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
慕羽没有再这个上面纠结,她直接开门见山:你认识我的母亲,奥利维亚。
海莲娜半透明的身体晃了晃:你知道了一些东西。我以为你会用更委婉的方式来询问。
慕羽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栏杆:没有必要。委婉和迂回有时是一种技巧,更多的时候则是画蛇添足。
海莲娜漂浮在慕羽身边,她好像在研究着什么: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
海莲娜没有急着告诉慕羽答案,她的身影在幽深的走廊中不停飘荡着,慕羽只能捕捉到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慕羽靠在墙上静静看着这个拉文克劳的幽灵,她没有催促,更没有不耐烦。如果一年级海莲娜还能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好奇与探究,那么如今她已经很难从慕羽眼中捕捉到什么情绪。她整个人如同那黑湖,表面平静无波,湖底却已经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场精彩的戏码。
一切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海莲娜停在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前,她透明的手穿过了门上的鹰环,二十年前,奥利维亚和所有小孩子一样,满怀欣喜踏入霍格沃茨的大门。她姓福利,却因为她母亲的事处境尴尬,尤其是在那个时候她那么虚弱,从霍格莫德走到黑湖这么一段短短的距离就晕倒了一次。没有人相信她能活过十五岁。
慕羽还是靠在墙上,她连姿势都没有动过一下。
她被分到了拉文克劳。她有强大的魔力,但她的身体却限制了她的力量。如果不是她孱弱的身体,霍格沃茨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她。她大半的时间都在休息室度过,教授们体谅她的特殊情况,会抽出时间到休息室单独为她上课。
慕羽曾经想象过许多次如果有幸能了解到母亲的往事她会有什么反应,是热泪盈眶,还是感慨万千。但是当海莲娜富有节奏的语调一点点在走廊回响的时候,慕羽却发现无论如何她内心都没有一点情绪。
没有忧伤,没有怀念,好像她正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海莲娜还在继续:奥利维亚最多只能在西塔楼走廊附近逛一逛。她熟知每一条隐藏在画像背后的通道。她是一个很有包容心的女孩,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那时厄里斯魔镜还放在西塔楼一间隐秘的房间中。奥利维亚最喜欢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