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食死徒的暴虐心理被完全满足前,这场旷日持久的折磨是不会终止的,他甚至不愿意给她们一个痛快。
西弗握紧了魔杖,如果有人对他的妹妹施以这样的暴行,如果海伦斯和奥塔知道他冷眼旁观了这场针对她们朋友的凌虐……
最后的最后,他仿佛看见了艾琳护着年幼的他自己和海伦斯蜷缩在角落,残暴的托比亚在一旁咆哮着施暴。
巴掌和拳头如冰雹般落下,妈妈的唇角淌着血,小海伦斯躲在他怀里,嗓子都哭哑了……
他不敢接着想下去,只是颤颤巍巍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光辉在他银色的面具上反射出森然的锋芒,他抬眸看向瘫做一团的母女俩,压低了声线。
“愣着做什么?等下一个人来杀你们吗?”
马琳?格林哆哆嗦嗦地说了声谢谢,泪水在脸上胡乱的流淌着,西弗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海伦斯,她一定能极快地分析局势随机应变。别看这小姑娘平常心思细腻眼泪丰沛,关键时刻他都不一定比妹妹理智冷静。
如果是奥塔的话,她大概会装柔弱伺机而动,在对方放松警惕时一击而中……反正她们绝不可能像这种危机临头,还哭哭啼啼说谢谢的蠢模样。
他没有那么多的慈悲心肠,在她们母女身上施了个幻身咒让她们自己藏好,就开始收拾残局。这种脑子不好、只会残忍嗜杀的食死徒黑魔王其实并不在意,只要把尸体处理干净就行了。
从怀里掏出一瓶魔药洒在那个食死徒身上,很快那尸体就化为一滩污水,了无痕迹。
这是他那“天真无邪”的好妹妹捣鼓出来的东西,小姑娘还得这种毁尸灭迹的魔药起了个冠冕堂皇的名字,叫什么“不叫污淖陷渠沟”。
是时候要把之前和海伦斯商量的,推脱掉这些腌臜差事的方案提上日程了,西弗一路走一路思考着。
角落里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西弗扑捉到食死徒同款的一缕袍角,他警惕地靠近,魔杖抵上了那人的心口。他的眸子眯缝起来,如果刚刚的事情被目睹了,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是我。”
索命咒的咒语已经到了嘴边,沙哑颤抖的嗓音让西弗刹住了车,他一把拎起那个瘦削的人影。
“混账!你成年了吗?怎么也在这?”
西弗只觉得脑门上的血管一突一突地跳着,他是不喜欢雷古勒斯这个老粘着他家妹妹的小兔崽子,可是……
西弗为长子,为长兄,为普林斯家族唯一的男子汉,况且已经成年,早把自己当作顶天立地的成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