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搞砸了他的吩咐,惹主人失望了,也该受罚。我的身上那些伤也确实有西弗的手笔,连雷尔都给我了一拳。”
“真可惜,那蛇怪居然一个泥巴种都没弄死。”他的脸上带着几分遗憾,弹了弹舌。
海伦斯的瞳孔缩了缩,心下存疑。小巴蒂和雷古勒斯不一样,他可不在乎什么血统纯正与否的狗屁理论。
小巴蒂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还把大家的底子扒了个精光。在雷古勒斯错愕的表情里,他掀起衣袖给海伦斯展示他的黑魔标记,得意的像是一个炫耀自己奖状的孩子。
“你在做什么??!”
雷古勒斯眉头紧锁,这些幕后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不是早和西弗勒斯达成了共识,要一直瞒着海伦斯吗?
他慌乱地伸手遮挡着小巴蒂手臂上黑魔标记,生怕吓到了海伦斯。
小巴蒂却不配合,他甚至把手臂往小姑娘的面前送了送,一副决意要把自己肮脏丑陋的一面明晃晃摆在海伦斯面前的样子。
“你慌什么?你不是也有吗?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小巴蒂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雷古勒斯似有所感,捂着左袖侧开身体,果然下一刻小巴蒂就试图揭开他的袖子。
雷古勒斯不知道小巴蒂又在发什么疯,他很清楚好友虽然会间歇性神经病发作,但小巴蒂从没有像这样对着海伦斯发过癫。
雷古勒斯担心地注视着小姑娘,他唯恐她会害怕,也唯恐,她会害怕自己。
海伦斯的唇抿得粉白,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眼底带着没有温度的冷芒,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闹剧。
“所以呢,不高兴?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表达什么?”小巴蒂嚯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容扭曲了起来。“你不要以为一年级你那些假惺惺的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你们和老巴蒂都一样!”
他的表情转而痴迷,“只有主人,只有他真的爱我,他待我情同父子……”
海伦斯的眉尾狠狠地压低,她有些犹疑,又低低问了一声。
“不高兴?你是不是……”
“行了!别装了!”小巴蒂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上身越过火车上的小桌朝她逼近,嘴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
“蛇怪的事情是我误伤了你,但为了主人的大业,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我没什么好伪装的了,估计普林斯小姐这样自诩正义、道貌岸然的人,应该也不会想和一个邪恶的食死徒再做同桌和搭档了吧?”
小巴蒂一面说着一面朝海伦斯张牙舞爪,海伦斯僵在座位上,猛地瑟缩了一下。她仿佛穿过时间的长廊跌回了年幼的时候,回到了那段面对父亲对他们母子三人的打骂无力反击的惨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