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迅速黯淡了下去,慕羽微一拂手一盏烛火便幽幽被点亮,最后一点残留的欲望也随之消失殆尽。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规。在极速越界之后两人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边线之内,继续与权力角逐、于棋盘上谋局。
我要弄清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乌姆里奇信誓旦旦地可不是这样保证的,提到学校时她的好心情才逐渐减退,却依旧浅笑着朝他伸出手。重又显得遥远而飘渺,一起?
他拒绝不了这样的邀请。
明明没站多久,西奥多诺特却感觉自己要与陈年的木头化作一体,一道腐朽了。
从城堡出来他便回了家,根本没想过逃跑。他的父亲更是没给他机会。如若不是贝拉特里克斯拦着在将他抓到这来的第一时间老诺特便会给他一个漫长的钻心剜骨。
就和那一晚一样。
把他留给他们,毕竟是个纯血,这个女人还是一如往常疯疯癫癫,但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显露出几分疲惫。不等他深思贝拉特里克斯便靠了过来,尖锐的魔杖直戳他的脸,尖刻地大笑嘲讽,也不知是否在蔑视诺特家族,这小子和他母亲一样是个滑头。
能站在这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自从那一天后他才明白,沾染的血腥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了血脉灵魂中,伪装,清洗,统统难将其磨灭。
四周的眼神或是残忍或是嗜血或是玩味,他毫不怀疑只差一个命令这群凶狠的狼便能将他撕成碎片。
很奇怪,种种目光聚焦于他身上时是那般毫不留情,仿若只是在看一个玩偶,可是收敛时也是整齐划一,一瞬间好像站在他四周的都是一尊尊静止的雕塑。
他们受过训练。
西奥多诺特知道是谁来了,更紧地盯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
慕羽轻轻按下了里德尔的魔杖,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抬起头来,西奥多,她几乎永远都是温和得令人辨不出丝毫情绪,你做出过承诺,将波特连同他那群朋友送来。是失手吗?
她后面的吐字越来越冰冷:还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诺特对上了那双眼睛--不带感情,残忍地以最温柔不令人设防的方式挖掘他的思想。
当年看着厄里斯魔镜时的光早就熄灭了。
波特那群人里还有老师,几乎大半个学校都站在了他们那边,其中自然也有斯拉格霍恩教授,以他的水平发现了我的魔药也是极有可能的,明明他也同样真挚、甚至可以说声泪俱下地望着他们,可是西奥多诺特自己知道他的灵魂早就和肉身分离了,乌姆里奇也并没有按您说的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