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霍格沃兹,越快越好。”
他们伟大的领袖愿意走下纽蒙迦德监狱了!可喜可贺!至于这个任务嘛,小菜一碟!不就是弄来一个秘密且非法的跨国门钥匙么,尽管先生是全世界警惕的一级囚犯,但他们巫粹党几乎遍布全球,哪个地方不能去?
等……等等……去哪?英国?还是防护性max的霍格沃兹?开什么玩笑?当年不是亲爱的领袖严令禁止他们的人染指英国的吗?去哪不好要去霍格沃兹!这不是纯纯为难人嘛,去德姆斯特朗都比去霍格沃兹来得容易,至少那里有他们的人。
家主瞬间皱成了苦瓜脸,他偷偷瞟了一眼威严依旧的格林德沃,默默闭上了嘴,努力完成任务去了。
而格林德沃的内心也不平静,那个死咒直挺挺击中少女胸膛的预言画面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他在脑子里击杀了伏地魔无数次。
格林德沃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这一生,仅在爱人的请求下动了一次恻隐之心,救下了一个聒噪又烦人的小丫头。
这是他们共同命名共同挽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啊!格林德沃的内心又焦灼又恼怒,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倔!
一个不及花信的小丫头,一个年过耄耋的老头子,做什么不好要逞强去上战场!
一个小的,一个老的……好吧,两个老的,勉强把阿不福思带上,毕竟阿尔可受不住再一次的丧亲之痛了。
一个小的,两个老的,没一个叫人省心的!哼!
即使结局几乎注定,格林德沃还是决定要亲自去搏一把。臭丫头还答应过要再来看他,可不许……食言啊。
被牵挂的海伦斯此刻还坐在自己桌前,精华的双面镜倒扣在桌上,仍觉得不够,又拿一旁的墨水瓶死死压住。
镜中格林德沃恼怒的呼唤逐渐消失,狭小的房间静得吓人。少女盯着手上的竹签,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她脸上竟连苦笑也挤不出来了。
签上“鸡鸣高树颠,桃在露井上”的签文隐约可见,海伦斯又想起明虚道长临行前与她的谈话。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所有人的命运有如星辰的轨迹,皆有定数,得失聚散,切莫强求。圆满只是理想,缺憾乃是常态,一切命运的更改都是有代价的。”
命运?什么是他们应有的命运?是母亲郁郁而终?是哥哥悔恨终身?是奥塔年少早殇?是雷尔英年早逝?是哈利幼年丧亲?是西里斯蒙冤入狱?是伏地魔卷土重来?
代价?总有一些事情是值得舍生忘死的,不是吗?海伦斯拾起羽毛笔,想在羊皮纸上写点什么,才落下几个字,又堪堪停住。
墨水啪地打在羊皮纸上,晕开一片墨痕。她往嘴里塞了颗糖,等着舌尖的苦涩被甜意覆盖,又接着写起来。
扣门声起,灿烂的笑容重新挂回海伦斯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迎上西弗和奥塔关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