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向咒语的大致方向,离我不远。
并且是不至死的钻心咒。
我皱了皱眉。
应该是波特和被控制的克鲁姆。
比赛场地有着幻影移形的禁制,但对于我来说突破这些东西轻而易举。
波特可不能死啊。
至少,现在不行。
我抬手挡下了一个咒语,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右边的人并不是波特。
“德拉库尔?”我皱眉,“怎么是你?”
德拉库尔只是轻微的点点头,她的模样有些狼狈,眼睛看向对面的克鲁姆。
地上还倒着一个像是三强争霸塞奖杯的东西。
“波特呢?”我不太能确认心中的猜测。
德拉库尔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着,她走到了我后边,“你要小心克鲁姆。”
我瞥了眼德拉库尔,“这是你们两的事情。既然波特已经不在这了……”
忽然,我离开的脚步停住了,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刮过,略过皮肤,我隐约感受到了轻微的触感。
我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走向克鲁姆,“喂……你……”
话说到一半,我停住了。
心脏出传来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一般。
我低下头,看到了那支不止从什么时候穿透心脏的箭矢。
身后站着的德拉库尔还没有放下举着的手,她满脸惊恐和不敢置信,那双与她姑奶奶如出一辙的蓝色瞳孔正在颤抖。
“你果然很难被杀死。”
一阵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向面前因为复方汤剂失效而暴露出本来样貌的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我轻笑一声,“看来你终于是活腻了。”
看来我终究还是把这个墙头草想的太聪明了。
卡卡洛夫动了动他那两片嘴唇,“你把那棵骨树砍了?”
“砍了,又烧了。”我点点头,“看着太碍眼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棵骨树的价值!”对面的人面目狰狞。
我绕开已经晕倒在地的德拉库尔,缓缓道:“那又怎么样?我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给了那棵该死的骨树当作了养料,那还不够吗?”
我面露嘲讽,“价值?你指的价值是什么?是指从那棵树上随便折下一根树枝就是接骨木魔杖?还是说吃下树上结出的一颗果实就可以死而复生,就像传说中的复活石一样?还是说那里的树叶可以做成无数件隐形衣?”
“原来那些已经不是秘密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现如今的死亡圣器不都是源自于那棵白骨树吗?”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可那些,那棵树!是由我世世代代的祖辈们,用生命献祭出来的。”