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能不知道,它只有在充足的阳光下才会开花。只有真正的阳光才会让太阳花盛开,这是任何发光的咒语都无法替代的。”
小巴蒂的唇一开一合,后面说了些什么雷古勒斯都听不清了。他打着颤,抱着轰鸣的脑袋摇摇欲坠。
半响,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说:“我竟不知道你也……”
小巴蒂早已回到了平常那副冷漠的样子:
“也什么?喜欢她?喜不喜欢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黑暗里的人,没有资格仰望日月;泥泞里的手,也不配触摸娇艳的花朵。
我提醒过你的,雷尔。
现在,我们一样了。”
一字一句,如雷霆万钧,在雷古勒斯的心头炸响。是这样的……他拧着自己的袍角,小巴蒂说的对。他挤出一丝苦笑,早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雷尔?不开心?你们俩站在这干什么?”海伦斯的嗓音穿透了蒙昧和迷惘,在耳边泠泠作响,有如天籁,“怎么看起来都不开心,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怎么可能?是我在考雷尔魔药呢,他又答不上来,还有几个月就要考o.w.l.考试了,他这样可不行。”
小巴蒂对答如流,信誓旦旦地模样差点让当事人都信了。
雷古勒斯模仿着小巴蒂坦荡淡然的神态,竟然发现,深深埋葬自己的心,隐瞒那苦涩的爱意,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呃……对,是我学的太差劲了。我会跟着不高兴好好练的。你最近那么忙,还要去校长那关禁闭,不用担心这个。”
海伦斯将信将疑,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她的确很忙,今天她要和那位哑炮物理学家在猪头酒吧见面。
在她身后,一道视线追着那道婷婷袅袅的背影,黯然神伤。雷古勒斯摩挲着心口挂着的,海伦斯送的那对袖扣,它(她)那么那么贴近他的心脏……
他垂眸,敛起眼里悲切的泪光,也敛起了心中卑微的深沉的苦涩的爱恋。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我曾喜欢她,仍喜欢她,并将永远喜欢她,而她,永远也不会再知道了。就让这一切,成为镌刻在我灵魂里,最大的秘密吧。
藏起来吧,把一切情愫,所有幻想都深深地封缄。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保护她,虔诚地祝愿她。
愿她平安喜乐,愿她万事遂意,愿她得遇良人,愿她,不,愿他们……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