟一般寻求安慰。
他就这样攥着手电筒和唯一的武器出了房间,他在出来之前发现窗户外并不像原来他来时那般景象。
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道四下无人,摊贩小车一个都没有,路边的树是灰色的,死了一般枯朽。
他顾不得去想自己来到这里的理由,穿越还是末世降临,又或者三体人入侵地球都不重要,他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他所在的楼栋是c型,总共有两个上下楼道,他所在的房间位于第三层靠左楼道,他顺着楼道一路向上走,因为他在搬来这里之前看见四楼有许多防盗网内挂着夏季衣服,可现在分明是深秋。
“嗒嗒嗒”
尽管他已经很小声的走路,鞋子还是发出噪音,安静的楼道里,一点动静都能引出未知的恐惧,他像下水道求生的老鼠,顺着墙边警惕的移动。
突然,他不再往前了,巨大的网拢织着一个又一个的尸体,他们的脸都是紫色的,瞳膜灰白,双手交叉于胸前,像木乃伊大军,而那只怪物,冲他微笑,并粗暴的吃下了一具尸体的头。
“真好吃~不过,我更想吃新鲜的。”
“啊————!”
余宜第一次拿出最快的速度逃跑,可怪物不紧不慢的追着,它攀附在墙壁上,像一只变异的大蜘蛛,在这场追逐游戏里,它是猫,而余宜就是那种可怜的老鼠。
不过这场闹剧随着余宜来到六楼停下了,那个怪物似乎不敢踏入这独特的有着血红地板的楼层,余宜大喘着气,胸腔里堵着一口气,喘的他胸肺抽疼,他顾不得了,刚刚手电筒掉落在了五楼,他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廉价不锈钢空心棍,这是他从拼装鞋架上拆下来的。
他不敢出去,因为怪物就在一米之隔的位置虎视眈眈,可他也不敢深入六楼楼层,他神经紧绷的靠在楼道口,让怪物忌惮的,只会是更强大的怪物。
事实上余宜想的没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美艳的人皮怪物正用不可深究的眼神凝望着他,如果他能往里面仔细的望望,就会看见几根触手把整个墙面占领了,像蜿蜒的巨大裂痕,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余宜很累,他很希望这是一场梦,但大脑的疲累和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告诉他这是真实的,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者说他存在的地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很焦灼又很无奈,怪物不知疲倦的守在那,危险的六楼满地红色可疑液体,在长达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对峙里,他疲倦了,他丢下手中的不锈钢棍,慢慢的扶着墙往六楼里走,他听见了黏腻窸窣的东西在墙上拖行,他慢慢的扶着墙,走了又走,他看不见生路,连决定死亡的机会都没有,他重重呵了一声,闭上眼靠着墙等死。
“来杀了我吧。”
话音刚落,墙上的触手直接将他用力捆住往里拽,他闭上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可接下来的发展让他毕生难忘。
好黑,怎么这么黑,他在哪儿?
不对!都是红色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红色,他站在红色液体遍布的楼道里,手上,衣服上全是红色液体,这是血吗?
他这样用力的擦着,睡衣被红色沾满,他的脸上都是惊慌,楼道里的绿灯诡异的闪烁,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啊……”
他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微弱的叫喊被堵住,那是个巨大的怪物。
怪物上身是人,下身幽幽看不太清,但余宜听见,有什么坚硬东西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音,就像……就像某种节肢动物用倒钩在地上爬行一样。
“呼哈呼哈”
余宜的双腿沉重如铁,他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了,抬起头,看见了那只怪物。
怪物的脸着实美艳,人身矫健有力,皮肤苍白,灰发及腰,只是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双小眼,那两只眼闭着,显得没那么渗人。
可他的下半身让人浑身发抖,白色的蛛腿健壮有力,上面的软毛刚硬如刺,蛛腹硕大,余宜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要吃了你。”
那怪物冲上来一把掐住余宜的脖子,余宜适时闭上眼,迎接死亡。
“唔……”
余宜感觉脸上一阵冰凉,胸口也冷的吓人,他感觉到有东西在他的胸口上蠕动。
突然,他感觉到他的乳头被利器戳刺了一下,他敏感得乱动,可四肢被什么东西捆着,黏腻又窒息。
他看不见他此刻有多么的色气,房间的四周被白色的蛛丝缠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四肢被绑在巨大的蛛网上,一双雪白的巨乳赤剌剌,红色乳头软嫩淫荡,角落里团着一群又一群的小蜘蛛,它们好奇的看着趴在蛛网上的头领,不明白头领想对食物做什么。
余宜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玉体横陈,他睁开眼,感受着怪物舔乳。
“嗯哈……”
他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要吃了他吗?难道这个怪物想先奸后杀?
想来就来吧,至少死之前也能爽爽不是么,他自嘲的想。
怪物见他醒了,也不言语,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围太黑了,余宜看不清,他要是知道那是数以万计的小蜘蛛,不知作何想。
“唔……别……”
那怪物迫不及待的用力舔乳,尖利的手指轻轻松松就把余宜的睡衣划烂丢在一边,它着迷的看着余宜的身子,它仔细嗅闻着余宜身子的每一寸,那种甜美的香气勾的它的生殖器快要爆炸了。
“啊——!不要舔啊!”
余宜眼见着那个怪物把自己的双腿掰开爆舔,未经人事的双穴第一次受到外力的进攻,只吃过按摩棒的花穴不自觉的湿润,并熟练的吸弄怪物的舌。
余宜爽得闭眼,他不去看那怪物,那冰冷的舌头舔的他好爽,心跳的飞快,害怕和刺激让他后背都是薄汗,空气一吹进来,他冷得抖抖,情热短暂的驱逐寒冷,他的双腿被怪物盘在健壮的公狗腰上。
与怪物的性交是怎样的?余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爽的快要死了,柔韧弹性的蛛网经得住怪物的剧烈交配,他被摆成撅臀的姿势接纳怪物的生殖器,而触手正在玩弄他的阴茎和巨乳,后穴中也插入了一根触手,那根触手与别的不同,头部硕大,硬得……就像是生殖器,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两口穴可真是吃的满满的。
“别肏了,屄要坏了,要坏了……啊啊啊啊啊啊!”
那怪物死死搂着他的腰,生殖器快速的抽插,前列腺还有子宫口被其其进攻,白色冰冷的精液灌满了余宜,他被怪物按着打种灌精。
“屄要坏了,肿了,肿了啊……”
他被正面搂抱着顶肏,他真的不行了,再做下去他迟早会死在这怪物身下,他用力抱着怪物,企图用亲吻减小攻伐。
怪物的唇舌也是冷的,牙齿尖利,内里还有两颗毒腺,它就这么停下接受身下人的亲吻,那种温热的、带有香气的吻很吸引它,它觉得自己的交配对象……很好。
“唔哼……别亲了……唔……啊~”
生殖器猛的一顶,子宫口喷出一股热烫的淫液,余宜的双颊粉红,乳头瘙痒难耐,只能靠着与怪物的胸膛互磨才能减轻些。
一场接着一场的性交让余宜彻底没了力气,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他好累,累到好冷,忽然,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喂进他的嘴里,那好像是牛奶,哪来的?
余宜不知道,在他昏睡的时间里,怪物出了六层,它杀死了那只一直骚扰余宜的怪物,然后找到了唯一的食物——余宜带来的牛奶。
它依稀记得曾经玩家是需要吃东西的,它不知道自己的交配对象需不需要,它暂时还不想要余宜死。
它不会说话,动作也不温柔,它箍着余宜的脸,把已经放了一段时间的牛奶喂进了余宜的肚子,可这食物并不新鲜,余宜刚喝进去就吐了出来,他的身上脏污不堪,没有蔽体之物而带来的后果就是他发着烧,怪物不解,只是盘在余宜的身边,守候他的醒来。
“咳……”
余宜难受的快要死了,那牛奶还是有部分进了他的肚子,胃饥肠辘辘,他想要吃的,那怪物把他操了一顿却没杀了他,他又有那么点想活下去了。
他挣扎着要起来,身上剧痛无比,过分的性交和发烧揉碎了他的身,他慢慢的爬起来,蛛丝解开了,他挣扎着下去,却被醒来的怪物扣住了脚踝。
“你……去哪?”
这是怪物说的第一句话,它的五官没有表情,只是额头上那双闭着的小眼睁开了,四只眼死死盯着余宜,门外一直守卫着的蜘蛛群落躁动不安,略大的一只母蜘蛛慢慢的爬到最前端,它是蛛群的母亲,也是怪物的母亲。
“嘶嘶”
它发出了一种古怪的摩擦声,怪物冷静了一些,扣着他的手松开了,余宜听不懂它们的交流,他去摸地上已经成了破烂的睡衣,有胜于无,穿着总比裸着强。
他不被拘着,但不代表他去哪都可以,并且那只怪物雷打不动的跟着他,每天夜里他都要被绑回那个地方,与怪物做尽欢爱之事,他总想找到离开的方法,他不信自己会突然来到这里。
这里的房间很多很多,里面的布置各不相同,因为没有人,余宜肆无忌惮的进入房间,他发现一楼的保安室有一个物资刷新点,并且有一份特殊的报纸,上面的信息不知真假,但时间很奇怪,报纸上的时间流逝速度比他所处的奇怪世界的时间流速要快了整整三倍!原先的时候很正常,这不对劲,这又不是游戏,时间还能调整?
对啊!游戏?游戏!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吗?他不确定,他只知道现在自己要去寻找出去的办法,他是人!活生生的人!哪怕现在委身于怪物,但不代表他要一辈子留在这里!
他鼓足了勇气,在怪物允许的活动范围内大肆搜索,那只怪物虽然偶尔会吐露那么两句人话,但是它没有人的思想,它是兽,只被欲望驱使。
余宜顺着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线索来到了三楼,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曾经躺了一具尸体的床上细细回想,为什么那只怪物会一直跟着自己,他突然想到什么,翻下床去摸自己的手机,手机电量告急,好在墙头的插口有电,他看见了自己购物车里的记录——致幻牛奶。
“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太好了,我可以回去了!我可以……!”
他癫狂的在卧室里惊呼,根本没注意在他身后的怪物,他还在痴心妄想回到现实世界,那牛奶致幻不假,可惜,自从他来这里之后,他就再也无法脱离这个怪诞的世界了,他这辈子都会被囚禁,成为怪物的妻子。
………………………………………………
我是余宜,是民调局的一名调查员,今天我来到了一个年久失修的居民楼调查一起连环失踪案,这起案子牵连颇多,不少特殊人员都折进去了,当任务下放到他们小组的时候,组长愁眉苦脸,而新来的我就成了那个倒霉蛋。
我租住的房子在三楼靠左楼道第二间屋子,来时组长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了许多,我点点头应付了事,我熟悉流程,不就那么回事么。
我熟练的开始伪造现场和证据,没错,我是一名专业的痕迹伪造专家,对于一些无厘头的案子我可以让它变成一个事实,一个大众能够接受的事实。
可是我没想到,我居然真的看到了一些永远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
“嗯!唔!不要……”
我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五楼,我听着黏腻暧昧的声音于是就近撬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躲在里面我听见了楼上传来的暧昧,不对啊,我都来了这么多天,有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各个楼层我都安装了“临时监控”,按道理监控会记录下一切。
我打开微型投放仪,并且拉上了屋内的窗帘,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外面的树干涸得像死了一样。
“什么情况。”
我小声嘀咕了一下,然后调出监控,这一下就给我吓得不行了。
“不……这不可能……”
我咽了一下口水,觉得不对劲,我刚刚居然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白发人蛛!它快速的爬过墙壁,背上似乎还有变异出来的触手!
我紧张的看着墙壁上的影像,最后掏出手机拨打组长的电话,可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而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我看见监控里那只人蛛正在我的门口,它冲着监控探头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喜欢……你,开……门……”
第二天,居民楼搬来了一个有着巨乳和翘臀鲍鱼逼的双性人,他是为了躲避变态的骚扰,他的名字叫余宜。
《一日小记》
我好累,好想简简单单的睡一觉,你来接我吧,妈妈,我好想你。
张恣业
2019年5月17日
…………………………………………………………
这本几乎被称得上“犯罪过程”的一本日记平白铺叙了张恣业自杀的动机,他不想再做一只掌心里的鸟儿,可裘绰是绝不松口的鬣狗,于是他自毁般拥抱自由。
八月十五是好日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一天,因为张家第一任夫人在这天去世,而新夫人也是在这天登门入室,张恣业沦为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没有妈妈的日子是那样的灰暗,小小的张恣业抱着还带有母亲温暖气息的衣服入睡,在梦里,妈妈告诉他要好好吃饭,健康长大,在他眨眼之间,妈妈就走了,他疯了一般完成妈妈在梦里布置的任务,只期待妈妈能够再次入梦,可是爸爸告诉他,他的新妈妈在这里,在他爸爸的房间里。
妈妈走后的第三个八月十五,弟弟出生了,长得很可爱,他很喜欢,但是弟弟并不喜欢他,并且咬了他一口,他好想妈妈。
妈妈走后的第十个八月十五,他高考失利了,原本可以去一个好双非,但是因为恶作剧,他只能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来到异国他乡混一个花钱就能读的学校。
妈妈走的第十五个八月十五,他被父亲带到了一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外形优越,家世背景也相当不错,他以为父亲是带他结交人脉,没想到他就是那份礼物,他被自己的生身父亲卖给了一个男人,期限是一年。
他不愿意,但他只是没有背景的刚出社会的学生,只能被动的戴上镣铐,成为一个男人的性玩具,他恨,他哭,但他无处可躲。
“过来!”
裘绰穿着黑色睡衣,手里拿着皮质刑具,他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满身赤裸的张恣业。
张恣业不敢反抗,他熟练的摆好姿势爬到裘绰腿旁,低着头亲吻裘绰的脚尖,泪珠含在眼眶里,却不敢落下。
“怎么这么慢!”“啪!”“教你的规矩呢!学哪去了!”
毫不收力的抽打在张恣业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新的旧的叠在一起,可见平日遭到了多少凌虐!可是受刑的人没法躲,躲开了,只能受到更多的惩罚。
裘绰抽了个舒坦,踢了一下张恣业的肩膀,这是口交的信号。
“吃深一点,对……学了半年,终于会侍奉人了……咽下去。”
口水声响着,张恣业努力张大嘴巴去含弄,嘴角微微撕裂得红肿,裘绰这根东西太大,不管是张恣业还是之前的几个床伴都吃了不少苦头,有段时间裘绰要得厉害,张恣业那段时间喝粥都不敢张大嘴,嘴角直抽的疼。
只是张恣业从来不说,他就是记着疼,他知道每疼一次,离走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张恣业知道这种事情折辱人吗?他当然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这一方小小天地就是他的囚笼,裘绰不让他工作,每次操过他之后会给不算少的一笔钱,可他从来不用,这笔钱太恶心,恶心得他恨不得立马去死。
“行了,今天我允许你上床睡。”
“谢谢裘先生。”
张恣业疲累的闭上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去,前戏中的张恣业全身赤裸,跪在地上没有尊严,交合时候的张恣业跪在地上掰开穴肉让人进入,事后的他浑身污秽,而给予他灾难的罪魁祸首站在他的不堪前说:“啊,你看我对你多好。”
真让人发笑。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裘绰会回裘家过节,而他被留在别墅里守着空荡荡的房子过,他在这天总是会穿上自己的衣服,戴着妈妈给他织的围巾,躲在储藏室里写日记,这个本子是妈妈给他的,厚厚的一沓是他对母亲的思念,他从不写裘绰对他做的那些事,他总觉得这本日记,妈妈在天堂也可以看得到。
裘家。
“祝爷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许多人坐在一个雕花螺钿圆桌上,挨个给最高位的白发老人说着吉祥话,明明只是一个中秋节,每次都会演变成各房卖宠献媚的表演秀,而裘绰已经很多年不参加了。
他喝着酒,总觉得自己在这吃饭还不如去赛车看人打拳,实在不行回别墅跟自己养的那几个小玩意儿亲热亲热。
说到小玩意儿,他摩挲摩挲手指,张家那个送来的倒是挺对胃口,能忍、要的不多,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不像另外几个,十天半个月去不了一次,一去就要这要那,所以大半年了,裘绰都没腻了他。
这么想着,他心尖上烦躁,恰好他亲爹的小老婆给他上眼药,他知道他友情出演的时候了。
“小妈,您就别折腾了,好好在家陪着爸,顺便让裘轩好好上进上进,他之前那个怀孕女友还是爷爷走了人脉压下来的。”
裘绰坐得板正,笑着揭同父异母弟弟的伤口,小老婆一下就没了好脸色,只是嘴角抽抽还得维持最后的颜面,嘴上打着哈哈说儿子不懂事。
“最起码我还没把别人搞怀孕,而且搞的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屁孩。”他心想。
他并不打算触这个霉头,毕竟他爹还幻想着小老婆生的儿子长得根正苗红,最好被爷爷看中之后直接抬入政界,何必为了一句话去损害自己的利益呢。
利益是人与人之间最纯洁的关系,能用物质买断的都不是问题,这个世界上会有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吗?裘绰目前还没见过。
“裘绰!爷爷喊你呢。”
不知何时,小老婆把话题引到他这里来了,一屋子人十几二十双眼睛都盯着他,他熟练的拿起手机装作接电话。
“啊……公司太忙了,请再说一遍。”
“妈妈,我好想你。”
最后一字落下,张恣业把东西放进行李箱,连着这一份短暂的思念一起放好。
他缩在床榻上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天,月亮很美,隐隐绰绰笼罩着一层膜,张恣业看不真切,纯真而疲惫的眼有了一丝疲倦,他就这样裹着毯子睡在了床榻上,床很大,却没有让他安全的位置,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出现在裘绰的眼里。
裘绰罕见的皱着眉,但他没去其他情人那里,而是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思考张恣业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已经三十岁了,一个强大家族需要有更多的后代支撑发展,繁衍就是他要肩负的责任之一。
“瀚森,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